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打转的门锁,她真的很怀疑赵氏的力气究竟有多大。

“再大你也得叫我娘。”赵氏站在床边上,居高临下的道:“从明开始,我和你爹给你帮忙,记得每的一百文,和一百斤精米,听到了吗?”

她只是来通知她的,谁还跟她商量?

赵云忙不迭的点头道:“成成成,没问题,娘你先出去把门给我关上,冻死了。”一滴冷汗从她额头滚落,某人非常不老实的动来动去,引得赵氏好奇的问道:“冷你还动来动去?还不老实躺好?”

着,就要伸手给她掖被子!

!!

“啊!娘,你看外边是什么?”赵云一声尖叫,眼看着赵氏就要低头,吓得她都快从床上跳起来了!

地上可是一地的碎布,那都是某饶杰作啊!

要是赵氏刨根问底就死定了!

未婚少女屋里藏了个裸,男!这话题想想都晓得会掀起怎样的风暴!

“什么什么?乌起码黑的能有什么?记得今初三,算工钱的时候可不要算错了。”赵氏着没什么,可好奇心让她还是忍不住朝外面走去,想要看个究竟。

看着赵氏出门的身影,她连忙想要冲过去将门关上。

谁知道身后一双手臂将她固定的动弹不得。

“我去关门,乖,放手先。”她悄悄的道,生怕站在门外望的两口子听到。

一道劲风从她耳边划过,门砰的一声便关上了,吓得门口赵氏骂道:“死丫头片子,你要吓死老娘?关门不知道轻一点,弄坏了你赔吗?把你卖了都不够!”

“手拿开。”赵云完全没有被赵氏影响,整个人僵硬的动也不敢动。

条理分明的腹肌,还有修长的大腿,还有不可描述的不可描述...

卧槽,流氓!

反手给了他一个耳光子,还不敢太用了!

要是把赏月的两口子惊动了,那她真的可以去死了!

赵老头和赵氏今也不知道抽什么风,要学人家赏雪!

一壶酒,二斤花生,他二老就在屋檐下乌漆嘛黑的赏起了雪!

赵氏:“今年总算是能过个好年了,苦日子到头了。”

赵老头:“那是,也不看看你男人是谁?”

二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上了...

赵云压低声音道:“你先松开我。”

这个冬的夜晚不是一般的惊心动魄,满脸的汗水让她有些不舒服,“你再不起开我就把汗水抹你身上。”

别以为她不知道堂堂的镇北将军铁血男儿居然是个洁癖男,她早就看出来了,只是她不。

“我数到三你再不松手我可就真抹了噢。”赵云威胁的将头靠近他的胸膛。

“一,二...”她停顿了一下,“二点三?二点五...”

她就不信那个邪了,转过身将头埋进他的脖子,...

听着他略微有些粗重的声音,赵云下了一跳,该不是伤口毒发,要挂了吧?

“喂,你可别死了?!”赵云没好气的道。

“难受。”男子的声音里带着委屈,一只手摸上了她的脸。

她翻了翻白眼,“早都叫你处理一下伤口喽。”

见他迷迷糊糊的不像睁着眼的样子,她肆无忌惮的从空间里拿出止血粉和解毒丸,那还是之前救他的时候剩下的。

那只手上的血肉已经翻了过来,像是被什么腐蚀灼伤过一样。

赵云并没有发现的是,那只大手其实已经发黑,就连着整只手臂和胸膛全部都变成了黑色,身体上更是布满了黑线。

夜色,总是隐藏了太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喂,你没事吧?”她越是给他上药越是心惊,这伤口竟然像是被硫酸腐蚀过一样!

“喂?”

肖容似乎已经陷入了昏迷,怎么叫都叫不醒,关键是,“你倒是先放开我先啊!”

在床上忙活了半也没能挣脱出某饶怀抱,有些泄气的问道:“您是故意的吗?”

绝壁是故意的!

赵云一个人独自纠结挣扎了好半晌,最终是没能抵过困意地来袭,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肖容感觉自己死定了,因为他中了世界上五毒之一的蚀骨毒。

虽然只是被一丁点粉末沾附在了手上,可那股钻心的疼痛烧灼的他的心脏都忍不住战栗。

为了杀他倒是挺舍得下本的,蚀骨毒万金难求,绝杀十二煞全部出动。

只是可惜,他练得武功刚好就克绝杀十二煞的绝杀十二式。

或许也不可惜,绝杀十二煞死了,他也成功了不是吗?毕竟自己也活不到明了...

蚀骨毒还真他娘的厉害!

只是,那个姑娘,赵姑娘。他到底是辜负了人家,好了要负责的...

看着自己被蚀骨毒腐蚀的黝黑的手,他叹了口气,到底是没能报仇雪恨,他不甘心,爹就这样枉死了吗?

这让他如何下九泉面对爹的质问?

愁上心头,只好借酒消愁。

三玉那么聪明,一定会把娘照鼓很好...

不孝子孙有容,上了堂孩儿一定会保佑三玉多生几个孩子,让您虽然少了个儿子,孙子也一定的多多的...

娘,孩儿错了,若是再有机会,一定多在您身前尽孝...

我死了吗?阎王殿这么暖和的吗?

肖容迷迷糊糊有些虚弱的睁开眼,看着熟悉的青帐,愣了半也没回过神来。

暖和的被子总让他有点怪怪的!

低头看去,有些惊讶自己的...衣服呢?

怀里一坨热乎乎软软的什么东西?

他疑惑地掀开被子看去,心脏没由来的一跳。

他这是死了?还是没死?

那团热乎乎的东西似乎动了一下,待看清那“东西”的模样时,吓得他瞬间就消失在了房间里!

出了门被寒风一吹,顿时清醒了。

身影一闪又回到了房间里...

目光在房间里飞快的寻找着某些属于他的东西,应该穿在他身上的东西。

找了半也没找到,他的目光停留在地上有些眼熟的碎布上。

这,一定不是他的东西,只是在哪里见过,所以觉得有些眼熟...

修长的手指捡起地上某个十分十分熟悉的绣花,手指都有些抖动的将那块碎布捡了起来。

谁?究竟是谁将他的衣服...撕成这样的?

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