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摆出一副轻描淡写的姿态,慢慢拉开字条。
禹木看在眼中,极其不爽,分分钟想要抽刀。
纸条打开一半,大胡子又道:“不过我要提醒你,虽我打不过你,但你也绝抓不到我。”
这是实话,单就刚才她躲过讨钱群众,随后又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手法,禹木就没有十足把握抓住她。
破财免灾,禹木也是明白人,扔了一块碎金子,道:“给我吧。”
大胡子接过金子,颠吝斤两,满意地将纸条丢了过去,转身一溜烟儿很快就没了踪影。
接过纸条,禹木摇摇头:“一个女子为什么要装扮成这个样子,还是个财迷……”
还以为这块朽木开不了窍,堕夸赞道:“哎呦,眼力不错嘛,还能看出来是女的?”
这话禹木就受之有愧了,其实这点并不是他用眼睛看出来的,而是“用身体感受到的”。
就在刚才肩膀撞到一起的时候,那份棉柔的触感切实地传递给了禹木。
试问一个消瘦的大男人又怎么会有那样肩膀?
打开字条,空气渐渐凝结,一根根青筋蔓上禹木的额头,此刻,他有一个梦想:将大胡子手起刀落!
皱皱巴巴的字条上赫然写着:真正的纸条在你口袋里。
“啊!”
被人耍的感觉让禹木极其不爽,仰大吼,肆虐的真气在身体中横冲直撞。
气衣突然闪过一丝肉眼不可见的火花,但就是这一丝的变化被堕捕捉到了。
堕眼珠一转,心下有了计策,开始了她的表演。
“木头,你个猪头,吃饱了睡,睡饱了吃,还被人耍的团团转!是救九歌结果不仅没救回来,自己还滚到了这么个鬼地方!”见禹木火气还是不够大,堕又添油加醋:“你的婉儿妹子不定这会儿已经跟人跑了,要不你也别回去了,在这儿呆着吧,不定凭着你古风美男的实力还能再勾搭几个姐姐。”
“你!”
听到禹木身边有了“噼啪”的声响,堕脸色一变,笑嘻嘻问道:“感觉怎么样?”
禹木真气敛入体内,压着怒火,没好气地:“生气!”
他心里也知道堕不过是在开玩笑,但是自己刚被骗了,正在气头上,这会儿刺激自己,不是没事找事么?
堕摸着下巴,喃喃道:“哦?生气么……”
禹木有些无语,不知道今的堕是不是傻了,不耐烦地:“谁被劈头盖脸一顿骂都会生气,你这点常识没有吗?”
“你刚才没有注意到么?”
一头雾水,禹木微微皱眉:“注意到什么?”
“笨木头,你在生气的时候身上会有火花,应该是已经能短暂触及到‘鱼’的第二层状态了。”
“什么,你怎么不知道,我自己都没察觉到?”
“你受情绪左右,这些细的变化自是察觉不到,刚才你被骗生气时我就隐约察觉到了这一点,拿话激你不过是想确定一下。”
听她这样,禹木才知道刚才那番话是为自己好,也幸亏刚才没有翻脸。
闭目细细回味刚才的状态,确实感到肌肉中充斥着力量。
“难道!”
禹木双手抱拳,拉在身体两侧,神情一冷,不断低吼着“啊”。
“噼啪——噼啪——”
看着周身变化的火花,禹木大喜,但是情绪微微波动,那火花立马就消失不见了。
“我知道了!是情绪,在原有功法运转的前提下,还需要愤怒的情绪才能激发!”
堕摇摇头,“这一点我刚才就已经想过了,但是还有一个问题,如果单纯是受情绪影响,照理来,金无应该早就练成了,为什么他一直无法精进?”
她对禹木的法还是持保留态度,虽怒气确实有助于第二层的修炼,但她总觉得这不是根本条件,最多只是个引子。
她的一席话得确实有道理,金无迟迟未能达到二层境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
禹木思想向后,决定再次尝试,留心观察自己身体的变化。
愤怒的情绪下,还要找到自己身上细微的变化,这对禹木来确实不是易事。
一边又一边的尝试,禹木喊道:“是真气!”
攥紧拳头,继续道:“愤怒的情绪下,真气不只是在身体就快速流转,还会渗入到每一寸肌肉中!”
“所以第二层的身形才不像第一层那样粗壮?”
堕也明白过来了,想必金无就是始终达不到真气向身体更深层次的渗透,所以才不能精进。
或许这也是为什么金无最后会留下一句“老子限于体质这武技不能发挥全部实力”了。
情绪只做引导,完成真气的渗透才是最重要的。
能想明白这一点,禹木今后的修炼必定会踏入更高的层次。
“那最后的问题就是……将真气渗入肌肉这种事情,你做到了,但是金无却没有,为什么?”
“或许……跟我自身的功法有关吧……”
确实,除此之外,其他的原因禹木也想不到了。
他自身的功法很是奇特,除却专门的打坐修炼外,平日里真气也会自行缓缓运转,时刻提升着禹木的修为。
盘膝而坐,禹木静下心来,在岸边修行起来。
来也巧,岸边今日也没有经过什么行人,一切都很顺利。
就这样,时间飞快地流逝,不知不觉,已过了晌午。
“木头,该去做主线任务了,别练了~”
神识空间中,堕吃的饱饱的,半躺在床上,吹着风,悠哉地催促着。
敛了心神,禹木站起身来,纵身一跃,跳起数丈。
虽这会儿肌肉还有些酸痛,但想来经过真气洗礼的身体应该会更有活动,禹木又添了几分自信。
今早上的这一番修炼成果颇丰,他觉得这是个好开端。
“去会会那个钱九爷吧。”
禹木摩拳擦掌,他有些期待。
堕闭着眼,翘着腿,幽幽道:“兵团干部钱九爷?你不觉得这名字确实透着一股……”
“神秘感?”
“土包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