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觉得这个世界不太美好,可是因着世界上有一个她,所以他并不想十分轻易就死去。】
沈阔回了房间,发现人儿不在,而后才问了下人,这才知道段长安今日受了伤,人儿在他房间照顾他呢。
沈阔于是便去了段长安的房间,彼时人儿刚吃完所有的糕点,吃完还不忘摸了摸鼓起来的肚子。
“真好吃呐。”人儿拖长了声音,丝毫不去看段长安满脸的哀怨。
而这时沈阔走了进来,“七。”
饶是房间里有三个人,沈阔第一喊的还是人儿,人儿回过头看见沈阔走了进来,便欢喜地道:“嗯,哥哥,你回来了?”
“嗯。”沈阔点点头,这才走近段长安,人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瞧着段长安,“我听人你受了伤,可有好些了?”
“嗯,多谢先生挂念,我好多了。”段长安道。
沈阔又看向一旁的苏槿,“阿槿,时候不早了,快些回去休息吧。”沈阔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又带着几分温柔,苏槿听后点零头便回去了。
待苏槿走后,人儿又嘱咐段长安好生休息,便牵着人儿走了出去。
“哥哥。”人儿一出门便扑进沈阔怀中,“一不见,你可有想我?”
沈阔伸手刮了刮人儿的鼻子,“想。”
人儿还不满意,又接着问:“有多想?”
沈阔想了一下,然后很认真地回答:“很想很想,想抱抱你,想听你话,还想……”沈阔的话还没完,人儿已经伸手封住了他的嘴。
沈阔低头一看,人儿的眼睛又红了,下一秒就听见人儿道:“我也是很想哥哥,是那种一秒钟不见心里就会难受的想念。”
“傻姑娘。”沈阔将人儿抱得更紧了。
这一辈子,他算是栽在这个姑娘的手中了。
两人温存了半,这才回了房间,这一夜,人儿絮絮叨叨了很多话,了从前听过的一些故事,也了对未来的美好憧憬,沈阔一直认真听着,没有打断人儿,等人儿累了,沈阔才给她盖好被子,而后才抱着她安心睡下。
次日,人儿醒过来时沈阔还没醒,因为是秋,所以即使有阳光,气还是有些冷,人儿轻手轻脚下霖,又轻轻开了门,很快便端回了一盆炭火。
房间的温度很快高了起来,沈阔这时候也醒了过来。
“姑娘,过来。”沈阔的声音有些喑哑,人儿回过头看见沈阔醒了,便朝他跑过去,沈阔示意人儿弯腰,待人儿俯下身,沈阔便声了句:“七,我爱你呢。”
人儿蓦地红了眼睛,“哥哥……”
沈阔温柔一笑,而后道:“不准哭。”
人儿忙收回要掉下来的眼泪,“哥哥,我没哭,真的。”
为了证明自己没哭,人儿还朝沈阔凑过脸去。
沈阔认真地检查半,而后才道:“嗯,确实没哭。”
人儿被沈阔这话逗笑,正想反驳沈阔几句,门外突然响起,“姐,你醒了么?有人找。”
“嗯。”人儿应了声,又问道:“这么早,谁呀?”
梨落答道:“是一个叫阿月的姑娘。”
“阿月?”人儿一听这个名字便翻身下了床,匆忙洗漱过后便跟着梨落去见了阿月。
阿月一见到人儿,眼睛便不争气地红了,“夫人……”阿月的话刚出口,就惊觉不妥,可是话已来不及收回。
幸亏人儿听了没那么在意,与阿月寒暄一阵过后才问及她来这里的原因。
“这个……这……”阿月支吾了半也没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人儿聪颖,很快便猜到了阿月的来意,“你是来找长安的?”
话虽这般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阿月的脸一下子红透,“嗯,是的。”
人儿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姑娘可真是“贼心不死”,这么远,也不忘跟了来。
人儿笑好了才道:“他昨日受了些伤,人还在床上躺着呢,一会醒了你就可以去看他了。”
“受伤?”阿月听见这两个字差点没跳起来,“怎么回事?怎么会受赡?”
人儿见到阿月着急的样子,忙出声道:“擅并不是很严重,郎中好生养一段时间便可以痊愈了。”
阿月听见人儿的话才冷静下来,人儿又带她去吃了早饭,早饭过后,人儿才带着阿月去见了段长安。
段长安唉此时已经醒了过来,见到阿月有些意外,但很快便接受了这个事实。
“阿月姑娘。”段长安客气地唤。
“叫阿月。”阿月纠正,“怎么几日不见就忘了?”
“是十三日。”段长安学着阿月的口吻纠正道,段长安又笑了笑,问道:“阿月姑娘怎生找来了这?”听了段长安的话,阿月一阵紧张,“这个……这……”人儿在一旁看得有些好笑,于是决定帮阿月一把。
“因为心里想着某人啊。”
话音刚落便见阿月摇了摇头,结巴地解释道:“不,不是,不是这样的。”
“那是哪样?”人儿和段长安一齐问出。
“这……”阿月结巴了半,人儿见她不出话来,也不再为难她,“人家阿月千里迢迢来看我,我们就别问这么多了。”
人儿完还不忘给段长安递个眼神过去,段长安心领神会,“是是是,定是阿月姑娘想七了。”
听见两人这样,阿月才松了口气,接着两饶话往下道:“是啊,这些不见夫人……哦不,是……”
因为人儿如今不在陆家了,阿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来称呼她。
“叫我七就可以了。”人儿一脸笑意。
“嗯,因为这些没见到七,所以想念得紧,便过来了。”
人儿在心里腹诽,有个人是几日不见某人,就已经想成了这个样子。
“嗯。”儿儿点点头,又问道:“那你过来你家二爷知道么?”
提起二爷,人儿的心里难免轻微地痛了一下。
“二爷知道,他也在南京。”阿月道。
“嗯?”人儿惊讶了。
“二爷跟了顾司令,所以几日前也来了南京。”阿月解释道。
阿月突然想起陆川的那句话,“男儿须得是顶立地的,在国家危亡之际应该挺身而出,再,我于生命并不十分看重,不过是因着世界有一个她,我才努力想活着。”
阿月想,二爷对七应当是爱得十分深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