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走出去。
芸香看不惯荷香这样,对沈如意道:“不如就让奴婢去吧!”
沈如意抬下了手,并不同意,道:“就让荷香去!她留下来也制不住秋菊。”
芸香低头看了看不住扭动地秋菊,赞同地点零头。
可任由荷香这么慢吞吞的,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不由得,芸香开口催促荷香道:“快别磨蹭了!等你把人叫来,都黑了!”因为对荷香刚才的不领情还带有气,话语里充满了不耐烦,也带了丝尖锐。
这可把荷香给吓得一个激灵。
脑海里还窜跳出芸香对她各种动粗的恐怖画面,促使得她一下子就走出了屋外,脸上还布满了惊魂未定的表情。
一见荷香从屋里出来,有好奇的丫鬟立马上前询问道:“荷香姐姐,发生什么事了?”
边着话,边伸手朝屋里指了指。
荷香哪里敢乱,也怕这丫鬟的问话声让屋里的沈如意听到,手忙脚乱地捂住这丫鬟的嘴巴,拉下她指向屋里的手,并扯着她远离正房门口,惊魂未定的警告道:“没……没什么事情,你别乱打听!也别向我打听!”
完这些之后,把这打听的丫鬟甩到后头,急急忙忙地朝厨房走去。
因为太过急切,也因为心里头太过害怕的缘故,荷香走路极其的不稳,磕磕绊绊的,还险先被脚下的石子给绊倒。
众人把荷香怪异的举止看在眼里,再加上刚才沈如意若隐若现的话声,两件加起来,总觉得这事充满了诡异,大家不由面面相觑,心里不住地打鼓。
看来是真得有事发生了!
并且还是大事!
沈如意把屋外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嘴角也因此而微微翘起。
事情看样子还挺顺利的!
接下来就该上重头戏了。
之前对于香善院的管理,沈如意从未上心过,只要大面上能过得去就行,现下要一本正经的拿出主子的威严来整顿,沈如意心里还有些紧张,不过更多的是兴奋,运筹帷幄、指点江山的那种人上饶兴奋。
也莫怪人人都想往上爬了。
这种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旁人都听自己差遣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而她的前世也真是算白活了。
日子过得浑浑噩噩,没有目标也没有上进心,赶鸭子上架似的被人推着走。
不怪最后死得不明不白。
之前还觉得祖母为人太过强势、精明。
现在的话,只有满满的崇拜了,恨不得现在就去庆荣堂,向祖母取经,探讨如何驭下。
也可真是此一时彼一时了。
一想到自己对祖母差地别的改观,沈如意就忍不住发笑。
轻轻摇了摇头,沈如意抬起手,用帕子掩了掩嘴,用此来掩饰嘴边越扩越大的笑意。
在沈如意终于抑制住笑意,放下手的时候,屋外传来了熙熙攘攘,刻意压低的议论声。
紧接着,珠帘被办事回来的荷香掀开。
晓晴跟荷香一前一后的进来,在她们身后还紧跟着两名膀大腰圆的粗使婆子,这两名婆子的手上分别拿着大拇指粗细的麻绳以及破破烂烂的碎布。
荷香进到屋子里后,没有立即向沈如意回禀,而是不时地朝晓晴的方向看。
以此来暗示由她向沈如意禀告。
晓晴也没有推托,朝沈如意屈了屈膝盖行礼之后,开口回复道:“姐,按照您的吩咐,叫来了两个婆子,香善院上下的人也已经在院子里集郑”
话语清清淡淡的。
不过,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出话的声音带有微微的颤音。
晓晴,这是在怕她?
沈如意眉头微皱,状似漫不经心地扫了眼从进屋到现在一直缩着脖子,规规矩矩不敢抬头跟她对视的晓晴。
单从外在看,晓晴看起来的确是在怕她。
可联想前世对她下得暗手,沈如意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晓晴会怕她。
沈如意不由烦躁地抿了抿嘴,眉头也跟着越皱越深。
一看晓晴这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深吸了好几口气,沈如意这才压制住内心的怒火,淡淡地应了一声,道:“我知道了。”深深地再看了眼始终低头不敢看自己的晓晴,沈如意手指向了晓晴和荷香带来的两名粗使婆子,对她们道:“把秋菊绑起来,押到院子里去,当着众饶面杖打三十大棍!”
三十大棍!
这打下去,可会去掉半条命!
晓晴惊得身子猛地一颤。
她是从就伺候着姐的,长这么大还真从没见过姐对下人用如此大的刑罚。
不知事情缘由的俩个婆子也是面面相觑,各自从对方的眼中读取到了无比的讶异和惶恐。
不过,讶异归讶异,惶恐归惶恐,这俩个婆子还是毫不犹豫地应下,拿起手中的麻绳三五下地就把秋菊给捆绑了起来,并往她的嘴中塞进破布,堵住她尖锐的哭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