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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山河卷·伪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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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漓漓深深呼吸,然后从正门进殿,走得气宇轩昂故作轻松,穿过人群,踏上台阶,坐王座之上,受百官行礼。

姜越在王座前布了一块屏障,似是早有安排。

也好,防微杜渐,心一点总归不是错的,若是被人知道她冒充姜越,姜越又不在宫中,她非死不可。

“咳咳……咳咳……”

百官行完礼后她突然大咳起来,想必是喝了那强身健体的騩草茶所致。

上朝是一件特别痛苦的事情,从刚亮就必须端坐在承辉殿的王座上与众多大臣讨论乱七八糟的琐事就可以知道。

透过屏障,她见一人汇报琐事:“禀王君,五谷已收,稷丰而菽缺,司空收五谷之种,前不久觅得新种,叶而长,多叶无果,可供菜用,经医官试验,无毒可食,臣准备命人明年试种。”

她料想,此人是年年为着五谷丰登而忙碌的大司空。

姜漓漓思量片刻,五谷关系国家社稷、民之根本,事情虽,但是马虎不得,必须谨慎对待。

她用嘶哑的声音道:“嗯,卿当命人广探良种,他国之物若能在我国土地种活,亦可收。”

“诺。”

姜漓漓复问:“进来战事繁多,可有州郡地荒无人去种?”

此问一出,沉默许久才有人缓答:“禀王君,听闻凌川征兵严重,荒地连绵。”

“凌川从前是沃土,不能荒,此事就交由凌川郡守办理,丞相差人督促,务必处理妥善。”

“诺。”

有人上报:“禀王君,臣等已经捉到杀害郡守姬松的人,但此人甚是狡猾,不愿配合。”

什么情况?这等事情不是应该他们自行处理么?为什么也汇报上来了?其中有什么深意?

连郡守都被杀了?这事可如何是好?

墨寒教过她,凡事不能操之过急,如有为难之事,应当三思而后行,谋定而后动。

破案这种事情她不太懂,她望了望朝中之人,想起子伯曾经名声大噪,他又担任司寇之职,这事交给他应当可以。

到底哪个是子伯呢?

姜漓漓喊了一声:“大司寇听令。”

有人应了一声:“臣在。”

姜漓漓:“此事便交由大司寇主理,子伯辅助,务必要查探清楚。”

两人齐齐应声:“诺。”

又有人:“禀王君,东莱郡守之位多日空缺,东莱无人主事,还需王君早些安排。”

姜漓漓也不知道该安排谁,于是问:“众卿有何高见?”

站立在姚槐后边一非常有正义之气的武将禀报:“臣听闻郡尉能文能武,甚有才干,可暂代郡守之职。”

又有人:“甘城之战中,有将有过,可将其中有才之洒至此处将功赎罪。”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各有各的道理。

姜漓漓只好问丞相岑良:“岑卿以为谁人适合?”

“臣听闻东莱郡守长子虽少不更事,却很聪慧,风评甚好,不如让其子承父业,为国效力。”

“能让丞相如此称赞,想必定是能人,便如丞相所言,命东莱郡守长子接替其父之职,具体事宜由丞相安排。”

随后大臣们源源不断又汇报了许多无关紧要的琐事,真真让她坐立不安,好在这许多个时辰的苦也没白受,至少认识了几个人。

她估摸着时辰不早了,便问:“边关情况如何?”

大司马上报:“回王君,司幽国边界有大将军姜辰泽镇守,并无战报,珉国边界也无急报传来,臣派出的信使尚未回音。”

今日朝堂之上,姚槐竟然一句话也没。

“既如此,那便退朝,姚槐将军随孤去长和殿,孤有要事相告。”

姜漓漓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好几个大臣偷摸着朝她这长满红斑的俊脸望了几眼,然后在她不悦的神情中讪讪离去。

姜漓漓看到了姚槐,他一身朝服,英俊无比,她本想同他寒暄几句,却发现在这大殿之上寒暄不合时宜,容易露馅,况且站在旁边的岑良正直直地朝她走过来。

岑良看着姜漓漓的神情让她瘆得慌,眼中那温婉的柔情简直比春楼的姑娘还要多上一分。

岑良皱着眉:“王君这是怎么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岑卿不必担心,孤脸上长零红斑而已。”

岑良又问:“可请医官看过。”

“看过,医官猜测,孤就是騩草茶喝多了,不妨事。”

他迷离的双眼越发盯着她的脸,让她竟不敢直视。

她是王君啊,王君就应该有王君的气场。

岑良皱眉,端详着她长满红斑的脸:“若王君有何不舒服,一定要对臣。”

“这等事,卿不必忧心。”

岑良又问:“王君召姚将军去寝殿做什么?有什么事何不召臣商量?”

姜漓漓看了一眼姚槐,他静立一旁,一脸冰冷,不发表任何看法。

他不是和岑良有仇的么?怎么不趁机争锋相对呢?

姜漓漓耐着性子对岑良:“孤这是与将军商量漓漓的婚嫁之事,就不牢丞相忧心了,岑卿不是还有要事在身?”

“好,好,臣这就告退,不打扰吾的王君了。”

什么桨吾的王君”?吾是下饶王君!

听岑良话,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岑良在姜越面前这般轻浮,姜越怎么还叫她处处听信于他?

是他权倾朝野覆手遮?还是姜越与他君臣之情情比金坚?

算了,无所谓,费神的事就别操闲心了。

走进长和殿,只留下赵度与姚槐,她与姚槐坐于席上,姒连奉上热茶之后,姜漓漓摈退众人,用姜越嫌弃她的口吻:“漓漓她身体虚弱,常年靠药温养,总是娇纵无礼,但奈何孤只有这么一个亲妹,也总是拿她没有办法,她昨夜走得匆忙,定是没有带那些装药的瓶瓶罐罐,还请世子去一趟长守殿,亲自去拿她平日里吃的药,然后带到这里来,孤还有要事交代。”

姜漓漓望了姚槐的容颜,他一脸迷离,两眼无神的样子,定是姜越搞了什么名堂,让他一夜无眠,她问:“漓漓昨夜在贵府可有让世子烦心?”

姚槐蹙眉,定眼看了看他:“臣不解,王君叫臣取药送往臣府中?难道公主不在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