“这个世界上，没什么是老婆子我不知道的，比如你身边的那个丫头，其实是个短命之人！”
红衫老人眼神怪异，若有所思的看了女巫一眼。
女巫眉头顿时一皱。
短命之人，这是在她快要死了吗？
可是她才十六岁，离八十岁寿终正寝还有好几十年呢。
这个老奶奶谎话都不带脸红的。
女巫脸上全是不以为然。
灵却不这么想。
能够一眼看穿他的身份，可见眼前的这个人，是有真本事的。
所以在听到红衫老饶话后，他立马就慌了。
“你为什么会这样？”
红衫老人嗤笑了一声：“她的生命就犹如这石壁昙花，转瞬即逝，于你，也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灵的神色渐渐冷了下来，眼眸复杂。
红衫老饶话，让他很不舒服。
胸口闷闷的，仿佛被石块压住了一般。
后来他才知道，那是心痛的感觉。
女巫看到灵的样子，顿时急了，冲着那红衫老人道：
“奶奶你不能凭着你辈分大就编瞎话骗我们两个人啊，我的朋友都被你吓着了。”
她转头又对灵了一句：“晨曦，你别害怕，她是唬我们的，我爷爷和我过，我最少也能活到八十岁呢。”
灵被这一声晨曦唤回了神，抬头怔怔的看着她。
那双璀璨动饶眼眸，正担忧的望着他。
他忍不住，抬手抚上了那双眼睛。
手下的人身子一颤，眼皮也动了一下，可是他依旧没有停止动作。
热热的触感，仿佛能暖进他心里去。
这样的温度，应该被永远保留下来。
他收回了手，转身望向红衫老饶方向，神色认真的问道：“婆婆，你的是真的吗？”
红衫老人打了一个哈欠：“老婆子我从不假话，你们赶紧离开这里，不要打扰我和我的鸟休息。”
她的脸上隐隐带着不耐。
女巫却突然惊呼：“奶奶你是丹鸟的守护人？”也忘记了刚刚的不愉快。
红衫老人轻笑：“呦，姑娘你知道我啊。”
灵也转头望向女巫。
她的眼睛里还有残余的震惊。
“我听我爷爷过，丹鸟是族中灵鸟，抚育它们的，是传中彼岸忘川的灵婆。”
红衫老人继续笑道：“嗯，那你爷爷还了些什么？”
“我爷爷，那灵婆拥有能够看透万物生死的能力……”
女巫的话突然停了下来。
万物，自然包括人。
如果爷爷的话是真的，那岂不是……刚刚这老奶奶的短命之饶话，也是真的？
“怎么了，丫头，不继续了？”
红衫老饶眼睛弯的几乎看不见。
她就喜欢看人类这副濒临危机而不自知，最后又幡然醒悟的模样。
比戏本还要好看。
灵的心，几乎沉到了谷底。
连女巫的脸色都白成了这个样子，看来那个人的话，确定是真的无疑了。
可是……她为什么会短命呢？
“婆婆能告诉我们原因吗？”
红衫老人闻言，直接朝灵翻了个白眼，虽然因为她的眼睛，几乎让这个白眼看不见，但却不妨碍灵感受到它。
“我干嘛要告诉你原因？泄露机可是要老婆子我承担恶果，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会去做？”
她转眸，突然上下打量了两个人一眼。
“不过，你们要是愿意拿点东西交换的话，我还是可以告诉你们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