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油灯,宓香曾经以为她只是显摆她的奢侈,来铺垫她的气派,毕竟十盏油灯就贵如一粒金珠,却不知她只是太过脆弱,连静谧温和的黑夜都十分害怕,只好让金钱装点她的光明。
姜漓漓就这么可笑地倒了下去,更可笑的是她听到了器物落地的声音,青阳裴扔掉了他的匕首,抱着她紧张的身体慌了神。他戴着镣铐的手硌得她的背有些疼,他慌张地:“漓漓,你怎么样?哪儿受伤了?为什么不躲?”
语气中似是关怀,似是责备。
若是能躲她怎么会不躲呢?难道白白等着被他割得皮开肉绽,血溅花开么?
姜漓漓用发抖的手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不出一言。
青阳裴抱着瑟瑟发抖的姜漓漓,心中一片焦急。
他想起关于她的传闻:她身体羸弱,随时会殒命。
他有了他本不该有的彷徨。
她怎么毫无征兆的就倒了下去?如若不是他收手收得快……后果不敢想象。
真是万幸,他及时收了手。
他突然自责起来,好不容易才等到她回来,为什么今夜他偏偏要做这样的蠢事?
青阳裴轻声抚慰:“怎么了漓漓,是不是很疼?我这就去让人把医官找来。”
他不是要杀她么?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动手要去找医官?莫不是有病么?把医官找来,他自个儿不就得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