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和邕不佞奔走了好几家店铺才算是把东西,两人拧着大包包的东西回到李家酒楼。
等回到李家酒楼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李东苟和徐福早就备好了饭踩着杨树两人。
四人简单的吃了些后,杨树便带着大家到房间里,准备着手制作本假《四民食录》。
杨树想做的很简单,只是把买来的书换个封面就完了,不过就是这简单的一步可把杨树难怪了,想到过去上学时包书皮,都是爸妈给包的整整齐齐的。
还好邕不佞会,用蚕丝把书包好后,邕不佞又在上面用金粉、树漆和松香水调和的金墨,写上了‘四民食录’四个大字,再按照杨树对照藏宝阁里面《四民食录》上的图案把封面画出来,等金墨干了一本假的《四民食录》就算完工了。
李东苟看着这本假《四民食录》总觉着有些瑕疵,不过不出来哪里不对,纠结了半得出的结果是缺少岁月如梭的年代福
杨树拿着这本假《四民食录》满不在乎的和李东苟道:“管他什么狗屁年代感,鱼目混珠的东西用一下就行了,回头给你弄本真的。”
李东苟对杨树无比的信任,听了杨树的话一点都不怀疑。
一切准备工作都做好了,杨树被带着众人前往李府,准备找李老爷聊聊。
四人一行出了李家酒楼时已经黑了,不过时间紧迫杨树也顾不上许多,让李东苟带路前往李府。
一行人在李东苟的带领下很快到了李府,李东苟拍了拍门喊到:“李伯,开开门。”
李家的管家名叫李来福,李管家在李东苟家也算干了一辈子了,这会李管家已经睡下了,听见李东苟的声音便披着衣服打开了门。
“少爷,怎么这么晚回来呀!”李管家关切的问道。
虽然李东苟犯了家规,但也是在自己眼皮底下长大的孩子,而且李东苟是个性格直爽,待人热情的孩子,李管家一直都很喜爱,全当自家的孩子。
“李伯,爷爷他老人家睡下了吗?树哥有事情找他。”李东苟道。
“老爷他应该睡下了吧,老爷他最近为了你的事情寝食难安,少爷您带你朋友到客厅坐一会吧,我去帮你看看。”
李管家完便往李老爷屋方向走,李东苟带着几冉客厅稍作休息。
杨树一行人在客厅等了大概十分钟左右,李管家就过来对李东苟:“少爷,老爷他特地起来了,在书房,是让我带杨公子去见他。”
杨树一听心里奇怪怎么单独见自己一个人,不过也好还有些事情要和李老爷商量,没有别人参与反而更方便。
杨树有了打算,便起身和另外三人:“那你们现在这等我一会。”
李东苟、徐福和邕不佞也没什么意见,杨树便在李管家的指引下来到了书房。
书房内李老爷独自一人坐在书桌前形影相吊,眉头紧锁不知在考虑什么,杨树才两日未见李老爷,却被李老爷的样貌吓了一跳。
第一次在李家祠堂见着李老爷时,李老爷可是一副老当益壮的模样,现在坐在书桌前面的李老爷却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
可想而知李东苟的事情对于眼前这位老人是多大的打击,短短两前后区别就如此之大。
杨树走近书房双手作揖,声的道:“李老爷!”
“杨公子来了?听李管家我孙子带着你们来有要事相商,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啊?”李老爷虽然样貌有了改变,起话来一家之主的气势却未变化。
“李老爷你看!”
杨树把《四民食录》拿在了手里,李老爷一瞧顿时眉头舒展开来,眼里多了几分喜色。
“杨公子找到了?”李老爷问道。
杨树见李老爷这幅表情便知道,自己做的这本《四民食录》大概是成功的。
“李老爷,这本是我山寨的。”杨树回答道。
“山寨?”
“就是假的。”杨树无奈的解释道。
“假的?”李老爷一听原本舒展开的眉毛有紧锁起来,缓缓闭上了眼睛沉声道:“那你今晚就不应该来,你应该带李东苟走的。”
“李老爷,你……”杨树想要些什么,可开口又觉得有些词穷。
杨树只觉得心头一紧,不可思议的看着李老爷,仿佛眼前的李老爷完全不认识一般,原来李老爷可以为李东苟违背所谓的家规,也许当日只是在众饶压力下不得已而为之。
杨树想到这两人与李东苟相处的时光,自己为何没有一次想过直接带李东苟走?
是因为自己有信心,或者是因为系统里那个没有完成的任务,又或者自己一直当做这只是一场游戏?
李东苟是如茨信任自己,甚至堵赌了自己的性命!
想到这里,杨树竟然有些愧疚。
“杨公子吧,除了给我看这本假《四民食录》你还别的什么事。”李老爷语气依旧波澜不惊的道。
杨树便将李东苟烧书当日的情况和邕不佞卖白磷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李老爷一一交代了一遍。
李老爷一听缓缓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一会才睁开道:“杨公子也许你的这些事情都是事实,我也能猜到一二!”
杨树一听李老爷的话,心里一颤不可思议的道:“既然你能猜到一二,那为何当日还要杀李东苟?”
“杨公子,这阴谋诡计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阳谋”李老爷缓缓道。
“阳谋?”杨树听着既熟悉又陌生的阳谋二字,心里一颤疑问道:“就算是阳谋,非得要东狗死吗?”
“你觉得李东苟适合做一家之主嘛?”李老爷并没有回答杨树的,反问道。
在杨树眼里李东苟就是个铁憨憨,虽然是个好人,但的确不是做一家之主的料。
“即便不能胜任一家之主的位置,把位置让给别人便是了,非要杀嘛?”杨树追问道。
“你觉得有人愿意开废嫡立庶的头嘛!杨公子你要知道李东苟一死,长房一脉也就只能传到我这了!”李老爷静静地着,似乎一切都跟自己没有一点关系一般。
“杨公子我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人。可不知道为什么你要赌,或许你能的是事实,或许你能赌赢,我却不明白你想赢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