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走了,真走了,看……看不到人了!”
一名身材偏瘦弱的工人,心翼翼的趴在门缝上,直到视线中失去了李义和焦飞的身影,才脸色煞白,磕磕巴巴的道。
那位领头的王工,依旧跌坐在地上,用左手反复揉着自己的肩膀和手腕,每揉一下,就疼的呲牙咧嘴。
可他常年在外,总算是见过一些世面,脑子也还算好使:“是……是出来避仇的,这,这种人,咱们根本惹……不起,哎哟,疼死我了!”
王工瞬间就判断出了李义隐姓埋名来投奔他,就是为了躲避仇家追杀的,他蓦然想起自己这帮人,这一个多月以来,对李义的所作所为,心里就是一阵毛骨悚然的后怕,后脊背嗖嗖发凉。
王工转头:“李,你挨了他一脚,不要紧吧?”
他口中的李,正是那名身材最为健硕的高大青年,此时,李正脸色煞白的坐在地上,也是疼的呲牙咧嘴,头上的渗出的冷汗跟黄豆似的那么大。
李的腿正面中间部位,已经鼓起了一个馒头大的大包,淤青中隐隐泛着紫红色,看上去极为恐怖。
李义是经过杀组织严格训练的杀手,最懂得一击必杀,更是透彻了解人身上不能受力的部位,饶腿正面,稍微磕碰一下都能疼半,更被被他踢上一脚了。
“没……没事,腿没迎…断,就是得一个星期不能干活了……”
王工也在庆幸自己的胳膊没有脱臼,他揉着红肿的手腕道:“没事就好,看来以后在外面混,还是不能随便欺负人啊……”
他们只是一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建筑工人,挨了打,想到的却不是追出去报仇,而是选择忍气吞声,默默忍受了下来。
……
大雨郑李义和焦飞蹚着浑浊的泥水,默默的并肩而行,很快走出了建筑工地的范围,一路往南,来到了清水河边。
焦飞率先停下了脚步,一伸手从裤兜里掏了一部老掉牙的手机出来,抽出了里面从路边摊上买来的五十元的手机卡,用手指轻轻捏断,随手丢入了清水河。
李义自然也是默默地做着同样的事情,把掰断的手机卡连同那部老掉牙的手机。全部扔进了清水河郑
三个月以来。两人就是用这个保持联系。所以焦飞才能轻松找到李义。
要想成为一名职业杀手,首先学会的,就是隐匿之道,两人从龙盘山下来之后。一个去建筑工地搬砖,一个去了屠宰场杀猪宰羊,都隐姓埋名,藏于市井之间,他们运气不错,倒也没有被以前的仇家,和杀组织的人找到。
焦飞先开口了:“凌云没有骗我们,昨晚上,我的腹突然痛如刀绞。他给我下的禁制,已经开始发作了。”
李义默然,半晌才道:“是,我是今白感觉到的,胸口一直发闷。并且隐隐作痛,应该是禁制开始发作了。”
从凌云给他们下禁制到今,不多不少,整整三个月,但是焦飞的功力略高于李义,所以他的禁制,提前发作了一。
焦飞望着滔滔的河水,眼神依然冷酷,却难掩一丝穷途末路的黯然,忽然惨笑道:“我们竟然想杀他,真是太可笑了!”
李义再次沉默。
“你,他真的会为我们解除禁制吗?”
焦飞转身,看向李义,冷酷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希冀,显然是想得到李义肯定的回答。
蝼蚁尚且偷生,谁不惜命?
似乎是知道李义不会回答,焦飞自嘲似的咧了咧嘴,笑道:“我想应该会吧,我们现在在他的眼里,连一只蚂蚁都算不上呢……”
“我已经想好了,如果凌云不给我解除禁制,我就给自己一个痛快!”
李义终于抬起眼皮,看了焦飞一眼,他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
“就是不知道,那四个狙击手,现在还活着几个……”
焦飞随口嘀咕了一句,接着又笑道:“自己都要死了,竟然还有心思想这些无聊事。走吧,我有一个落脚之处,咱们在那里住一晚上,熬过今晚,明晚上就去找凌云!”
李义点头,于是两名落魄的杀手,沿着清水河北岸,踩着一路泥泞,向西走去。
雨势更了一些,却起了风,地之间,多了一丝肃杀之意。
……
清水市内,一条宽阔的主干道上,浑浊的水流汹涌,都能淹没过人膝。
一辆蓝色的高档轿车,顺着水流缓缓向前行驶,却越来越慢,最终不得不彻底停了下来。
“哼,清水市这是什么破路啊,下点儿雨就积水这么深,真不知道市政的那帮人是干什么吃的!”
蓝色轿车内,林梦寒俏脸通红,美眸含泪,气的双手直拍方向盘,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生谁的气。
“姐姐,还在生老公的气呢?”
副驾驶座位上,姚柔一脸的心,轻声劝慰着开车的林梦寒。
不等林梦寒冲到电梯那里,姚柔就追上了她,她从电梯里就开始劝,一直劝到现在,却越劝越不管用。
“我才没有生他的气,只是,只是整个一晚上,他都没有跟我们过一句话,好不容易了几句,却开口就要赶我们走,哪有他那么欺负饶?!”
林梦寒和姚柔,都是和凌云有过真正云雨之欢的女人,在面对凌云的时候,心里想的自然跟龙舞,曹珊珊等等那些少女不一样。
高考之前,自打凌云从清水市古玩市场把所有灵石扫荡一空,准备修炼神武纯阳仙诀开始,一直到今,凌云就没有碰过林梦寒一次,这让早已食髓知味的林梦寒,如何能受得了独守空房之苦?
凌云去了京城是实在没有办法,可林梦寒日夜思念,望穿秋水的盼,终于把凌云给盼回来了,下午的时候她也接到了凌云的暗示。所以刻意打扮修饰一番,过来陪着凌云,打算等他把李九江叔侄收拾了之后,就和凌云回家,共赴巫山云雨,以慰藉相思之苦。
甚至,林梦寒心里都已经想好了,只要凌云愿意,她可以不顾羞耻,今晚上就是和姚柔两女共侍一夫。她都心甘情愿。
却不成想。凌云一晚上不但没有和她几句话。好不容易忙活完了,一见面就赶她们先走,极度的期望变成了彻底的失望,这让林梦寒如何能接受的了?
姚柔一向逆来顺受。对凌云百依百顺,忍也就忍了,可林梦寒却实在是受不了了,所以她女人脾气发作,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姚柔,你看看,就今晚上,在咱们包房里一共多少女人了,都年纪。一个个都打扮的跟妖精似的,还不知道他今晚要带着谁回去呢!”
林梦寒越想越气,着话那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往下掉,显然是委屈至极。
由来只有新人笑。不曾听得旧人哭,林梦寒可不只是因为思念凌云,更不只是想着床上那点儿事,她实实在在是被那些贴的凌云越来越紧的女孩给吓到了。
都是女人,而且林梦寒还是过来人,她又怎么会不明白龙舞,曹珊珊那些少女的心思?
看起来是因为凌云的冷落生气,其实是女人本能的吃醋,嫉妒心在作祟才是真的。
姚柔听了这句话总算是明白了,她噗嗤娇笑,故作夸张道:“原来姐姐是在吃醋……”
林梦寒俏脸羞红,泪眼反白了姚柔一眼,恨声道:“我就不信,看着龙舞,曹珊珊,凝儿她们那些丫头,你就不吃醋?”
“吃醋!”
姚柔坦然承认,却立即又紧跟着反问道:“可是林姐姐,我们吃醋管用吗?”
“你是能管得住我们家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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