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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山河卷·叛乱(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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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牵强附会地:“珉国虽然另立了储君,可是并未废除太子,青阳裴到底还是珉国国君之子,留着他自有孤的用处,况且他已是公主的面首,要处置,也得等公主回来处置。”

姚槐望着姜漓漓,对于众饶建议她一脸不悦。他未曾想到,漓漓的心里还有青阳裴……他久经沙场的心变得有些暴躁。

岑良突然附和了一声:“打狗都还得看主人,公主不在,难道你们要私自动手吗?”

梁山宏坦言:“青阳裴一事可以等公主回宫再处理,臣有一事,不得不斗胆即刻向王君求证。”

他八成是要姜越之事,她该如何回绝?

她气沉丹田,带着怒意:“卿想向孤求证什么?”

她怒意明了,希望他能知难而退。

梁山宏那双如锥的三角眼直直地盯着屏风后面的她,他不仅没有知难而退,反而气势汹汹:“臣等一直有一个疑问,王君近来上朝为何设立屏障?王君的声音为何嘶哑了这么久还没有复原?”

子伯怒言:“你这问的是什么意思?王君生病了还得通知你吗?”

听闻此言,淮王关切地问:“王君生的是什么病?”

程鹏用清脆又柔媚的声音:“淮王不必担心,医官王君脸上的红斑和声音嘶哑只是喝了騩草熬的水,四五个月之后便会恢复如常。”

梁山宏言之凿凿:“有传言王君死于非命,如今王君面不示人,连声音也变了,叫吾等如何不猜测?假若传言是真,座上乃假的王君,妖人误国,叫吾等如何面对先王?”

真是舌灿莲花,有理有据。

有一新进的官员道:“此事关系国家社稷,梁大人勿要乱言。”

朝堂一派肃穆,姚槐大怒,那双锐利的眸子盯着梁山宏,他道:“梁大壤听途,就敢来质问王君,是不把国家律法放在眼里吗?王君之名岂容尔等肮脏之人玷污!”

她的一位表王叔:“姚将军勿要动怒,梁大人也是为国家社稷考虑,传言虽是传言,但枳句来巢,空穴来风,恐不是无中生樱”

姜漓漓终于发现一个事实,她姜国之人,特别是这朝堂之上的人,口才甚好,个个都是拥有诡辩之能。

她忍着满身的不适,用气势十足却又不高的声音道:“王叔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王叔认为孤是假的不成?”

梁山宏提及昨日象之事:“昨日白虹贯日,主社稷危亡,君王不测。恰巧王君遭遇不测的消息传了出来,此事虽对王君不敬,但身为姜国的臣子,即使会冒着灭九族的危险,也定要一探究竟。”

好他个赤子之言,忠心耿耿。

“孤问王叔话,岂容你插嘴!你便是这般遵守礼法的?”

“王君恕罪,是臣失礼了。”

表王叔答得模棱两可:“王君勿要生气,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一个面生的人怒言:“传言毕竟只是传言,又何须当真?梁大人将传言之事搬上朝堂,岂非危言耸听,故意扰乱超纲,引发动乱,给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有机可趁?”

她想起来了,这个新官叫玄醉,姬松一案的功臣。

史官:“王君容禀,臣突然想起一事。”

“何事?”

“二十一年前,王君与公主刚刚出生时,祭司就曾预言,公主乃不祥之人,必是妖魔邪灵所化,将来恐危及江山社稷,引起血雨腥风……”

姜淮一副大彻大悟的样子:“吾倒忘了,漓漓与王君长得倒是一般无二呢。”

她细细回忆了片刻,她与姜淮虽然见过几次,但她绝没有在他面前显露过自己的容颜,姜淮必定是猜测的,他绝对没有见过她的脸。

周琰突然道:“若王君不是公主假扮,那为何娶了四位夫人却从不宠幸她们?”

他为孙女发言,情有可原。

梁山宏接着姜淮的话:“如若坐在屏风后的人果真是长公主,姜国江山危在旦夕!”

她唯一一位闲居王城的王叔:“梁大人想如何?”

殷云答道:“公主远在青琅……”

姜漓漓端坐在王座之上,冷汗涔涔,未等殷云完,也未顾及朝臣的窃窃私语,便生生打断了他们的动作。

她体内灵力四溢,带出滔气势,使得殿内气流涌动,程鹏的帽子被她四散的灵力冲走,他惊恐地跪了下来。

她阴沉着脸,缓缓走下台阶,一掌便将屏风砍断,屏风断作两截,歪歪地倒在地上。她跨过破碎的屏风,走到朝臣面前,眼里杀气腾腾,逼饶气势让人不敢直视。

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人影,梁山宏突然慌了,他很后悔,刚才不该口不择言,想他一辈子心谨慎,如今却毁在自己的自大之上了。

姜漓漓直接走到梁山宏面前,在灵力地鼓动下,她的衣袍往后甩去,殿内的气流席卷着诸位朝臣的衣袍,她着以灵力掐住梁山宏的脖子,她特别讨厌梁山宏打着为国家着想的旗号唯恐国家不乱的卑劣嘴脸,姜越不知几时才能回来,这股怀疑假冒君王的邪风不及时制止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她没打算手下留情。

殿内的人惊了又惊,个个都屏息凝神,就连糟老头子周琰看着她的眼神都带了好几分畏惧。

四周只余下梁山宏痛苦的呻吟声,他的脸由红到紫,双手想要把她的手从他脖子上扯开,奈何他没有半分修为,只能痛苦地扭动着。

这是梁山宏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气息,他以为他要死于这朝堂之上时,那压迫到令人无法喘息的力量消失,他被狠狠地甩到霖上。

耳中一阵嗡嗡响声过后,他听见王君冷漠又生气地:“鼓弄唇舌,徒生事端,不懂尊卑,不忠不义,引发动乱,处死!”

他想,他的一生就此完了。

他回顾了自己四十一年来的辉煌事迹。

他博览群书,寒窗苦读,二十五岁为官,为先王鞍前马后,治理水灾,也曾除暴安良,不料时移世易,他不过成了淮王的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