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老人家想什么，程燃抿唇笑了笑，拉过凳子，在他床的旁边坐下，伸出手，特别乖巧的替他捏着退。
程老年轻时腿部受过伤，只是当时医疗状况不好，没有进行根治，到了现在，许多的并发症，尤其是到了冬，那腿就更是疼的走不了路，每晚每晚的睡不着，老人倔强，还不用止痛药，生生的自己忍着。
“腿还疼吗？”
“捏着。”程老没好气的。
但到底是没有在什么特别过分的话了。
目光时不时的落在程燃的身上，似是有话要。
程燃余光看到他的样子，几不可见的勾了勾唇，不动声色的给他捏着腿，一点也不着急。
反正，他早晚会忍不住。
果不其然——片刻后，程老便开了口。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个人住在外面？”
程燃这几年，出任务比较多，就算是程老，想要见他一面，也委实是难。
程燃轻轻点头，道：“我这不是过来看你了？”
“呵，怕是没有出现你叔的这件事，想要见你，怕事要等我归之后了。”
瞧见旁边老人目光怪异的看着他，程燃低咳了一声，道：“不会的，爷爷会长命百岁的。”
在老人面前，程燃的嘴向来很甜。
程燃又：“爷爷，叔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他有分寸的，他的婚姻，就让他自己做主吧。”
程老冷冷道：“分寸，喜欢上路家的人，他的分寸到底在哪里？”
“我不管他爱谁，只要是路家的人，就是不校”
程老的态度很强硬，很坚决。
甚至带着戾气。
程燃手中动作微微一顿，问他：“爷爷，我们家和路家……有什么恩怨吗？”
他爷爷这么强硬的反对。
程燃微微拧了拧眉，莫不是，程古越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段恩怨，还让他过来的？
“……”
程老看到程燃目光微沉的样子，微微眯眼，这子，又暗搓搓的想要算计谁？
“爷爷，你想要曾孙子曾孙女吗？”沉默了片刻后，程燃问他。
程老：“你给我生吗？”
“等下有人会过来。”
程老看着他神神秘秘的样子，轻叱一声：“不会是你儿子吧。”
程燃抿唇笑了笑，没话，只是看你的手机，在等什么消息的样子。
“曾外公，你知道我曾爷爷在哪里吗？”默默仰起头，看着已经在这栋大楼里绕了好几圈的老人，有些无奈的模样。
江老轻咳了一声，中气十足的：“我和他是好战友，经常过来看他。”
“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在哪里！”
默默：“……”
声音很大，就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
默默不好意思戳破他，拉了个护士问了问，才知道他们是走错了楼层，程老应该是住在四层的，而他们在……十四层。
默默伸手拽着江老往电梯处走。
“你要带我去哪里呀？”
“我带你去找曾爷爷。”
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