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翅虎坐下,丫鬟奉上茶点和热茶,燕翅虎欠身道:“哪里有什么神箭,都是谣传。”
“诶!我在夏军中也有细作,今一早,细作回来报告,是琅岐大将军从河北岸带回来一支三米长手腕粗的神箭,交给杭灵看了,杭灵当即下令,撤军!你不要匡我呀!”孔家驹板起脸来道。
燕翅虎知道瞒不住了,只好回答道:“就是一根箭,粗大一些而已,没什么特别的,杭灵也许没见过这么大的箭,就视为神箭了。”
孔家驹脸色缓和了,呵呵问道:“能不能把你这个箭,给我看看呀?我们这边的骠骑大将军也想看看呐,这箭这么大,弓得更大吧,是怎么发射的呐,你给我详细,等下几位将军也要过来,要跟你去燕虎谷看看你的弓,你的箭,你还是不要隐瞒才好!”
燕翅虎心坏了,这床弩还是暴露了,将军们只要看到了床弩,很快就能造出来,也就失去了利器的隐蔽性和使用的突然性。
燕翅虎摇头道:“请骠骑大将军去燕虎谷,怕是不妥,国舅爷也知道,去年冬,华海骠骑屠杀了我们多少游牧民,燕虎谷里面收留的,大都是被屠杀的牧民的家人,他们见到骠骑,就如同见到势不两立的仇人,到时候,我可是控制不住局面,我也有太多的亲人和族人被华海骠骑屠戮,至今,我的姐姐被华海骠骑掳走,生死不明,我见到了骠骑大将军,我恨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也难解心头之恨!”
孔家驹闻言脸色又变的阴暗了,冷哼道:“少族长,去年的事儿,是大王的王命,华海骠骑也只是依命行事,是我上书阻拦,你们才能活下去,你们才有今!你要是心里怀着刻骨的仇恨,冤冤相报何时了,难道你们燕虎部真就能抵挡转海骠骑的屠杀!”
燕翅虎站起来,抱拳道:“国舅爷,我敬重您,但是,您要是这样话,我也就没什么好的了,就让华海骠骑来吧,我倒要看看,他们能不能进入我燕虎谷半步!”
“大胆!什么人敢在国舅府如此放肆!”一声断喝,五六个盔甲鲜明的大将军昂首进入大堂,为首的正是华海骠骑大将军杨振远,在他的身后是骑兵大将军王奇,步兵大将军杨耀武,国师杨启龙,和两位副将。
燕翅虎转身面相杨振远,手按刀柄,冷脸道:“你们哪一位是华海骠骑大将军杨振远?”
“我就是!怎么着,毛头子,你就是燕虎部的少族长燕翅虎?我听见你刚才的话了,你不是要看看我能不能踏入你燕虎谷半步吗?你不就是仗着神箭吓跑了夏军吗,你以为你就下无敌了?笑话!”杨振远大声喝道。
孔家驹摆手道:“各位将军息怒,他一个孩子,了过头的话,不要介意,怎么,人家也收留了我们三四万百姓,使出神箭吓退了夏军,他是我的百姓安抚使,是咱们的功臣,不得无礼!”
杨振远哼了一声,大大咧咧在孔家驹右边的主客位置坐下,其他将军也都依次落座,只有燕翅虎一个人在将军们的对面怒目而立。
杨振远看着燕翅虎,语气缓和道:“子,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交出你的神箭神弓,咱们交个朋友,我保你燕虎部今后在河北大漠太平生活,二是你拒绝我,回去,等我的华海骠骑过河踏平你的燕虎谷,你选吧!”
燕翅虎冷笑,道:“行,大将军,我不在国舅府杀你,你来河北草原吧,我也保证不用神箭,咱们就骑兵对骑兵,在河北燕东林西大草原决一死战!大将军,你敢来,我就敢取你项上人头,为各部落被你们屠戮的父老亲人报仇雪恨!”
不等杨振远等人回应,燕翅虎就对孔家驹一抱拳,朗声道:“国舅爷,在下告辞!”完转身就走。
“站住!”孔家驹高声道。
燕翅虎站住了,回身对孔家驹笑笑,问道:“国舅爷还有什么吩咐?”
孔家驹摆摆手,:“少族长不要意气用事,你跟华海骠骑结仇,对你们没什么好处,不如大家坐下来,有话好好,不行吗?”
燕翅虎冷脸道:“不行,要是国舅爷跟我话,我唯命是从,但是杨振远他不行,他是我的仇人,要不是在您的府上,大街上见到我都要杀了他,怎么可能坐下来好好话?国舅爷,对不住了,我这就回去,等着杨振远来送他的项上人头!”
杨振远大叫一声,忍无可忍,跳起来拔出佩刀,直扑燕翅虎,“子,我这砍了你!”
燕翅虎原地未动,右手在腰间牛皮袋一抹,抬手就是一枚燕子镖飞出,杨振远一声怪叫,手里的佩刀落地,再看他手腕深深地钉进去一枚燕子镖!
燕翅虎指着杨振远道:“我了,我不想在国舅府杀人,你有种,就来燕东林西大草原!”
几个将军都站了起来,孔家驹也站起来,抬手道:“让他走!谁也别在我府里动他,他是我的人!”
杨振远左手握着右手手腕,点头道:“好,子,你走,只要你走出孔府,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燕翅虎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出去,外面,赫然立着一队华海骠骑,显然他们都是将军们的侍从亲兵,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儿。
燕翅虎接过燕蓝递给他的马缰绳,也不话,翻身上马就走,燕蓝和四名卫士也赶紧上马跟随,迅速离开了孔府。
一行人骑马快速来到市场边上的估衣街,燕翅虎来到最贵的绸缎庄,买了一些这个时代最好的绫罗绸缎,又在旁边的棉布庄买了一匹最贵的精细棉布,四个卫士把所有的布料都挂在马上,跟着燕翅虎离开了估衣街。
六人六匹马呼啸出了北城门,守门的黑衣官人想要阻拦,燕翅虎拍拍腰间的七星宝刀,就出城而去。
城内外并无异样,看来是孔家驹把几位将军留在了孔府,给了燕翅虎充足的时间去了估衣街还出了城,燕翅虎不由得从心底里感激起这位国舅爷来。
上寥待在岸边的大船,顺利回到河北岸,燕翅虎还是让马车把大船拖回燕虎谷,他心里清楚,得罪了华海骠骑,不定哪一,华海骠骑就会卷土重来,看来这段时间,燕虎谷要心从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