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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片纸亦能寄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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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大浪,成了锦城说得上话的大人物了不是。

陈清风和白清越都笑着应了一声,陈清风捋着胡须微笑道:“岑帮主从未莅临我剑宗,此番是有何要事?”

霍北真在一旁笑着不说话,默默等着看师尊和白师叔的表变化。

岑无心从怀中掏出一叠书信,双手恭敬地递给陈清风,口中道:“云落兄弟托人带回来的亲笔书信,我不放心旁人,只好亲自给宗主送来。”

他的话才刚讲了个开头,陈清风就惊喜地扯断了几根胡须,连忙伸手接过。

霍北真捂嘴偷笑,他印象中,师尊的这点胡须都是被云落师弟吓得扯断的,从当初的问剑山,到大之中的半聚气,再到现在。

云落新得江湖匪号,“胡须杀手。”

一点感慨又缓缓在霍北真的心头升起,这就一年多了啊,其中的跌宕起伏,离合悲欢自不用多

言。

回首望去,仿佛意志消沉的自己带着懵懵懂懂的他们进行入门测试,就在昨天。

可现在都已经境遇各异,各自成长。

时光,果然是最不起往回看的。

沉思被一阵笑声打断,陈清风一手拿着信纸,一手又不长记地捋着胡须,发出一阵欣慰的笑声。

霍北真稍稍有些无奈,只好出声提醒道:“师尊,好歹请岑帮主进去歇歇啊。”

陈清风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一拍脑门,一脸歉意,“抱歉抱歉,岑帮主,这边请。”

岑无心连连摆手,“没事没事,陈宗主不用客气。”

陈清风埋怨地看着霍北真,“北真,你怎么搞的,不早点提醒我!”

霍北真一脸无辜,感这还怨我?

得,谁让你是宗主,又是师尊呢。

白清越看着他,报以同的微笑。

吩咐人给岑无心端上茶水、点心,陈清风正美滋滋地看着信,心湖上忽然想起一个声音,“陈清风,还不快带着信滚过来!”

剑阁背后的小屋中,须发尽白的姜太虚盘坐在榻上,须发都是因为当初以压阵造成的影响,若是周墨和荀郁再晚来两天,估计世间就不会再有姜剑神这么一说了。

剑宗山门之内的动静,只要姜太虚想知道,他都能知晓,如同四圣在人间一般。

当岑无心说出云落来信的那一刻,他的神识就被吸引了过去。

看着这个陈清风自己跟那儿看得起劲,姜太虚心里急得跟猫抓一样;

看着陈清风还不懂得赶紧把给自己的信送来,姜太虚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只好出声提醒。

至于云落有没有专门给自己写一封信这样的问题,姜太虚想都没去想,小兔崽子他敢!

那边陈清风苦涩一笑,将手中还没细细看完的信交给白清越,又瞅了一眼霍北真,“跟你们也都有关,慢慢看吧。”

说完又从剩下的四个信封中拿出一个,将剩下的三封交给霍北真,“去给他们送去吧。”

他朝岑无心拱拱手,“岑帮主,失陪一下。”

岑无心连忙站起,“陈宗主您忙。”

陈清风将那封信揣进怀中,唉声叹气地朝着剑阁方向飞掠而去。

哎,谁让他是师叔呢!

霍北真心中快意,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宗主大中,霍北真凑过脑袋,和白清越一起看着白清越手上的信纸。

信上,云落先是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近况,说自己刚从扶胥镇出来,接下来可能还要再继续游历。然后问候了宗主,问候了诸位长老,尤其提了他霍北真和白宋两位师兄,询问两位师兄的近况,希望大家齐心协力,剑宗越来越好。

岑无心也在一旁补充道:“这是云落托两个当年

凌帅的故人送来的,路上遇了歹人,幸好紫霄宫李掌教出现,救下了二人,然后李掌教还命他的嫡传弟子李子亲自护送二人抵达锦城。”

说实话,这是一封充满了客的信,但二人都看得津津有味,只因写信之人不同,和送信之路的坎坷。

等二人看完,岑无心也站起来,“既然信已经送到,无心就不多打扰,就此告辞。”

白清越看着天色已晚,便挽留他在剑宗歇息,明早再返回锦城。

霍北真也是这个建议,说明他亲自护送岑无心返回,岑无心想了想,看着已经落下山头的太阳,便同意了。

连夜返回锦城,万一出些什么变故,可划不来。

人嘛,活得越好,就越惜命。

三人都离了宗主大,霍北真先陪着岑无心去客舍,然后还要去主峰的那几个洞府送信。

白清越也要返回自家山头,顺便跟儿子聊上几句,云落在信上说他已经神意境下品了,儿子现在还在神意境上品,差距在缩小了,得鞭策一下。

空旷的宗主大中,风声呜咽,帷幔轻摇,仿佛也在为陈清风表示同。

陈清风满脸堆笑,“姜师叔,许久不见,您风采更甚啊!”

姜太虚板着脸,冷哼一声,“溜须拍马恐怕你是来错地方了。”

“我都是真心实意的,每当想着剑宗有师叔坐镇,我睡觉都睡得安稳些,惟愿师叔千秋万代,永垂不朽。”

姜太虚眼皮子一抬,“你再不把信拿出来,你就别走了,我们好好练练剑。”

陈清风连忙将贴放在怀中的信封朝姜太虚旁一放,一溜烟地跑了,“清风告辞!”的声音飘dàng)在风中。

姜太虚拆开信封,打开信纸,一字一句地读着,脸上先是泛起温暖的笑意,渐渐却红了眼眶,到最后,仰起脖子,愤愤骂道:“小兔崽子,老夫哪里需要你来cāo)心,先管好你自己的破事儿吧!”

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只听得见几句呢喃,“别死在外面,别死,千万别死。”

一天练剑,俱是精疲力竭。

陆琦和崔雉各占了一块青石盘坐调息;

裴镇跃上枝头,斜倚着树干,闭目养神;

符天启蹲在树底下,拿着根树枝,似在默默画圈。

当霍北真走到主峰的这一处小平台时,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他笑着吆喝一声,“裴镇,你是猴子变的?”

陆琦、崔雉和符天启连忙起行礼。

裴镇从树上跃下,轻飘飘地踩在地面,形潇洒,样貌英武,再配上一剪裁合体的剑宗弟子袍,端的是赏心悦目。

可就是不能开口,一开口就破了功,“哟,这不是豁达师兄,豁达长老嘛!”

霍北真无奈,“你能不

能把字咬清楚了?”

裴镇朝刚才崔雉坐过的青石上一坐,满不在乎地道:“看心。”

“恩,说得好,我辈行事,存乎一心,裴镇,我得好好向你学习啊。”霍北真由衷地点头。

裴镇反而觉得有点古怪,他歪着头仔细瞅着霍北真,“霍师兄,感觉你有谋。”

“我能有什么谋。”霍北真洒脱地道。

不等裴镇说话,他叹了口气,“我给你们送东西来了,本来是四个人都有,不过裴镇说得对,做事看心,我现在就看他有点不爽,所以没他的份了。”

“切!公报私仇啊?没什么好媳的。”裴镇朝后一躺,二郎腿一翘,浑不在意。

霍北真眼中尽是恶作剧得逞的笑意,从怀中掏出三个信封,将最厚的一封递给了陆琦,最薄的一封给了符天启,中间一封给了崔雉。

“好好看,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