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股含着杀意的眸子冰冷无双，同时朝着男人射了过来。
男人尴尬的扯了扯唇，马不停蹄的走了。
大厅里人来人往，都对着沈林图打招呼，目光也都很怪异。
沈林图嘴角隐隐抽搐，眼看着就到爆发的边缘了。
接着手腕一松，绑缚在腕上的领带被打开了。
江念将文件放置到他眼前，风轻云淡的开口：“签字！”
沈林图咬着牙，活动了下手腕，恶狠狠的看向江念：“新星偶像你不想参加了是不是！”
“相比于比赛来，我觉得人生大事更为重要，你认为呢？”
无言以对的沈林图：“……”
拿起笔，他又摔了，双手还胸，有些无奈的看着江念：“今我生日。”
“……”所以呢？
“我的生日礼物呢？”
江念：“……你是三岁孩吗？”
堂堂沈氏太子爷，竟然给她一个弱女子要礼物，你的脸呢？
江念大概是忘了，刚刚是怎么威胁不足三岁的沈大宝宝了。
看着那退婚协议书五个字，沈林图觉得委实碍眼的很，尤其是下方女人还签了字，标准的正楷字，就像她的人一样，清荣俊秀。
呸，现在不是观赏字的时候。
沈林图绷着唇，看着江念没有要话的意思，他垂了垂眸，嘴一瘪，：“反正只要我不签字，这文件就不会生效，你自己看着办吧！”
呦，耍无赖？
“五年前订婚的时候，我似乎没我要同意。”
“保持沉默就是同意了！”沈林图一点不同意当初他是强权逼迫！
“那你跟项九九上床是什么意思？”江念转着手术刀，好以整暇的看着沈林图。
沈林图张嘴，又闭住了，眼神飘忽。
江念停下手术刀，：“把你的手给我。”
沈林图警惕的看着她：“你要干什么。”
“给我。”
沈林图将手递过去，都还没回过神，大拇指就已经被割破，然后，指印印在了文件下方。
江念满意的弹了下纸，用同样的方式盖了手印。
不签名，也不是没有办法。
只不过古老一点。
沈林图一脸懵逼：“……”
江念拿着文件站起身，不看沈林图一眼，直接出了包间。
沈林图看着还在流血的大拇指，嘴角微抽，眼底的情绪莫名，似纵容，似无奈，但唯独没有的，是被整蛊之后的愤怒。
寒夜风凉，江念出了银座便是瑟缩了一下，拦了辆出租车，：“去市医院。”
……
医院，哪怕是夜晚，也有些繁忙。
江念先是去了卫生间，脱下了裙子，黑色打底衫，黑色牛仔裤，墨色的长发披散，看上去，很是神秘。
直接将裙子扔到垃圾桶，她轻车熟路的去了肿瘤科。
ｖｉｐ病房里，只躺着卫岑一人。
她站在门口，望着里面，手好几次抬起又放下。
哪能真的做到无情无义。
她虽然不是肿瘤科的医生，但是却很了解卫岑的病情。
肿瘤，良性还好，恶性……就跟癌症没有什么区别了。
而卫岑的肿瘤，已然是恶性了。
“他没救了，癌细胞已经扩散，回乏力。”
江念浑身一颤，猛地转身，空旷的走廊里，没有人！
那声音，像极了那日在废弃大楼里的那个莫名其妙的声音。
清冷又高傲，还有些稚嫩。
靠！
她这是见鬼了吗？
这么想着，余光就看到窗边一道白色影子飘过。
也不是怕，就是很怪异的感觉，她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问：“什么人？”
十号从拐角走出，棕色风衣，白色衬衫，黑色长裤，衬的少年身姿颀长，逆光而站，灯光照耀下，脸白的几乎透明。
“老大不放心，让我一直跟着你。”
完便垂下眸，没有看江念。
江念张了张嘴，无奈扶额，心里那些微的慌乱也被压下。
但，刚刚话的，不是这个声音。
空气静默了半晌，十号才是重新抬头，似乎是有些不自然，没有直视江念的眼，问：“里面的人，嫂子认识？”
“恩，我父亲。”江念点头，转身离开了。
十号抬脚急忙跟上，在路过卫岑病房的时候下意识的侧眸看了一眼，很快追上了江念。
“嫂子不进去看看吗？”
“是我把他气的住院的。”
“哦。”
出了医院，江念缩了下身子，突然，身体一暖，少年褪下了外罩，盖在了江念的身上。
江念回头，少年偏过了头，深秋的夜色下，少年的脸上，风轻云淡的，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却显得很温雅精致。
她道：“谢谢。”
半夜两点到家，没成想，程燃还坐在客厅里，宛如雕塑一般，以至于江念开灯的时候都是吓了一跳。
家里暖和了，江念便脱下了十号的外套，客气的：“我明洗好了还你。”
十号点头，对着程燃微微颔首，转身离开了。
江念这才回头，问程燃：“你怎么还不睡？”
程燃看着她，“在等你。”
“我回来了，睡觉吧！”
江念着便往卧室走去，程燃从沙发上站起身，高大的身影逼近。
手握上门把，江念注意到身后的人没有要走开的趋势，嘴角不由一抽，然后转身，看着程燃，语气称不上多冷，但是很凉。
“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今晚住我房间，明早上收拾铺盖走人。第二个选择，住客厅，我不赶你走。”
程燃垂头丧气，耳边的发丝落下，明灭的光影在他脸上晃。
“念念，没有第三种选择吗？”他轻声问，带着如履薄冰般的心翼翼。
“有啊！”
眼底仿佛瞬间带了光，拨云见日般，星光熠熠。
他激动的问：“是什么？”
“你现在就收拾东西走人！”
一盆冷水泼下，透心凉。
可以，很扎心了。
没有办法，程燃睡在了客厅。
翌日一早，江念的手机，几乎要被打爆了，丝毫没有停下的节奏。
不过一夜的时间，网上就爆出她包养白脸，抄袭歌曲，未婚先孕，甚至还有配图，连她是卫氏扫地出门的大姐都暴了出来。
网上一阵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