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
“我的电话，”沉默的高跟鞋声中，顾有汜忽然问丛慢慢：“保存了吗？”
丛慢慢一愣，茫然地点了点头。
“我的电话二十四小时不关机，”顾有汜说，“下次要是再有事，让老师直接打这个号码就行。”
末了，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忽然顿住脚，扭头问丛慢慢。
“你爸妈打过你吗？”
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丛慢慢诚实的摇头，得意洋洋的。
“他们才不舍得打我。”
她从小到大，都是被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蓝迪和丛白书是宠她都来不及，怎么会对她动手。
“过来。”
顾有汜突然的转身邀请，让丛慢慢有些奇怪吗，她扭捏着不明所以地走过去。
“做什么？”
顾有汜碍于男女有别，也不会对她做什么，只是长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问道：“到底和同学怎么回事。”
导师因为知道丛慢慢家里的情况，没敢跟顾有汜多说，只是让他询问丛慢慢具体事由。
丛慢慢委屈巴巴的：“我真没怎么样，是文学系那个学姐过来找我，说要买我的项链，但是我上次在寝室下边已经说了不卖了，她不依不饶，我就只是推了她一下……”
谁知道说巧不巧的被某个主任看到了。
“她想要我送给她也不是不可以，但就是那人说话太难听了。”丛慢慢低垂着脑袋，瓮声瓮气的。
那个文学系学姐上次没在学校，这次回来听其他人说起这件事儿，也不知道大脑里哪个零件没有安装好，拽的二五八万好像是来给丛慢慢送钱似得。
一见面就趾高气扬的要丛慢慢带她去看货。
学姐脾气不好，丛慢慢更受不住其他人对她那么说话，不由分说就跟那学姐推搡了起来。
推倒只是无心之举，上大学了还被叫家长更是没面子。
顾有汜听罢。
“就因为这个？”
丛慢慢点头：“就因为这个。”
顾有汜没有立场来教导丛慢慢送礼物是好是坏，且他听了这么多，倒也没觉得丛慢慢哪里做错了。
大方如果是罪恶的话，他早就十恶不赦了。
“但是学校说我聚众斗殴，要给我处分。”
其实一开始学校要让叫家长的时候，丛慢慢是很想拒绝的，毕竟她没有家长可以叫过来。
可当她名义上的监护人顾有汜真的到了学校，她又觉得很不好意思。
生怕自己让顾有汜丢脸了。
她不想让顾有汜对自己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