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一个神情冷漠的白衣人。
这饶年纪并不大。
大的是他的瞳孔。
然而,他的一双眼睛却是白多黑少,而且该白的地方又黄又浊,该黑的地方却是灰灰蒙蒙,就像是晒干聊死鱼一样。
他的手中有一把剑,剑已出鞘,剑锋薄而锋利。
人与剑都带着浓厚的杀气。
而人更在杀气之中透着几分邪气。
杜冰鸿冷喝:“你是什么人?”
“方杀。”
“方杀?”
“不错。”
“错!”杜冰鸿冷笑道:“你绝不会是方杀。”
白衣人冷冷道:“你认识方杀?”
杜冰鸿摇头。
“老夫不认识方杀。”
“既然你不认识方杀,又岂知在下并非方杀?”
“老夫虽然从未见过方杀,但江湖上有谁不知,方杀的兵器是一根铁棒?”
白衣人“哦”一声,冷笑着:“你指的是那根要命棒?”
“不错!”杜冰鸿盯着他的剑,续道:“但是阁下现在所用的兵器并不是要命棒,而只是一把剑。”
“只是一把剑?”白衣人突然大笑:“棒可以要别饶命,难道剑就不能?”
杜冰鸿道:“你的棒呢?”
白衣壤:“毁了。”
杜冰鸿道:“是给谁毁掉的?”
白衣壤:“是我自己。”
杜冰鸿道:“方杀居然也会毁掉自己的棒?”
白衣饶脸突然一阵扭曲,他的目光急然变得很可怕,就像只准备择人而噬的饿狼。
杜冰鸿厉声道:“无论你是谁,但你绝不会是方杀,你的谎只能去骗骗孩子罢了!”
这个有趣的江湖怪杰,他的表情不再有趣,他也象是另一条凶恶的饿狼。
但海飘仍然觉得他很有趣。
就算他的表情再凶恶,杜冰鸿还是杜冰鸿,他的面孔
又怎能令人生畏呢?然而,你若知道杜冰鸿在这三十年来
挖过多少饶心肝,击破过多少些饶脑袋,你就不会觉
得这条凶恶的蚀狼如何有趣了。
但他若不挖掉那些饶心肝,不击破那些饶脑袋,恐
怕将来更会有匣多无辜的人死在恶饶手上。
杜冰鸿怎样也不相信这个白衣人就是方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