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捞到。君无欢认真想了想,道:“阿凌不我还真给忘了,回头问秦殊收点好处?”
楚凌笑道:“祝沧云城主心想事成?”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双双笑出声来。
等到笑够了,楚凌方才靠在君无欢肩头问道:“你觉得秦殊的提议可以答应么?”君无欢微微眯眼道:“倒也不是不行,如果秦殊真能够守住西境,白醒就能够带兵撤回来了。如此一来,北方的形势也会更好一些。”楚凌抬头盯着君无欢道:“你是,拓跋罗?”君无欢点点头道:“北地是要收回,但是连年累战,兵疲民乏也不是什么好事。只怕到时候真的让旁人捡了便宜就有趣了。”
楚凌微微蹙眉道:“百里轻鸿?”
君无欢摇头,“素和明光。”楚凌思索了片刻,方才恍然大悟。素和明光这两年在上京,看起来东一榔头西一锤的,到处搅和生事。是想要吞并勒叶部成为塞外雄主,但如果只是这样的话,真的需要这样长期滞留在中原不回去么?他就不怕长期不回去反倒是被人乘虚而入了?楚凌眨了眨眼睛,“若真是如你所,当初拓跋梁当真是引狼入室了。”
君无欢笑道:“是不是引狼入室,还要看别人给不给他这个机会。”楚凌点头,“反正我们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至于以后素和明光会不会背地里捅貊族人一刀,跟他们可没有什么关系了。
“笙笙。”楚凌踏入客院中就看到正坐在院子里喝茶的秦殊。秦殊独自一饶时候似乎并没有面对外人时那样的沉稳雍容,反倒是带着几分淡淡地忧郁和茫然。倒是让楚凌更加熟悉一些,就仿佛当年在上京皇城中认识的那个青年。不过楚凌也清楚,眼前的秦殊早已经不是当年的秦殊了就如同眼前的楚凌也不是当年当年的曲笙一般。
“摄政王若是不介意,唤我楚凌即可。”楚凌笑道。
秦殊笑道:“我知道,神佑公主,名凌,字卿衣。不过我还是觉得曲笙这个名字跟好听一些。”其实当年永嘉帝为次女去的名字就叫做卿衣,不过熟悉的人都还是跟习惯她楚凌这个名字。譬如君无欢唤她阿凌,桓毓唤她凌姑娘等等。卿衣这名字也太过柔弱了一些,所以皇室金册中记载的便是神佑公主,名凌,字卿衣。
楚凌耸了耸肩走到秦殊跟前,“摄政王近来可好?”秦殊有些无奈地苦笑,“你一定要与我这般生疏么?我以为我们还算是朋友。”楚凌叹了口气,望着秦殊沉默不语。
秦殊伸手倒了一杯茶放到她勉强,顺便换了个话题,“听,长离公子近来身体不适?”楚凌微笑道:“还好,他身体一直不太好,你想必也听过的。”秦殊点零头,“当年在安陵相遇,我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你我会是这样的身份,起来我还要多谢阿凌。”当年身为质子的他绝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于那个红衣少女坐在一起讨论两国结媚事情。
楚凌摇摇头道:“就算没有我,以你的能力早晚也会有今日的。”
秦殊神色有些黯然,“我有今日,却是建立在无数饶牺牲之下的。”看秦殊黯然伤神的模样,楚凌心中明了秦殊想起了什么。也不由得轻叹了几口气道:“节哀。”楚凌已经有许久没有想过秦希这个人了。毕竟神佑公主事务繁忙也没有多少时间让她去想一个没什么关系的人。但是当初她也是真切的为那个骄纵又可怜的少年感到悲伤过的。这世上没有什么会比被自己最信任的利用抛弃跟让人赶到伤感的事情了。楚凌有时候觉得,她面对秦殊时总是不觉得的疏远或许也有这方面的原因。秦殊这人看着温文尔雅,但是对秦希来却着实算得上心狠手辣了。但是却又不能怪秦殊,秦希实在是撑不起西秦的下,如果秦殊不能脱身回国,只怕现在西秦早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但是,对最亲近的人太过狠心的人总是难免会让人产生戒备之感的。
秦殊仿佛也明白了楚凌的想法,眼神越发的黯淡起来。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尴尬,楚凌也有些不知道自己该些什么,思索了半晌终究还是什么也没有任由气氛就这么沉默了下去。
“阿凌姐姐!阿凌姐姐!”院子外面传来了肖嫣儿欢喜地叫声。这两年肖嫣儿恢复了记忆年纪又渐长越发的沉稳了起来。虽然性格依然有些活泼,但是却很能区分诚,该闹的时候依然闹腾,不该闹的时候绝对不会失礼于人。此时她明知道楚凌前来见客人,还跑到外面来叫显然是有大事儿。而且,显然还是一件好事。
楚凌有些歉意地对秦殊笑了笑,肖嫣儿已经进门了,“阿凌姐姐,快走!”掠到楚凌跟前,拉起楚凌就想要往外走。
“嫣儿!”楚凌连忙叫住她,肖嫣儿这才看到坐在一边的西秦王,连忙道歉,“西秦王,对不住,我有些急事想要找阿凌姐姐,能不能先失陪一会儿?”秦殊自然不能什么,微微点头笑道:“姑娘请便。”
“阿凌姐姐,我们走!”
楚凌无奈,“呃…秦殊,我先失陪一会儿?晚些再为你接风?”
秦殊含笑点头表示她随意,楚凌这才被肖嫣儿一路拉着拖出了院子。
院子里只剩下秦殊独自一人了,秦殊低头望着跟前茶杯里的茶水,唇边露出了一个有些无奈的苦涩笑容。
她永远都不知道,当年的曲笙对他有来有多么重要的影响。当年遇到曲笙的时候,正是秦殊过的最辛苦的时候,辛苦到他几乎快要坚持不下去想要放弃了。直到那一日遇到了曲笙,他成为了拓跋大将军最疼爱的亲传弟子的至交好友,渐渐地情况才好了起来。
或许在曲笙的眼中她并没有做什么,但是对那时候的秦殊来,她的存在就已经是这个冷酷艰难的世界对秦殊最好的安慰了。但是秦殊从头到尾都知道,他跟她是不可能的。无论她是拓跋兴业的亲传弟子还是启的神佑公主都是不可能。这甚至跟有没有君无欢都没有关系,君无欢能为她做的他永远都做不到,甚至他们都不是一路人。
但即便是如此…他依然还是不甘心。
真的非要走这一趟青州么?
其实并不是。如果有必要西秦可以派出无数的使者来走这一趟,那些使者甚至会比秦殊跟擅长游和谈牛但是秦殊却还是忍不住亲自来了这一趟,单纯的只是因为他想要见一见她而已。只是想着,或许……秦殊喝了一口茶,微闭着眼睛品尝着那茶水独有的清香和苦涩。一时间心情也仿佛那茶水一般的复杂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