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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章 你跟我保持距离

坐在神棍的面前,我忽然冷静下来了。

“你不是大师么,你能算不出来我要算什么?”

“如果你不信的话,你现在就可以走。”大师身边站着的助手对我说。

大师很豁达地伸出手摆了摆,然后和颜悦色地跟我说:“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我看着他,没说话。

他注视了我片刻对我说:“伸手。”

我将手伸出来,他在我的手腕处摸了半天跟号脉一样,摸到我觉得我手腕处有多少血管都摸清楚了,他才说话。

“我不知道你要算什么,但是我可以跟你说,你接下来要面临的一切将是你无法承受的。”

“比如?”

“最坏的结果。”

“有什么化解的办法?”

他摇摇头:“我只能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但是并不能帮你解决。”

我付了钱,但却得到一个我不想要的结论。

我恍惚地走出算命大师的家里,在马路上漫无目的地逛着。

怎么办,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经过一个咖啡馆门口,忽然觉得自己很渴,忽然咖啡馆的门打开了,一个人从里面冲出来抓着我的手:“夏至,你怎么在锦城?你怎么回来了?这个时候你怎么能回来?”

她连珠炮一样开炮,等她说完了我才认出是万金油。

她把我拽进咖啡馆,给我点了杯热咖啡。

我捧着热咖啡咕嘟咕嘟惯了半杯才缓过劲来。

万金油看上去比我还要紧张:“夏至,桑旗怎么还让你在马路上乱晃?你知不知道现在霍佳的三合会和卫家联合起来准备对付桑旗了,你们现在很危险很危险。”

“你不是记者么,怎么什么都知道?”

“不去挖这种消息,我们怎么活?”万金油急的眉毛眼睛都挤在一起:“现在你们看上去不占上风啊!亚太商会的那个老会长,心脏病去世了!”

“啊?”我很震惊。

“你不知道?”

我摇摇头,老会长发生车祸的第二天桑旗就让我和谷雨离开了锦城,我后来还打给颜开,但是她没接电话。

“老会长去世之后,商会的人都把老会长去世算到桑旗的头上,现在亚太商会乱的一团糟。哎,听说他们大禹内部也乱着呢,让桑旗把会长的位子交出来。”

这个我也听说了,没想到万金油的消息都打入大禹内部了,连这种事情她都知道。

“桑旗这样精明的人,怎么这次这么操之过急?这下这么多人同时对付他,你们的现状堪忧啊!”

万金油是真的关心我,我知道。

我拍了拍她的手:“所以,你现在还跟我走的这么近?以后在路上看到我就当做不认识,你还能在锦城混下去。”

我把杯子里的咖啡喝完就站起身来,万金油跟着站起来:“夏至,你去哪?”

“你别管了,关于桑旗的事情你也别关注了,保住你自己的小命要紧。”

我迈步往咖啡馆门口走去,万金油在我身后说:“夏至,我建议你。”

我转过身来看着她:“什么?”

“试试看把桑时西弄出来,看看事情会不会有缓和,至少卫兰那边可能会在桑先生的压力下不会对桑旗怎样,但是如果桑旗继续为难桑时西的话,恐怕连桑先生都保不住桑旗了。”

万金油说的话很中肯,值得我好好思索一番。

我点点头:“知道了,最近不要跟我联系了,跟我划清界限。”

我走出了咖啡馆,站在门口不知道何去何从。

这时,一辆车在我的面前停下来,一个人从车上走下来。

我认出来是桑家的管家,他彬彬有礼地对我说:“二少奶奶,老爷子请您回去有事要跟您说。”

我在犹豫,如果真是老爷子找我那没问题,但是如果是卫兰呢?管家看出了我的疑虑,掏出电话拨了个号码给我。

我接过来,里面传来了老爷子的声音:“丫头,就知道你不相信胡管家,是我找你,放心吧!”

“嗯,我马上来。”

既然是这样,我便跟着胡管家上了车。

车子开进了桑家,胡管家带我去了花园里的花房,老爷子正背对着我浇花。

胡管家带我进去之后就离开了,我站在老爷子的身后看了好一会:“您再浇,那株兰花就要被您给浇死了,明明不会侍弄这些东西还偏偏要装着会。”

老爷子哈哈大笑着转过身来,手里拿着喷壶:“你这小丫头片子,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好好好,我是装的,自从你妈妈离开桑家之后,这些娇贵的兰花谁都打理不好。”

“哼,现在知道我妈好了呀,您要是那时候对她好点儿多好。”仗着老爷子挺喜欢我,我也敢跟他胡言乱语。

老爷子放下手里的喷壶,用毛巾擦了擦手就来摸我的脑袋:“你这丫头,就你敢跟我胡说,我对你妈怎么怎么不好了,你以为我这桑家是好进的?”

他走到花房的一角,那里有两把藤椅一个茶几,上面放着茶和点心。

刚好我也饿了,坐下来就吃。

“你慢点吃,搞得好像我孙子不给你饭吃一样。”老爷子拍拍我的后背:“饿了?我让胡管家盛碗燕窝给你吃。”

“吃这个一样。”我灌下去一大杯水,喘匀了气:“爷爷,您叫我来,不是让我吃点心的吧?”

老爷子刚才还微笑的表情顿时就哀伤起来,他叹了口气:“丫头啊,现在这兄弟俩闹成这样,你说该怎么办?”

我低头不语,感觉到刚才吃下去的点心在胃里被水给泡开,顿时胀满了整个胃,很不舒服。

“这样下去,只会越闹越凶啊,对于我来说,我更疼阿旗一点,但是桑时西也是我的孙子,小丫头,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让我怎么办?”

“爷爷,您想让我做什么,您就直说。”

老爷子眯着眼睛,眼角的皱纹仿若深深浅浅的沟渠一般。

他握着我的手,粗糙而又干燥的手心熨帖着我的手背。

“小丫头,现在在阿旗面前唯一能说的上话的就是你了,你劝阿旗把时西给放出来,这样彦坡也卫兰面前也能够保得住阿旗了,这孩子就是急功近利,一下子对付这么多人,他应付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