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双手搭上了吴只只的肩头,眼中全都是长辈胆心小辈的模样,“怎么了?”
此时的吴只只眼眶已经红了起来,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忙揉了揉眼睛,想说一句我没事,可是喉咙却像是灌了铅一般,发不出来半点声音。
只不过是和顾有汜隔着人群遥遥的望了一眼,她便彻底的丢盔弃甲,在他面前溃不成军了。
在顾有汜渐渐冷漠的眼神之中,她像个手无寸铁的人,被他眼神的光箭扎的血流成河,狼狈不堪。
原以为自己以及不再在意顾有汜了,可是真的当面碰上他,吴只只还是忍不住觉的心痛不已。
年轻的时候的确不能碰到太惊艳的人物,不然后半生满是遗憾,因为念念不忘。
就在吴只只眼泪又快要落下来的时候,席闻手臂一身,将外甥女揽进了臂膀里,顺手拿了一张纸递给了吴只只。
表情十分的莫名,又有些心疼,“怎么突然就哭了,不舒服吗?舅舅带你回去?”
吴只只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一连串的点着头,席闻带着吴只只走的时候,余光撇到了一边的顾有汜身上,直觉告诉他,自己的外甥女一定和这个闻名遐迩的小顾总有什么关系,可是现在并不是搞清楚这些的时候。
吴只只离开的时候,一眼都不敢再看顾有汜,突然的遇见让她心慌意乱,让她害怕,更让她不知所措。
她两年前就和顾有汜没有什么亲密的关系,那个时候自己的离开是因为他有了女朋友,现在该难过的人也是自己,可是为什么,面对着他看过来的视线,吴只只竟然觉得错的人是自己。
是她错了吗?
她不想要看着自己喜欢的男孩和他的女朋友亲热,所以离开,难道是她错了吗?吴只只不知道,她只是肯定自己没有后悔。
顾有汜眼里的冷酷,在席闻将吴只只带走的时候更甚了一些,甚至于还多余了一些微不可查的焦虑。
安凡之将记者们都交给了经纪人,正要上前跟顾有汜打招呼的时候,顾有汜忽然先一步向着自己走了过来。
安凡之一脸懵,只希望顾有汜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又停下来跟自己说些什么话,不然那些刚刚稳定下来的记者们就真的有的写了。
索性,顾有汜只是路过安凡之身边,和她正好擦肩而过,很奇怪的是他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说。
安凡之转身,看着顾有汜匆忙离开的背影,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他这么着急是干什么去?”
不过却也没有怎么在意,毕竟顾有汜可是一个成年人了,哪里需要安凡之担心,安凡之这么想着,瞬间将刚才顾有汜的异样忘在了脑后,找到林昌盛导演的位置优雅的走了过去。
空无一人的洗手间里,顾有汜高大的身躯撑在洗手台上,面前的镜子里映照出了他此刻的表情,如同雕刻版俊美的五官此刻因为某个女孩,而充满了戾气。
他的手在洗手台上紧紧的握成了拳头,薄唇之下,微微凸起的颧骨可见他正紧咬着牙关,似乎正在为什么事情而生气。
时隔两年,她怎
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跟着别的男人身边!
顾有汜知道席闻,他也知道席闻的年纪,同样的,席闻有了家室的事情原本就不是个谜,吴只只怎么会待在他的身边!
顾有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他抬起一只手撑在太阳穴两边,嘴角极具嘲弄的勾了起来,他胸腔里升腾起了一抹强烈的恼怒,表情却克制了下来,力求时刻保持着他顾氏集团总裁该有的冷静。
再次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顾有汜已经换上了平时的表情,他看了眼大厅里面喧闹的人群,毅然决然的走向了门口的方向。
离开之前,顾有汜特意还给常青打了个电话,只说了自己要离开便挂断了,剩下常青一个人还守在大厅里听着听筒里循环的嘟声。
——
吴只只的身子一直轻颤着,席闻将她带进了车里,吴只只还是那副魂游天外的样子,席闻叹了口气。
“说说吧,怎么回事。”
明明之前都好好的,怎么看到那个小顾总之后就这幅样子,要说那小子长得是挺帅气的,但是发花痴也不至于这个样子吧?
吴只只捂着脸摇了摇头,“我没事。”
“没事怎么会这样!”席闻显然是不相信的,他继续追问道:“我是你舅舅,你有事大可以跟我说。”
他当年没能保护得了自己的姐姐,现在也只能好好照顾她留下来的女儿了。
“我没事,只是看到了认识的人……有些意外罢了……。”
“小顾总?”席闻不太确定的问道。
吴只只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小声答了一句:“嗯。”
可是若只是认识的话,哪里至于光是看到那个人都发抖成这个模样,更何况她还落泪了,难道……。
席闻紧张的问:“他曾经伤害过你?”难道顾有汜欺负过吴只只,那么自己这个当舅舅的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他的。
就算他是顾氏集团的总裁,也不行!
吴只只一听席闻可能要误会些什么,急忙摇头解释道:“不是,你误会了。”
席闻又是一怔:“告诉我,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
“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起来了,”反正他现在看起来也不错,要不是这次的偶然,自己可能也见不到他。
脑海中浮现出刚才顾有汜那双清冷的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睛,吴只只的心仿佛沉入了冰冷的海水之中。
两年不见,他变得越发的俊朗迷人,她从他那双眼睛里,看不多意思痕迹,平静无波的仿佛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明明他没有做错什么,是身为女佣的自己对他萌生了不该有的想法,又在他有了女朋友之后黯然离去,这全部的全部都是她自己一个人的事情,全然跟顾有汜无关,可是,看到他那么看自己的眼神。
吴只只的心还是狠狠的抽疼着,停不下来。
席闻看着吴只只强忍的情绪,忍不住叹了口气,自己的外甥女自己不心疼谁心疼呢?但是她不想要提起,席闻也不好再问。
索性发动车子,一言不发的离
开了杀青仪式上。
吴只只抬头,看似若无其事的看着窗外,其实心里早已经不再车里了,她想到了什么,问着席闻。
“大少……,”刚说了两个字,意识到自己的称呼不太对,吴只只急忙改口:“顾有汜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席闻清清淡淡的回应着,“顾氏是唯一资方,他们理应要来。”
吴只只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不过之后就见不到了,”虽然不知道吴只只在想些什么,但是席闻还是觉得吴只只应该知道这些,某种意义上,他是想让吴只只放心吧。
顾氏集团大大小小的事务数都数不过来,平时除了总部的人员,其他人根本很难看到顾有汜的身影,今天他能出现在杀青仪式上都是个奇迹,更别说是之后再碰到了,犹如大海捞针。
果不其然,吴只只听到以后再见不到顾有汜了之后,立刻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说完之后,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语气看似放松了,其实充满了可惜和不舍。
不过这都是她不愿意承认的事情,席闻便不再刻意的指出来,只一门心思的开车。
车子行进的路并不是回酒店的路,吴只只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一脸莫名的看着掌控着方向盘的席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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