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兄弟孝悌的事情,大家总是愿意传扬的。
“那可真是好运气。”伊人笑了一笑,:“我听京中有不少人家丢了孩子,是很难找回来的。便是放出风去大多来认亲的,都是旁人冒充。可见这陈姑娘回家,乃是一个奇迹。”
“奇迹不奇迹的先不谈,我是听,这位陈姑娘身上,却的确有离奇之处的。”
“离奇之处?”
“确是不假。”黄彩梅神秘兮兮地:“听陈姑娘回来时,陈府上院子里所有的花儿一夜之间全开了。”
“春暖花开,本就是正常的事情,有什么可惊奇怪的?”
“春日开花是不奇怪。可陈家却是,甭管在不在季节的花儿全都开了。这些日子,你家也就开了桃花李花儿吧?陈家却是,梅花荷花牡丹花,一夜之间全开了。”
伊人大惊:“那可的确是奇了!”
“谁不是呢!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世上还有这样的事情呢?”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岳明烟感叹着。
伊人不确定那位陈姑娘是在装神弄鬼还是跟自己一样遇到了旁人不可想象的奇事,所以她只是笑笑,没再接话。
黄彩梅:“话起来,我也真想见见那位陈姑娘呢,听今日也来赴宴了?要不咱们出去看看?瞧瞧她究竟有没有生个三头六臂,竟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
“你去吧,我不去了。”岳明烟:“我一早就称病,这回出去,不是自己打脸么?”
黄彩梅又看向伊人。
伊人摇了摇头,告诉她自己也不想去:“我现在已经成亲了,便是出去,也要与夫人们作伴,哪里能跟你一样,到处去找姑娘玩?所以我便是出去,也陪不了你的。不如你自己去看吧,看了回来,也告诉我们听听也好。”
“嗯……你的也有道理。那你们在这等着,我边去会会她。”黄彩梅着,兴致勃勃出去了。
岳明烟笑着摇了摇头,:“她还是这么个性子,却是没什么坏心的,只希望陈姑娘不要生气。”
“彩梅心思单纯,就是爱凑热闹一点儿,其他倒没什么。”
“来吧,咱们别管她,玩我们自己的。”岳明烟搬出棋盘来,让伊人陪她玩两盘。
伊人顺势坐下来,:“我已经好久没下过棋了,你可得让着我点儿。“
“哎呀,那可太好了。我以前可从来没有赢过你。要不容易能赢一回,怎么会让你?想得美!”
岳明烟笑嘻嘻地落下一子,看架势是准备跟她大战一场。然而表面上虽如此,但落子时却还是轻风细雨的。倒不是她真的准备让伊人,而是心中有事。
默默走了十几手之后,岳明烟假装不经意地,试探着问伊人:“这些日子也不见你出来玩儿,派人去找你,也你在家忙着呢。这都过完年了,真不晓得你在忙什么。”
“还能忙什么?柴米油盐酱醋茶呗。现在不比从前,等你成亲之后,就明白了。”
“那到也是。不过我听……玄大公子与将军一见如故?”
“嗯?”伊人抬头看向岳明烟,轻轻挑了挑眉毛:“这还是头一次听你打探旁饶消息呢。”
岳明烟脸一红,以为伊人误会她有什么不好的想法了,赶紧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我这人你是知道的,若不是咱们从一起长大的情分,我也是断然不会过问旁饶家事的。只是这些日子外头的传言着实不好……”
“传言?我倒是没听,都传什么了?”
“这……这让我怎么好意思?不过我知道都是他们胡来着,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心里都清楚。那些人不过是眼红你被封了县主,这才阴阳怪气地污蔑你。”
“呵!我大概猜得到外面在什么了。”伊拳淡地:“左右不过是那些话罢了,先不是假的,就是真的又如何?轮得到他们多管闲事?”
岳明烟大松一口气,道:“我就怕你多想,又担心你出门少,什么都不知道,白白被人污蔑了。”
其实伊人知道的事情不少,只是岳明烟所的流言,左不过是玄黎时常来平府,名义上与将军交好,实际上是伊人借口与他安通款曲之类的吧。这一点在玄黎都一次打着探望平厉的招牌来家里做客时,她就想到了。因为早有预料,所以也没放在心上。
倒是岳明烟,生怕她被流言蜚语裹挟了,想要提醒她赶紧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