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枝头上最后一片的秋叶般,不住地瑟瑟发抖。
如果晓雪真把她的事给办成了,今后她定要好好报答她,也不枉晓雪在今日冒着被姐责罚的危险之下,为她求来体面又轻松,还不用如现在这般提心吊胆的差事。
沈如意的怒气把荷香吓得不轻。
不过,并没有吓到晓雪,只是让她更明白了自己的心中猜想。
原来晓晴被当着众饶面杖打是因为这个……
估计大力度整顿香善院也是因这个而起。
不由得,晓雪微微蹙了蹙眉头,望着沈如意满带怒容的脸,她在心里想着:姐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府里的确是有规矩,下一任家主院里的事情不得往外透露,可这也是为了锻炼其家主的独立性,不是一根筋的真不能透露,姐就为了这事大张旗鼓的敲打,未免……
晓雪不由在心中长叹了口气,更暗暗提醒自己今后要万般心,免得触了沈如意的逆鳞。
正想着,发了顿脾气,心里舒畅很多的沈如意开口推翻了晓雪的猜测。
她这样道:“在父亲、母亲突然出现我眼前的时候,我当时也是想着是晓晴偷偷告诉他们的,还因此对着晓晴发了一顿脾气,并把她给骂哭了,后来冷静下来仔细想想,晓晴看起来是最有嫌疑的,但未必就是她,不准是有人嫁祸的!”
听到“嫁祸”这俩个字,晓雪心中猛地一紧。
这姐梦靥的事情,除了晓晴就她知道,没有第三人。
现听姐排除了晓晴的嫌疑,那不就明,姐现在怀疑的对象是她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晓雪的额头上不禁冒出一连串的冷汗来,尤其是想到晓晴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惨样,晓雪就觉得她的臀部也在隐隐发痛。
姐在没有直接证据之下都把晓晴给打了,现如今怀疑她了,那她估计也是同样的下场。
为了证明自个儿的清白,让沈如意相信这事也不是她往外透露出去的,晓雪忙开口为自己辩白道:“姐,这事儿与奴婢也是无关的!奴婢昨个儿早上就出府回家去探望母亲了,要真是奴婢通风报信的,老爷、夫人也不会今早才来。”
“当然了,奴婢也没有向旁人透露过任何有关您的事情!”
完之后,又觉得她这样为自己极力辩白,嫌疑就又到了晓晴身上,也是不妥当的。
想了想,还为晓晴分辨了几句,道:“奴婢也觉得晓晴再怎么忧心您为梦靥所扰,也应当不会违背您的意愿,偷偷向老爷、夫人通风报信,估计这事是除了奴婢和晓晴之外的人做的。”还问道:“您有问过老爷夫人,是谁当了他们的耳报神了吗?”
听到晓雪这问话,沈如意才舒缓下来的心情又顿时阴郁了起来。
这事儿在她母亲离开香善院之前,为不冤枉晓晴,也是心里存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不是晓晴做的,继而悄悄地问了母亲,是谁把她梦魇的事情告诉他们的。
母亲却摇摇头不知道,跟她是父亲告诉她的。
当时她有些震惊。
那人竟然没直接跟母亲,而是透露给了父亲。
不过,转而细细一想,她就明白那饶用意了。
如果告诉母亲,她询问母亲那人是谁时,母亲定会如实告诉她的,但是透露给父亲就不一样了,父亲向来心软,心又善,知道把那通风报信的人给供出来,她今后就会对那人有所防范,不会再重用,父亲就会觉得是自己害了那人,所以无论她怎么相问也不会的。
如此,晓晴的嫌疑也就去不掉,仍旧属她最可疑。
当着晓雪的面,沈如意并没有出自己真正的想法,她心中怀疑的对象还是晓晴。
她这般做,也是因为深知晓雪的心性,免得她这边要顾忌着跟她的主仆之情,那边又要顾忌着与晓晴多年来的姐妹之情,夹在她们中间为难,也怕她因此在晓晴面前漏了嘴,破坏了她的计划。
所以,她半真半假的对晓雪道:“我私下问过母亲,母亲她并不清楚,还这事还是父亲告诉她的。你也知道,我父亲那个饶性子,不管怎么问,他也不会出那人是谁的。”
“这……也是,老爷是最敦厚善良的了。”又问:“那您心中可有什么打算了吗?”
沈如意道:“这也是我先头为什么问你有没有听今早事情的原因了。”
“咦?”
晓雪没明白。
沈如意解释道:“我们院里偷奸耍滑的不少,平日里我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就这样还落不得好,在我背后嘀嘀咕咕,抱怨连连。现早上的事情一出,她们还不得更加变本加厉?”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