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玄洲血月事件被人爆料在网络上,不断发酵,直至被华夏官方下令屏蔽后,已经过去了两天。
这两天里,和往常一样,前来玄洲人民医院,,络绎不绝。
但这些人中,夹杂着不少别有用心之人。
他们大多是玄洲本地报社媒体的记者,也有少数是从别的地方赶来,知道这里可能有大新闻的狗仔们。
就像闻着血腥味的鲨鱼一般,这些人哪怕明知道华夏官方禁止再去报道玄洲血月事件的后续发展,但架不住关注这个新闻的人多啊!
为了夺人眼球,为了所属报社媒体的业绩,同时也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这些人说什么也要获取第一手的资料。
干他们这一行的,循规蹈矩的全都饿死了,想要过上香车美女的好日子,那就得迎难而上,没有一股不怕死的拼劲,那绝对是不行的。
是以,这些人的目标很明确。
混进医院后,他们便找机会随着人流,乘坐着电梯,去往医院的重症监护病房。
在他们想来,萧天豪半个身体都没了,要不是修士的体魄比普通人要强上很多,生命力顽强,他怕是早就已经嗝屁了。
但修士也是人,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势,也只能待在重症监护病房吸氧,苟延残喘罢了。
只不过,不久之后,这些人找遍了所有的重症监护病房,却没发现萧天豪的人影。
这让他们一个个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心里更是有了不祥的预感。
难道他们来晚了,萧天豪已经死了?
这些人形迹可疑,早就引起了院方的注意。
不久便有面露不虞之色的肖士,气势汹汹的来到这些人近前,语气不善的道:“你们这些人,鬼鬼祟祟的,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里是重症监护病房,这里的病人需要一个安静修养的环境。”
“要找哪个病人就来问我,要是没什么事,就赶紧离开这里,别在走廊里来回走动。”
这些狗仔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一个长相老成的年轻人上前一步,腆着脸笑道:“护士姐姐,我……”
“别叫我姐姐,你也不看看你多大岁数了,叫我姐姐,岂不是把我给叫老了?”肖士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紧紧的盯着面前这人明显的抬头纹。
这人的脸当时就黑了,他今年才刚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妥妥的小鲜肉一枚,只是长得有些着急罢了。
用他的心里话讲,他一开始还想叫眼前这个肖士阿姨来着。
现在想想,幸好没叫出口,否则他非得被人家打死不可。
毕竟,女人最忌讳的一点就是她们的年龄,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纪的女人,对此更是讳莫如深。
这个长得有些老成的年轻人踟躇了片刻,张了张嘴,最后很是违心的开口道:“护士妹妹,你……”
“别叫这么亲热,和你不熟。”
“……”
年轻人都快要抓狂了,尤其是旁边那几个同行还在吭哧吭哧的偷笑,这让他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呼呼……”深呼吸了好几次,年轻人不停在心里劝慰自己,这个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再一想到他来此的真正目的,年轻人的眼神很快便恢复清明。
不愿再和这个肖士胡搅蛮缠下去,年轻人当即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我是玄洲本地XX晚报的记者,来这里就是想追踪报道萧天豪的新闻。”
上上下下打量了年轻人两眼,又仔细看了一眼他的工作证,肖士微微颔首道:“原来是记者啊,你们这都是来第几批了,都快数不清了。”
此言一出,年轻人和一旁的几个狗仔们同时脸色一沉。
果然,他们来晚了,有人居然抢在他们之前,就已经来过这里了。
轻叹一声,年轻人苦笑道:“那护士,你能告诉我们,萧天豪去哪了吗?”
“我们找遍了这里的重症监护病房,都没发现他的人影。”
“他是不是……已经……”
尽管年轻人没有把话挑明,但他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萧天豪怕是大概率已经狗带了。
肖士摇了摇头,直截了当的开口道:“萧天豪在送来我们医院后,压根就没被送进这里的重症监护病房,而是被直接送入了顶楼的单人VIP病房。”
“那里的环境比这里更好、更舒适,病房也要大得多。”
顿了顿,肖士又道:“不过,我劝你们还是放弃报道这个新闻吧。”
“顶楼的VIP病房大厅,现在都有荷枪实弹的士兵,二十四小时守在那里。”
“每个想要进入顶楼,去VIP病房探病的人,都要经过层层身份验证。”
“而且,萧天豪的那间病房门口,也有专人守在那里,听说那几个身穿深蓝色制服的人,还是修士呢。”
荷枪实弹的士兵把守大厅,还有修士守在病房门口?
这些人全都艰难的吞咽着唾沫,嘴角微微有些苦涩。
这么严密的防护,压根就看不到一丝缝隙,有几人已经心灰意冷,对于继续跟踪报道这个热点新闻,已经不抱太大的希望了。
当然,也有像长相老成的年轻人那样不服输,眼珠子乱转,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的人。
“好了,你们要是没什么事就赶紧走吧,不要留在这里继续影响我们的工作。”肖士一脸嫌弃的挥挥手,倏地,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她压低声音道,“偷偷告诉你们一个小道消息,鉴于这两天像你们这样,偷偷来医院打探萧天豪病情的人越来越多。”
“我们医院接到了不少投诉,是以,院方正在和将萧天豪送来的那些人协商,为萧天豪办理转院手续。”
“而且,将萧天豪送来就医的那些人好像也有这么个打算,他们貌似想把萧天豪转去最近的军区医院。”
“好了,我要去给病人换药了,你们不要再在这里逗留了。”
说完,肖士便很是干脆的转身走了。
徒留下一众面色凝重,但双眼却在渐渐发亮的狗仔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