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本身就已经呈老态龙钟模样,自然抗不过陈伟阳这一番折腾。
可能是觉得狠狠拽衣领无法真正对于叔造成什么,甚至有些缓慢,陈伟阳眼里凶光乍现,眼神在客厅里四处寻找着,随后,视线落在了客厅一旁的复古座机上。
这座机已经很久没有打通了,之所以一直放在那里是因为它是丛天灵不知从什么地方淘回来的,美其名曰:和客厅的装潢设计很相似,好看。
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弧度,他恶狠狠地凑近于叔耳边,双目直勾勾的盯着于叔已经凸起的眼球。
“放心,马上就解脱了。”
说着,趁于叔不备,没有反手之力的时候,他腾出一只手扯过了那部座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电话线缠绕在了于叔的脖子上。
于叔这边才觉得呼吸顺畅了很多,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将一口气喘匀,突然再次袭来的窒息感席卷了他。
这一次,电话线的缠绕远比衣领来的更猛烈一些。
陈伟阳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两只脚分别踩在于叔的左右肩头,手上死命扯着那根电话线,紧咬牙关,大力的勒着于叔的脖子。
于叔躺倒在地上,两只手费力的推搡着陈伟阳的双脚,他那两条干瘦的腿在柔软高昂的地毯上努力的蹬着。
“陈……陈……伟阳的……你……。”
“什么。”
陈伟阳额头上已经冒出惫了,听到于叔临死前断断续续的话,他心情颇好的问着。
“说什么来着?”
“陈……你不……不得……”
陈伟阳想了想,笑呵呵的替他说出了后半句话。
“不得好死?”
这话还是留到下边说吧,总之现在要死的人可不是他!
“放心,我会做的很干净,保管没有人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
在丛家待了这么久,他不能说对每个人都了如指掌,可是明面上的事情也都还算了解。
这老管家于叔膝下无子无女,八年前妻子得病去世了,而后,在这世间便一直都是孤身一人。
就这样孑然一身的人,若是他们丛家没有起疑,事情便不会闹大。
他只要想好善后的方式就行,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思考完毕,陈伟阳看向脚下的于叔。
他眼球夸张的凸出眼眶,嘴巴大张一动不动的,连挣扎都没有了。
“这才坚持这么一会儿,人就没有了?”
真是废物。
能让这么一个废物在家里停留这么久,丛家看来也真是命不久矣。
从地上坐起来,此时再看手上那部复古座机,陈伟阳嗤了一声,嫌恶的将其随意的扔在了地上。
也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的掌心、手指处布满了红褐色的勒痕。
刚才过于用力,导致自己身上也留下了线索。
手掌微微颤抖着,但是陈伟阳心里却冷静的不行,现在就只有善后处置了。
他立刻致电给前段时间,经过他的雇佣而赶来W城的黑帮帮手,简单解释一遍之后,直接将丛家的地址发了过去。
“一定要快!”
“要是耽误了,我们的雇佣关系即时结束。”
那些平时就是在刀尖上舔血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个大方的雇主,自然不敢怠慢。
他们一直都潜伏在丛家附近待命,就是为了能在陈伟阳召唤的时候立刻出现。
这一批人和当时在小巷子里围堵郭绪子的人来自同一
个组织,战斗力一般无二,对付一些平常人就如同割韭菜一般。
用他们来对付丛家,绰绰有余。
丛白书和丛子安吃完宵夜谈笑风声踏进家门的时候,差点被眼前凌乱不堪的情景吓得直接撅过去。
丛子安笑容凝结在嘴角,仔细看过现场的惨状之后,他一边宽慰着丛白书一边带着他往里面走。
这时候,佣人都回家了,还在家里的人……
“于叔!”丛子安左看右看四下无人,便喊着老管家的名字。
可一直没有人应他。
丛白书光是看着家里这副狼藉之相,三魂立刻少了七魄。
“舅舅,我扶你那边坐一会儿。”
“好,好,好。”
连答了三声好后,丛子安这才带着丛白书去往沙发的位置。
但眼前的狼藉始终无法让他真正的安下心来,丛子安转过头,对丛白书道。
“我去里面看看。”
“先报警,报警!”丛白书一边平复着胸口的起伏,一边催促道。
“报警之后再忙其他的。”
眼下这情况,家里必然是遭贼惦记了。
但丛家可不是普通人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肯定是要让警方过来的,丛子安立刻拿出手机拨打了警方的电话。
“他们马上就到,那我先……”
“行行行,去看吧。”知道丛子安这是担心陈伟阳,丛白书没所谓的摆了摆手,还是让他去了。
陈伟阳自从进了房间之后似乎一直没有出现,不知道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一想到这个,丛子安立刻紧张了起来。
他着急忙慌的往陈伟阳的房间里跑。
丛子安着急的喊着‘老陈老陈’,可陈伟阳一直没有回应他,等他撞开陈伟阳房间的门,进去之后才发现横躺在血泊中的陈伟阳。
“老陈!”
一声惊呼之后,丛子安立刻上前,将失血过多正陷入深度昏迷之中的陈伟阳扶起来。
丛子安摸遍了他身上有血迹的地方,发现陈伟阳腰上多出了一条刀口,此刻血迹已经凝结了,但还是得多注意一些。
好不容易将陈伟阳从房间里扛出来,丛子安环顾四周,最终还是在丛白书嫉妒不情愿的注视下将昏迷的陈伟阳也安置在了沙发上。
丛白书哼了一声,起身离开了。
救护车和警车先后赶到了丛家,因为担心陈伟阳,丛子安跟着救护车一同离开了。
家里就交给了丛白书一个人。
第二天一大早,陈伟阳自昏迷中转醒过来,自丛子安口中得知了昨晚的事情。
“……我一到房间就看到你躺在血泊中,真的吓死我了……”
陈伟阳寡淡的笑了一声,被丛子安看到了。
“老陈……你,刚刚是在笑?”
“没有,”陈伟阳急忙扭头不看丛子安,匆忙间又随便找了个话题。
“家里其他人还好吗?”
丛子安点头:“昨天晚上正好家里佣人都不在,而且看当时的情况……哦是舅舅告诉我,说是警察去看过现场猜测的。”
陈伟阳有了兴趣:“嗯?”
“猜测说是被一伙儿看中了家里没人,专门这个时候偷东西。”
丛子安贴心的为陈伟阳掖着被角,问起了他。
“你昨晚应该也有见到那群人吧?”
陈伟阳点头,丛子安急忙欢笑的说道:“那太好了,这样的话你就可以指认罪犯了。”
“对方都带着面罩,我根本看不清楚他们长相,而且,我们没有交手……”
后面才慢慢解释自己腰上那个伤口,“这个伤口……”
他吞吞吐吐又欲言又止,突然又问到了一个看似和目前现状并无交集的人。
“于叔呢?”
他不提起还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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