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几时,窗台上停了一只鸟,它站在原地,扑腾着翅膀,欢快地叫着。
鸟叫声拉回了他们的思绪。
苏临风和那心心对视一眼,愣了一下,然后默契地笑了起来。
苏临风随意伸展了几下一直盘着的双腿,有些麻木,他握拳轻轻敲打着双膝。
那心心伸了个懒腰,活动一下肩膀,换了个姿势,继续靠着沙发背。
那心心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苏临风到沙发上坐。
苏临风也不扭捏,站起身,拿起吉他,走到那心心身边,在沙发上坐了下去。
沙发的海绵垫,在承受苏临风的重量后,往下陷进去十多公分。
那心心的体重比苏临风轻很多,她那边的海绵垫陷进去的没有那么深,她不受控制往苏临风这边倾斜。
她的额头毫无防备地磕到了苏临风的结实的肩膀。磕得她额头生疼生疼的。
海绵垫很软,那心心用力,她使劲推着苏临风的肩膀,艰难地摆正自己的身体,调整好自己的姿势,确保不会再摔向苏临风。
苏临风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那心心羞赧地:“哥,不好意思,我比较轻,重心不好找。”
苏临风动动嘴皮:“你在我胖?”
那心心连忙摆摆手:“没有没有,你不胖。”
苏临风:“需要我倒一个给你看,证明我不胖吗?”
那心心摇头加摆手:“不用不用,你真的不胖。”
苏临风严肃地点点头:“嗯,那就好,不然我担心你会变成肉饼。”
那心心:“……”
肉饼?她有这么圆吗?那心心想象着肉饼的样子,觉得好可怕。她不自觉地往旁边挪了挪。
只是没过多久,那心心又悄无声息地滑到苏临风身边。
那心心反反复复挪了好几次,结果都一样。
唉,只怪她太瘦,终究是在体重上输给了苏临风。
她突然有点羡慕路贝贝了,要是她的话,体重上和苏临风旗鼓相当,不碾压苏临风,至少可以平起平坐,不用上演“一边倒”的戏码。
苏临风侧着身子,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那心心,这家伙挪来挪去的,到底在干嘛?
“好玩吗?”
苏临风突然出声,把那心心吓了一跳。
那心心挪到一半,身体整个僵住了,她转头,一脸羞涩地看着苏临风。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好像是调皮的孩,在沙发上爬开爬去地玩。
而苏临风则像不耐烦的家长一样,制止孩子继续闹。
她在内心呼喊:一点都不好玩,她只是想远离他,怎么就这么难。
她离开沙发吧,有没有比沙发更舒服的地方了。
叫苏临风离开沙发吧,她又不好意思开口,毕竟是她自己叫人家来坐沙发的,哪有又把人撵走的道理。
见那心心不出声,苏临风就:“坐好,不然我不弹了。”
“好好好,我坐好,你再多弹一会。”
那心心马上坐好,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往苏临风那边滑去。可她再也不敢挪开了。
因为很靠近苏临风,那心心有点局促,有点不安,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惹恼了苏临风。
苏临风似乎看出了那心心的心思,他伸手拿来一个抱枕,自己往旁边挪了挪,把抱枕放在他们中间。
这样一来,那心心再滑过去,也只是靠着抱枕,她的心突然就安定了下来。
那心心感激地看着苏临风,苏临风却低头鼓捣着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