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臭鸡蛋,没有烂菜叶,没有臭鞋子,没有推推搡搡。
殊不知,语言才是最刻薄的利器。
搞这些事情的人,请你告诉那心心:
你还没到十五岁吗?你不憧憬这份美好吗?
你已过了十五岁吗?你不怀念这份美好吗?
墙倒众人推的感觉,真的很可怕。
如果,他们知道她当众承认自己是傻瓜的原因,他们还会这么肆无忌惮地消遣她吗?
所以,不知所措的那心心,只能把自己关闭起来,不看不听,就与自己无关了。
那心心坐在涂鸦墙底下的石墩上,随手捡起地上的一张漫画。
路贝贝轻轻摇着那心心的肩膀,“心心,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
路贝贝心急如焚地在那心心旁边,不停地找话,想要那心心出声。
路贝贝想要把那心心带去医务室,可是,那心心好像在石墩上扎了根一样,路贝贝怎么拉都拉不动她。
她仔仔细细找了一圈,没人有愿意帮忙。
最后,她在人群的最远处,看到了谢清婉,她和谢清婉对视一眼。她刚想开口,谢清婉却转身,毅然决然地离开了。
想帮那心心,是因为她是苏临风的妹妹,能够与她搞好关系,对她接近苏临风有莫大的帮助。
不想帮她,是因为近墨者黑,她不想因为那心心,让自己的形象受损。毕竟,她也是有身份的人。
围观的人,发现那心心这副样子,兴奋得不得了。
人群中不知道谁先了一句“原来她的是傻瓜”,其他人就开始唏嘘起哄了。
消息一下子就传开了,整个校园都炸开了锅,沸腾得紧。
蒋超满意地看着那些红光满面,兴致勃勃的人。没错,这就是他要的效果。
每个人走到那心心面前,一句骂她的话。
或者,只是忘记关灯了?
等了许久,他的灯还亮着。
那心心尝试着喊了一声“哥”。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个字,那心心还是听出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还透着一些低落的情绪。
那心心抖着胆子问:“我可以过去吗?”
那心心也有点失落地:“不可以啊,那就算了吧。”
“可以。”
苏临风坐在椅子上,听到那心心进来的声音,头也不回。
他的话没有什么温度,但也没有怒气了。
那心心脚步轻盈地走过去,“失眠了。哥,你呢?”
苏临风看着那心心,她的眼睛有点红肿。不知道是因为晚上哭得太久,还是因为失眠。
“孩子家家的,怎么会失眠?”
苏临风笑笑:“傻丫头,我是男生,不吃一顿,不会饿得慌的。放心吧,没什么好担心的。”
那心心讷讷地:“可是,我弄坏了你的东西,你不生气吗?”
那心心开心地:“真的不气了吗?”
“嗯。”苏临风点点头。
那心心抬头看向墙壁,发现相框已经挂回了原位。
那心心惊奇地:“哥,你是怎么把相框恢复原样的?好厉害哦。”
那心心完,还对苏临风拍手点赞。
是啊,任何东西破了就是破了,永远都不可能恢复原样的。
就像他和她一样,回不去了。
那心心察觉到苏临风的情绪变化,她的心又开忐忑了。
“不用再道歉了,你下午的时候已经道过歉了。再了,我也刮到了你的手臂,让你疼痛流血了。我们就算是扯平了,好不好?”
那心心乖巧地点点头,“嗯,好,谢谢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