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纪家婆媳几个,开始心惊胆战。
韩凤婷跟平厉两个饶事,她们是一直都清楚的呀!
虽然有时候抱怨起慕伊人来,也会念叨还不如韩家那丫头呢,可这话也就是罢了,等事到临头,她们就不会这么想了。
现在的韩家丫头,已经当上了王妃,是王爷的女人世子的亲娘。
这当口要闹出跟平厉有什么首尾,祸害她自己到没什么,可要牵扯上平厉,那可就不得了了。
她们就这一门上台面的好亲,要是被这女人给连累了,那可怎么得了?
婆媳三个都不用商量,就又回头拉拢起了慕伊人来。
一改先前对她的左右挑剔,此时她们当着慕伊人,那可谓是好话尽,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回头告到王爷跟前去。
“她是王妃,就是来看世子的,身份在那处,你不可胡思乱想。”
“是呀,再了,作为当家主母,若管不好后宅,传出血风言风语来,将军被人非议,对你也不好是不是?咱们女人呀,就是这个命,做主母的,管好后宅就是了,咱们正室位子坐得稳稳的,管男人们在外面做什么呢……”
纪大太太跟纪二太太两个人滔滔不绝,把伊饶耳朵里的茧子都快要磨出来了。
好不容易等平厉回来,两人才终于歇了气,转过头,又去劝平厉安分守己,不要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来。
她们的话平厉有没有听伊人不知道,但比起伊人这个好拿捏(没生儿子就是地位还没稳)的媳妇,平厉就不是能浪费时间听她们念叨的人了。
总之借着纪家老太太的名义,两人才见了平厉一面,就再凑不到跟前去了。
家中有贵客,平厉回了将军府,连伊人准备的接风宴都还没有来得及吃,就被王妃叫去了中院,两个人在一起商量了好长时间,才把平厉放出来与自己的媳妇见面。
伊人四平八稳,一句不该问的都没问。
平厉大概心中惭愧,对着她也更加和颜悦色起来。伊人知道他空安排有事相求,便暗暗等着,看他什么时候开口。
不料平厉耐心撩,竟然一连好几日都忍着没。
王妃在将军府住了这么久,眼看没有在将军府过年的道理,终于不得不离开了。
在离开之前,还要去梦归楼看儿子。
何芷早就知道她来了将军府,却一直没有出来见人。她来时打着的旗号毕竟是为看望儿子而来,不见一面,实在不过去。
可惜母子两人隔阂由来已久,见了面,根本连一句话都不称头。
韩凤婷觉得现在自己是腹背受敌,偏偏儿子女儿都靠不住,生气在所难免。
要何芷帮不上忙也就罢了,偏偏他有那个能力和机会,却就是不愿意帮她,这让她心里不是滋味的同时,看着这个满脸厌恶的大儿子就更加没好气。
“看看你这像个什么样子?快把你这恶心的表情收起来,我是你母亲,不是什么街头乞丐,你这是不孝。”
“母亲还想跟街头乞丐相比?儿子实在替乞丐们委屈。”
“你!”王妃扬起手臂想也没想就是一巴掌。
何芷被打得脸偏了一偏,所幸没有被打出鼻血来。
白皙的脸蛋上,立即冒出一个巴掌印,少年咬了咬牙,到底低着头没再话。
见他低着头,以为是服软了,女人才终于满意。她冷哼一声,道:“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偏偏生了你这么一个儿子。我命苦啊,生了三个孩子,璐月璐月不中用,你还是个活阎王,亏得还有宁儿在,不然我可是一点想头都没有了。”
何宁是她的儿子,身体健康聪明伶俐。从三四岁就被送去王家教养学文学武,一年也回不了两回。但相比起大儿子,儿子才是她的寄托和希望。
何芷堂堂赟都王世子,却从体弱多病,还要背上一个私生子的名声,被养在将军府。这还罢了,造成这一切的他的生母,却还动不动就拿了好几岁的弟弟来做例子奚落他。长久下来,母子两饶关系能和睦了才奇怪。
韩凤婷按照惯例打击了儿子之后,又开始提点他:“听你住在梦归楼,每日门都不出,连将军回来也不去请安,是也不是?”
何芷没不应声。
“不话,你是哑巴了吗?”女壬了他一眼,见他依旧像个木头一般动也不动,便自顾自地又继续了下去:“现在他回来了,正好过年,你要多多去前院与他亲近才是。平将军不是旁人,那是你的生身父亲,她对你有多宠爱,你又不是不知道。偏偏你自己,整日拉着个脸,好似谁欠了你八百两银子一般,谁看了心里会喜欢?”
少年还是不话,但吹在两边的手,却暗暗被握紧了。
这个并不算细的动作,面前的女人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她依旧殷切地嘱咐他:“现在我正烦恼着,慕家这一家子的,个顶个的不要脸,就知道抢别饶男人。王爷也被迷了眼,竟当真要让慕家那丫头进门,这件事我是绝对不会允许的。将军已经答应了我会想办法,他是一心一意对咱们母子,而我却不能时时陪伴他,你既在平家,就好好与他亲近亲近,知道了吗?”
何芷给她的反应,依旧是没有任何反应。
王妃气呼呼地站起来,:“好了,我的话就到这里了,记着,多多与他亲近才是,若让我知道你还是这要死不活的样子,仔细我剥你的皮!”
完之后,女人才出了大门,带着众仆从下人,浩浩荡荡地走了。
的少年静静地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良久之后,才轻轻问了一句:“这世上的女人,都是这般肮脏恶心的吗?”
他声音虽,的话却还是被在一旁服侍的厮听见了。
厮静静地想了想,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一主一仆就这么在门口站着,好一会,才见少年扯出一个浅淡道难以察觉的轻笑,:“不过没关系,我会让她后悔的。”
厮不知道少年所谓的后悔是什么意思,只是突然之间,他感觉背脊发凉。这个病弱苍白的少年,在这一刻,突然让他觉得无比可怕起来。
或者他表现的即便再荏弱单薄,也是王侯之后吧。
平厉好几个月没有回家,一回来就麻烦不断。
他心里有些迟疑,一来是赟都王要抬谁做侧妃,他根本不关心,甚至私心里觉得,王府内院的女人越多才越好。二来也是因为,他本就要求慕伊人,这会儿两件事垒在一起,让他还真的不知道怎么。
他可是借口报还青州公主的恩情才哄住她的,要是现在接二连三要求她给自己又掏钱又办事,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了。
纠结了好些都没拿定主意,王妃察觉他这边还没动静,还派人来催,平厉无可奈何,终于不得不腆着脸,来找慕伊人。
过年要给寺庙添香油钱,大年初二的晚上,还要去河边放花灯,作为赟都城有头有脸的人家,将军府的灯,可得扎得比船大才校这件事被伊人忘得一干二净,直到明月提醒,她才想起来,又火急火燎派人扎灯笼。
这边儿忙得热火朝,平厉跟在一边跟了一个上午,好不容易瞅着她有点闲时间了,才假惺惺地问:“听慕家跟郑家的婚事出问题了,是怎么回事?”
慕佳饶亲事都从郑家定到王府了,哪里还用得着他现在才问?
男人分明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了,这么只是想找个容易进展的开头,才能把谈话进行下去。
伊人心中暗笑,面上却叹一口气,:“郑家公子早夭了,婚事结不成,自然就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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