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里那些玩意还能算是个人样？
无法形容那一刻他们看到的东西到底是谁，顾有汜表情一变，第一次无法游刃有余的解决眼前的问题。
他站在浴缸前，眼前一片红色中还交织着情急而胡乱砍下来的人体四肢。
胳膊和小腿被排列在一起，此刻尽数浮在红色的水面上，看起来又惊悚又可怖。
若不是于秘书带着W城警方及时赶到，顾有汜指不定还要愣神多久。
被保镖们扶着走到了室外，他才得以呼吸新鲜空气。
他刚才到的时候丛家别墅还没有被戒严起来，不过片刻，别墅周边已经拉起了黄色警戒线。
穿着各种制服的警察、法医前前后后出入别墅，顾有汜脸色苍白的看着所有人，浴缸里那副画面还是挥散不去。
“顾总，”被吩咐在周围寻找陈伟阳痕迹的保镖过来汇报。
“陈伟阳等人撤走的很干净，周围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以供我们追溯。”
顾有汜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时，忽然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扭头，紧抿着唇瓣看向声音源头。
远处停靠着的三辆车旁边，丛慢慢被两个保镖挡着死活过不来。
“顾有汜！有汜哥！”
顾有汜拧眉，该死的，差点忘记了还有个丛慢慢在外边等着。
急忙移开视线，他忽然就有些后悔带着丛慢慢回丛家，若是让她知道里面的情况……孝子怕是无论如何都承受不住。
“你别装了，我看到你看到我了！”丛慢慢于光速之中捕捉到了顾有汜看向自己那一眼。
她慌张挤出一点笑意，手底下越发用力的推着身边两个保镖，不放弃的喊着。
“有汜哥，我不胡闹了，不胡闹了，”她脸上弥漫出紧张担忧，“你能不能让他们别拦着我了，我只是想进去看看……。”
丛慢慢说的恳切，顾有汜想了想，还是动身前往丛慢慢这边。
“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警察和医生，家里到底怎么了？”
等到顾有汜走到自己附近，丛慢慢这才匆忙问起丛白书和丛子安，“我爸和子安呢？”
顾有汜沉默不言语。
要如何跟一个才刚刚十八岁的少女说，一夜之间你家没有了，父亲和哥哥死于非命，死相凄惨到他不忍让其看到。
他自己都还无法消化浴缸里那副‘乱炖’的画面，更何况是丛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