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窦大宝上牙打下牙的问,“我可看见,它刚才是用两条后腿直着跑过去的。”
我仔细看了看那条无皮狗,深吸了口气,“这就是条被扒了皮的死狗。”
“为什么这里会有死狗?”潘颖颤声问。
我刚想开口,忽然有一种被人暗中窥视的感觉。
顺着感觉猛然转过头,廊檐的一侧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虽然没有发现,但被窥视的感觉依然存在,而且越发的强烈。
我迟疑了一下,大声说:“老崔,回来避雨啊?!”
“老崔?”窦大宝拧起了眉头。
一个身影从一间屋子里走了出来,头上梳着道士的发髻,身穿黑色道袍,正是崔道人。
崔道人走了过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这都被你发现了。”
窦大宝用杀猪刀指了指死狗,怒声问:“你在搞什么鬼?!”
崔道人眼珠错也不错的说:“不是我弄的,我就是来避雨的。”
我一直觉得这个牛鼻子不对头,刚才只是想诈一诈,没想到他竟然会现身。
我上下扫了他一眼,淡淡的说:
“你不是说这里是鬼宅,要留着命回家侍奉老娘吗?怎么又回来了?”
崔道人耸耸肩,“这么大的雨,怎么走?”
“真不是你在搞鬼?”窦大宝问。
崔道人摇了摇头,“真不是。”
不知道是不是雨声太大的缘故,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含糊不清。
我又看了他一眼,对窦大宝说:
“看样子今天是回不去了,趁着天亮,好好看看这宅子,免得晚上有突发状况。”
窦大宝眼珠向崔道人斜了斜,点点头。
我把肉松从屋里抱了出来,绕过血泊中的死狗,才把它放在地上。
潘颖心有余悸的问:“为什么会有死狗啊?”
我说:“狗比某些人有灵性,见到自己的同类被残害,会难过。闻到同类的血腥味,会暂时迷了鼻子,对其它气味丧失敏感。”
“你是说,有人故意这么做,目的是想肉松闻不出气味?”
“未必是人。”
听我这么说,潘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指了指屋里的火堆,问崔道人:“你是留在这儿,还是跟我们一起?”
“既然来了,就到处看看吧。”
我点了点头,和窦大宝对了个眼色,转身沿着房廊向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