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减轻了几分痛苦的敏慧,仍旧在地上蜷缩着,福泉看着可怜,还是叹了口气搀扶了起来。“这是何苦啊?”
“我不服。”敏慧咬着牙控制自己的呼吸,刚刚的疼痛打的不仅仅是脸面,还有心里,安然身边的高手真的是太多了,不过安然和十四爷倒是绝配,两个人一个比一个更能让她难过。
“还在啰嗦什么,不就是想让她闭嘴或者是不能活着走出去吗?这还能有多难,你能不能分清主次,现在马上给我煎药去,快去。”毒王扭头就朝着当当吼了过去,如果不是安然命悬一线,他真的很想直接过去给两巴掌,怎么这么分不清主次呢。
“好。”当当点了点头,抬手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疼痛能很好的解决她现在的问题你,刚刚转身的时候,子奎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就等着当当来亲自煎药了。
“仔细给我盯着,眼睛都不能错开。”毒王忍不住又添了一句,如果不是看当当现在已经有些慌神,他是不会让当当去煎药的,人家胡郎中的手脚可比她快多了好不好,已经坐在了小板凳上了,这四平八稳的,这才像一个郎中的样子。
“好。”当当点头,边走边看向已经在开始摆弄药的胡郎中了,脑海里就想起了,毒王刚刚吩咐胡郎中煎药的时刻了,想来是毒王故意使唤自己的,怕自己慌了神吧。
福泉听着毒王的话叫苦不迭,虽说这敏慧只是一个姑娘,就说敏慧身后的势力也是杀不得的啊,不为别的,也需要为十四爷多多考虑才是啊。
如果是别人这样说,敏慧也许会笑出来,可是现在却是心里一沉,这群人是真的能够干出来的,而且她们好像也无所畏惧,敏慧不懂,不明白,为什么安然会有这么多人去爱护,守护,还有那个叫蒋浩敏和修罗的男子的目光都透着爱恋,她安然究竟有何德何能呢?
福泉也是不敢带着敏慧离开这个房间的,只能将敏慧扶到了最远的地方找个椅子坐下来,看着满屋子的人都手脚利落的做事情,自己好像无所事事的样子,心有些发虚,搓了搓手,看着正在给安然脱衣服的嫣然,就问了句。“嫣然姑娘,有没有什么是我能做的?”
结果换来的是嫣然头也没回的咆哮。“看好这个女人,若是跑了,我穷极一生都要让十四生不如死。”
“放肆。”敏慧没忍住,直接呵斥了过去。
“啧”嫣然回头怒瞪着敏慧,随即就看向了一旁眼睛里泛着冷光的当当。“我说,你干嘛给她解药,真是烦人,你赶紧解决,我不想停她说话,讨厌死了。”
等到就是这句话,当当撇撇嘴,看着福泉一脸的紧张,脚尖已经点在了地上,看样子好像要护着敏慧一样,直接暴跳如雷了。
“福老,我劝你最好别发傻,现在这个时候,谁也保不了谁的命,你是十四爷的奴才,不是敏慧的奴才。”
这一个个的平日里都笑嘻嘻的,对自己也是十分的好,怎么现在都这么可怕,福泉身子僵了,当当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如果自己的命能够换敏慧的命,他是愿意的,只要能帮到十四爷他都能舍得,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下,只能是自己也死在这里了,权衡利弊,福泉在敏慧目瞪口呆的情况下站了起来,笑眯眯的走到了一旁。“您随意,您随意。”
敏慧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看着福泉,气的直哆嗦,她还有蒙古呢,就这般的对待了,若是身后没有蒙古又当如何?果真是不能远嫁啊。
“算你识相。”当当撇撇嘴,说话间手掌一挥一根银针就扎到了敏慧的心口,敏慧瞬间就没了力气,连疼痛感也没了,想说话才发现嘴巴也不能动,连哼一哼的力气也没有,当真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小八站在一旁一直都在观察真,如果这个敏慧郡主对安然或者这里所有的人不利的话,他会果断出手的,看着福泉的表现也没有多大的诧异,大家都是有主子的人,他十分的理解。
水好了之后,当当才走过去,跟以往一样把着安然,不能让安然有任何的晃动。
毒王看着安然的后背密密麻麻的全都是针眼的时候,叹了口气。“成败在此一举了。”
一句话,所有人心里都十分的紧张,屋子里面没有事情做的都围到了安然的木桶旁,除了小八冷冷的看着煎药的郎中还有敏慧。
看见安然的背蒋浩辉眉头紧蹙,安然这是吃了多大的苦?密密麻麻的针眼下,有的还都是一片片的乌青。
翠花看见针眼的时候,眼泪又涌了出来,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这密密麻麻的针眼,她见过几次,可都没想到这次见了之后居然是这幅样子,太可怕了,安然这是遭了多大的罪,这该有多疼啊。
“徒儿准备好了吗?”毒王捏着银针,看着当当,当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就坚定的点头。“来吧。”
“好。”话音落,毒王手里的针就扎进了安然的后背,一根接着一根。
安然从最开始的蹙眉,到后来的挣扎,当当手上已经没有了多大的力气了。“嫣然,快按住,不能动。”
说话间嫣然的手已经按住了安然的一直胳膊了,因为角度问题,她也只能按住安然的一只,可是还有另一只,嫣然心里有些急,翠花刚想上手的时候就被蒋浩辉轻轻的推到了一旁。“我来,我力气大。”
此刻谁也没有男女之防了,能帮忙的都在帮忙,福泉看着嫣然的脸都憋红了心下不忍就接了过去。
“我力气大,你去一旁看着。”
“好。”嫣然点了点头,在福泉的手放在了安然的手臂的手才松开自己的手,因为有经验了,所以站在嫣然身后的傅雷,直接就捞起了嫣然的腰,以免嫣然栽进木桶里。
木桶里的安然仍旧在昏迷,手脚无意识的动着,现在显然是已经动不了了,可是整个人都在颤抖着,看上去太过可怜了。当当咬着舌尖,一丝力气也没留的就这么坚持着,汗珠滴落在木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