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晚睡得太晚,谭玉早起时,头很疼,不小心把手机跌落到地面上,当她捡起来时,手机侧键的按动,引起了屏幕再次的闪亮。就像是有人刻意安排似的,那个男人的照片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
“又是这个男人。”谭玉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语道。
顺手看了下这个男人的简介,然后就把手机丢在一旁,去洗漱了。目前为止,多好的男人,她都不那么感兴趣。再有权势的男人,都和自己没有关系。
这一整天,谭玉都不怎么在状态上,送走了最后一个患者的时候,只是麻木的换好衣服,就连下班时,同事跟她说话,也只是很随意的应付一下。
父亲的过世,感情的重创,竟然都赶在了一个星期内,想起那个家,谭玉微微皱了下眉头,反正不想那么早回去,更不想在家用晚餐。她从一个小餐厅出来后,谭玉打算换条路,就这么走回去,当做散心了。
这条路,谭玉没走过,但知道通过这条路也可以回家,还能让自己换个心情。
她紧了紧手上的包包,直接朝这边走来。
在这国金金融中心的中辰市里,这条路可以说是酒吧娱乐城,或者各种夜店聚集的地方,其繁华的程度可想而知,来往的外国商人比比皆是。
平日里都没空欣赏,今日一看才知道,自己忽略了多少。
“啊…天啊,这车…”
谭玉从一个饰品店出来后,脚下不稳,把停在一个商务会所的跑车给弄花了。她手上带着一个刚买的,装饰性很强的戒指,就刚才脚下一滑没站稳,结果那戒指上的类似尖刺造型的凸起,顺理成章的,把跑车上的漆给明晃晃的划出了一个印记。
谭玉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事,不禁有些发慌。
虽然已经工作,但也是工薪阶层,积蓄也没多少…
家庭条件不差,要是赔偿的话,也不是出不起那钱,但主要是她不想再去惹妈妈不高兴。就在谭玉左右为难之间,听到身边响起一个略带嘲讽的声音。
“看看这是谁啊?”
男人的声音顿时引起了谭玉的不快,不等她解释,男人继续他的话,
“把这个小姐带到里面去吧,不然的话,浪费她的一番苦心。”男人说完,脸上露出一种让人心烦的笑,仿佛这车被弄花,是谭玉的计划。
谭玉哪里见过这种情况?当她被两个黑人打手给左右抓起来的时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等一下,有话为什么不能直说,我可以赔偿的。”谭玉的话说得很有道理,但在这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作用。
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什么叫无能为力。
一直生活在平常人的圈子里,人们之间,讲的,也都是礼仪道德,谭玉何曾受到过这样的待遇?就算在这个家里过的不开心,好歹也能受到人与人之间最起码的尊重。
任她怎么挣扎,都没有哪怕一点的作用,就连会所里的保安也都视而不见,就好像和他们的职责不搭边一样。
这个会所的外表,真的看不出什么特殊来,当谭玉被那两个黑人打手直接带到里面的时候,才知道,这内与外的差别到底有多大。
灯光昏暗的包间内,打手推开门,把蒙着眼睛的谭玉给推了进去,包间内的男人们看到了这种情况,都知道待会会发生什么,在座的几个富豪,也都只是看了下,谁都没有多说一句话。
谭玉被摔得有些疼,手腕处被勒得难受,她很不理解,为什么要给自己蒙眼睛,刚要开口问话的时候,就听到了让她意外的声音。
“张总,您看这次的投资…”
谭玉听到这好听得可以当歌手的男声时,不用想都知道,这就是昨天,还说要带自己出去散心的前男友锡成。
是啊,已经成了前男友了。谭玉在心里短短的感慨了一下。
她眼睛上的布没那么厚,带得也没那么紧,透过缝隙,她见锡成单膝下跪,双手捧着打火机,在给沙发上的那个男人点烟。
朦胧间看到这样一番景象的谭玉,无疑是被彻底震住了,她怎么也想不到,锡成竟然会如此的给另一个人点烟,这是谭玉做梦也想不到的,为了不让锡成发现自己,谭玉努力的把身子往一个大型盆栽那里挪了挪。
而把女人以各种方式送到男人们的跟前,对于里面的人来说,已经屡见不鲜,所以谁也没有多看谭玉一眼。
“你的酒吧,经营得还不错…其他的,还没有看到你的潜力,但要我马上下那么多的钱来,你应该让我看到利,别忘了,我是商人。”男人吐了口烟圈,语气淡漠,听不出什么感情来。
“张总,很快我就会成为连锁企业的老板,我在经营方面还是比较有天分的,您的投资稳赚不赔。”锡成依旧维持刚才下跪的姿势,语气里带着些急切和诚恳。
“呵呵~那你就先成为老板再说。”男人说完,朝身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然后身材壮硕的保镖弯腰把锡成扶起来。
接着,那个被成为张总的男人,又和身边的几个富豪说了点事,这些人谈完后,直接离开了包间。当男人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眉毛向上挑了挑,把谭玉蒙在眼睛上的布给揭开。
“你就是那车的主人吗?”谭玉的眼睛重见光明后,不等彻底看清楚男人的长相,第一时间问的,就是这句话。
张宸赫伸手拿起了茶几上的遥控器,把室内的灯光调得亮了点,转头看着身边的这个女人。
送完这些生意伙伴时,他就听保镖说了,刚才他们到门口的时候,遇到了这个女子,故意划坏他的车。而且保镖的意思,也认定了这女人的目的,见这女人姿色不错,就直接带了进来,供张宸赫处置。
想起最近繁忙的工作所带来的压力,这个女人的确是个不错的对象。
他放下遥控器,单手为自己倒了杯洋酒,谭玉见男人不给自己松绑,还自顾自的斟酒来喝,便有些来气,自己挣扎起来,但那黑人打手的力道太大,随意只是一绑,自己就无法解开。
看着女人不顾形象的挣扎,张宸赫讥讽的笑了下,
“你可真够可以的,刚才那么多人的时候,怎么不大喊大叫?兴许会有哪个富豪解救你,现在只有我和你的时候,却开始挣扎,看来你是真的很有目标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