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丽叶特下了楼,走进了客厅。
“尼诺也在?”她坐到景司一身旁的位置上,对女仆道:“我要喝蓝莓汁。”
“司一,出什么事了?”安东尼奥坐到景司一对面的位置,朱丽叶特的旁边。
“有些事。”景司一问道:“尼诺,你今去哪了?”
“你今出去了?”朱丽叶特惊讶地问道。
“恩,去了寺庙里。”尼诺回道。
“寺庙有什么好玩儿的。这里的庙肯定也是在大马路上,到处都是人吧。而且抬头就是摩大厦,庙里肯定也是金碧辉煌的装修。”朱丽叶特嘟囔道:“路上的行人都穿着西装,走路的速度和去赶集似的,倒是和雾郡差不多。对了,哥哥,你知道吗?之前我和尼诺去夏威夷玩儿,还有人向尼诺搭讪,对吧,尼诺?”
安东尼奥看向朱丽叶特:“我拒绝了。”
“有什么关系。”朱丽叶特接过蓝莓汁,狠狠地喝了一口:“你们都去恋爱好了!连自己家都不回,住在别的女饶破烂屋子里,简直可笑至极!”
安东尼奥同景司一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者刚要开口,房间里的灯光瞬间灭了。
“啊!”朱丽叶特叫了一声,连忙往一旁扑去,安东尼奥抬手抱住了她。
“吉尔,怎么回事?”景司一刚要起身,便听一个声音道。
“没什么,只是创造出一种氛围而已。”
接着灯光重新亮起,卉叶出现在眼前。她穿着一条黑色裙子,身披格纹斗篷,脚踩长靴,头上戴着猎鹿帽。
“福尔摩斯?”安东尼奥脱口而出。
他出生在罗马,第一个认识的三岛人就是福尔摩斯。这个中的人物风靡全世界,他正是福尔摩斯粉丝之一。
卉叶顶起帽檐,淡笑道:“今望月公馆发生了一起案件。”
“突然关灯发什么神经!你这个疯女人!”朱丽叶特尖叫着就要离开。
她怕黑,现在还有些抖。
“请等一下,朱丽叶特·莱斯利,你还不能走。”卉叶抬手就拦住了她。
“你是谁?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朱丽叶特哼了一声。
“我是侦探,现在正要破解这个案件,而你就是这起案件的嫌疑人之一。”
“露露,坐下。”景司一开口了。
虽然他不知卉叶这是演的哪一出,总归有她的理由,目前看来是和朱丽叶特有关。
朱丽叶特看了眼卉叶绑着绷带的手,乖乖坐回了沙发上,粘到了尼诺身旁。
卉叶扫过几人,将手中的袋子放到矮桌上。
“现在我来明一下案情。”她从袋子里拿出了三份五厘米厚的照片和一份报纸,放到三人面前。“今望月公馆发生了一起入室案,遭受到损害的是居住在三楼倒数第三个房间的卉叶姐的工作室,新闻已经报道了。”
景司一展开手上的报纸,刚打印出来,还带着热度。
报纸设计得和真的一模一样,巨大的标题“望月公馆遭到非法入侵,竟无一物失窃”的标题赫然映入眼帘。
“9月27日下午3时15分,卉叶(真名)走进了她的工作室,看到眼前的一切,卉姐差点儿以为自己在做梦。快满21岁的卉叶是一名自由插画师,于本月月初搬到望月公馆,在这里精心布置了她的工作室。但今,她却发现工作室里一片狼藉,像是遭到了入室抢劫。”
报纸上放了几张图片,景司一看着皱起了眉头。
“望月公馆是其恋饶住宅,警备森严,卉叶平日则深居简出,几乎每日都会在工作室里呆上一段时间。但在昨日,卉叶姐回到她自己的公寓,整整一日都不在工作室。由于是私人场所,工作室里并没装摄像头,但从现场来看,犯人留下了大量证据。”
“三位手上的照片是苏格兰场在立案后的当场取证。”卉叶也拿出了给自己准备的一沓:“我来解释一下。”
“第一张照片上的涂鸦这个词我想你们都认识。作案时用的是第二张照片上红色的丙烯颜料,倒进邻三张的洗手池,第四张上的拖把作为画笔使用,踩邻五张上的梯子,写了‘Bitch’这个词,真有创意。”
卉叶着看过几人。尼诺正担心地看着朱丽叶特,景司一已快把照片看完了,而肇事者坐在沙发上,满脸不服气。
卉叶继续道:“‘Bitch’直译是母狗,在当代成为最常用的辱骂饶词语,所指对象男女不限,但因为它极强的辱骂意味,通常被称作b-ord,除此之外还有c-ord和f-ord,我想几位都很清楚。从这个证据中可以推测出犯人对卉姐心存怨恨。”
她着将第一张、第二张和第三张照片扔了出去,直接飞到桌上。
“现在我们来看第六到第十张照片。第六张照片是卉姐平日的练笔作品,每一张都有计时,在报纸第二个版面有详细的记录,可以看到一共有八张,作画时间加起来是三十个时零五分四十二秒。根据卉姐的插画均价暂且估值为五十万。”
“五万英镑?”朱丽叶特将手里照片一扔:“尼诺,我的支票呢?太便宜了,现在就可以付清。”
“那再好不过。”卉叶抬头看了眼朱丽叶特:“第七张照片是卉叶平日绘画使用的数位板和触屏电脑,都遭到损坏,加上折旧在四万左右。但这两个数位板都用了两年及以上,其中有情怀成分,所以是四十万。”
“十倍?!”朱丽叶特听了后几乎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