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士琦的脸当时就黑了,特么的合着我这个代掌门就是个傀儡啊,其实什么都是你说了算?
那你直接当这个乾元宗的掌门不就好了,搞这么多虚头巴脑的干啥,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哼哼……这小娘们就是事多!
周士琦心里梗梗的,都想直接撂挑子不干了,可是在叶紫然那好似要杀人般的犀利的目光逼视下,不得不败下阵来。
这小娘们敲凶的!
见周士琦吓得不敢吱声了,叶紫然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开始打量起自己此刻所处的环境。
好半晌,叶紫然微微蹙眉道:“你就住这种地方?这种狭小的环境也能住人吗?”
不待周士琦开口,叶紫然就自顾自的点评道:“其实看到你的穿着,我就应该想到的,你应该是贫苦人家出来的,你看看你那衣服,两个袖子都断了一半。”
“再看看你那条裤子,膝盖以下断了不说,还到处都是破洞。”
说到这,叶紫然颇为感慨的看着周士琦,眼中闪过一丝怜悯,觉得人家都已经这么惨了,自己不应该再在他的伤口上撒盐,这样真的很不人道。
毕竟再怎么说,人家现在也都是乾元宗的代掌门了。
虽然说他手底下一个弟子都没有,但作为整个宇宙中都数一数二的门派的掌权人,却穿得如此寒酸,这要是被人看到了,真是要笑掉大牙了。
到时候,丢的可不光是他周士琦的脸,更是整个乾元宗的脸面。
这种事情如果真的发生,那她叶紫然还有何面目去面对她父亲,有何面目去面对乾元宗的列祖列宗?
一念及此,叶紫然面色郑重的开口道:“从今往后,你就是乾元宗的代掌门了,作为一派之长,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仪容风度,千万不能给乾元宗丢脸,否则的话……”
她恶狠狠的挥了挥小拳头:“我一定要让你好看!”
周士琦的嘴角微微抽搐,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白色T恤和破洞牛仔短裤,又瞅了一眼叶紫然那古典的宫装长裙,这已经不是审美的问题了,而是代沟,整整隔着一条银河系呢!
周士琦张了张嘴,有心想解释一番,其实自己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穷困潦倒,但话到嘴边,他眼珠子一转,忽然计上心头。
酝酿了好一会儿,周士琦的双目微微泛红,深深的看了一眼叶紫然后,他以手掩面,当场痛哭失声,这哭声,悲痛欲绝,真的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
叶紫然被吓了一大跳,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小心翼翼的道:“喂,你怎么了嘛,我又没打你没骂你,你干嘛哭得这么伤心?”
哭声渐歇,周士琦低着头,微微抽泣道:“紫然仙子,你以为我愿意住这么小的房子,穿这么破的衣服裤子吗?还不是因为我穷,我没……没灵石嘛!”
“灵石?!”叶紫然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真没想到自己选中的这个乾元宗继承者这么窝囊,还能被区区灵石给难倒了?
“别哭了,不就是灵石吗?”手掌一翻,一大堆灵气四溢,晶莹剔透,拳头大的灵石出现在周士琦脚边,叶紫然很是豪气干云的道,“都收起来吧,这就当作我这个师祖给你的见面礼了。”
“师祖?!”周士琦目瞪口呆,心直口快的道,“紫然仙子,难道你只是驻颜有术,实则却是个几百上千岁的老太婆?亦或者年纪更大?”
莹白的额头垂下几缕黑线,叶紫然咬牙切齿的道:“本仙子才双十年华,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好不好?”
“你称呼我为师祖,只因我父亲的缘故,我在乾元宗的辈分极高。”
“这样啊……”周士琦点了点头,而后又小声咕哝道,“双十年华,我看远远不止了吧?你在乾元界都不知道沉睡多久了,或许早就过去几百上千年了。”
叶紫然的脸当时就黑了,特么的你是逮着这事不肯放了是吧?
你就这么关心我的年纪吗?
我看你小子就是不肯叫我一声师祖吧?
鼓着一张俏脸,叶紫然没好气的瞪了周士琦一眼:“行了,算我怕了你了,今日我就代父收徒,以后你就称呼我一声师姐吧。”
“师姐?”周士琦的嘴角微微上扬,“平辈论交,这还差不多!”
“只可惜,这小娘们虽然代父收徒,让我的辈分大涨,我这便宜师傅更是一个圣人,但是然并卵,我根本不能扯着这个便宜师傅的大旗横行无忌。”
“虽然这小娘们极力掩饰,但我知道,我这便宜师傅有很大的几率和那圣师一样,都已经挂了。”
想到这,周士琦微微叹息:“罢了罢了,既然我有缘得了乾元宗的传承,虽不敢保证一定重振乾元宗往昔声威,但至少在我这么胆小怕死的人手里,乾元宗的香火不会断,我会尽我所能把它传承下去的。”
被叶紫然逼着跪下朝着东南方重重的磕了九个响头,这就算是拜师礼成了。
周士琦心不甘情不愿的叫了声“师姐”,把叶紫然乐得咯咯直笑,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
做完这一切,周士琦低下头,双眼熠熠生辉,直勾勾的盯着地上的晶莹剔透的灵石,嘴里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眼前这堆灵石可不是普通的下品灵石,而是非常稀少,高度纯净的极品灵石。
这会儿周士琦看着叶紫然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座闪闪发光的巨大灵石矿,这特么根本就是一个富可敌国小富婆啊!
生怕叶紫然会反悔,周士琦就像做贼似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眼前这堆极品灵石统统收入黑色石戒。
做完这一切,周士琦的嘴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露出一脸的财迷样。
叶紫然以手扶额,真的是不忍直视,她在认真思考,眼前这货真的能堪大任,让乾元宗重现往昔的荣光吗?
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了!
“先观察一阵子吧,实在不行,就罢免他的代掌门一职,我再重新替乾元宗选择一个合适继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