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笑道,“今下大乱,各地妄起刀兵,非精兵强将,不能镇压,若刘幽州不嫌弃,我主可派一支偏师,良将十员,精兵数千,为大人治理幽州,你看如何?”
“如此甚好!就依先生之言!”刘虞双眼一亮,干净利落的回答。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而刘虞,无疑是具有自知之明的品质。他了解自己的短处,那就是他的治军能力,堪称羸弱,实在是疲软之处,倘若能有一支劲旅协助,定能保好他的这片土地!哪里,还有不答应的理由?
谁料,旁边的沮授,捋着长须,悠然道,“二位笑了,有道是普之下莫非王土,如何派遣兵马,何人守何地,都是子诰命,吾等岂能枉加议论,擅自做主?”
郭嘉却抿嘴一笑,肃然道,“此语,却是嘉失言了。”
“两位先生,此言大谬!”刘虞急了,连忙起身离席,拉着吕布的袖子,语气低微却急促道,“当今下,有董卓乱政,行篡逆之事,渤海太守袁绍,已联合各路藩守重兵,讨伐董卓,如今新帝年幼,无法主持大局,吾等身为人臣,自当便宜行事,为保卫国土安宁而谋,郭先生此言,正合我意,奉先,不如这样,你就派遣麾下兵马,暂居代郡,为我臂助,保幽州安宁,你看如何?”
还真上钩了?
郭嘉与吕布,互视一眼,看出了对方眼里浓烈的喜意。
一直以来,吕布和郭嘉不止一次的讨论过有关幽州一事,吕布更是将自己独特的见解与郭嘉交流,最终得出的结论……这幽州,一定要掺和一脚!而这掺和一脚,也是有学问的。既不要因过度染指其它州事而惹了一身腥,白白污了名声,也要得到实际的利益。
吕布自然知晓,凭借刘虞,是难以打败公孙瓒的,你要是治政,那爱民如子的刘虞是一把好手,甚至在鲜卑乌丸扶余等部落都享有盛名。但是打仗……真的就不敢恭维,而且刘虞此人空有大才,却没有什么远志,最多,也就是试图攻打公孙瓒,还没打过…再就是忠于汉室,对于攻占其它县城郡城,都没有太大兴趣,和刘焉一样,基本上都是汉末里的佛系诸侯。
“咳咳,今日的庆功宴到此为止,尔等回军营,我会安排沮公犒劳三军。”吕布清了清喉咙,挥手屏退在座的诸将及侍者,待众人退去散丑,吕布认真的看着刘虞,问道,“刘幽州何出此言?可是有什么难处?尽管与布听,吕某竭尽所能,为你解决问题。”
“唉,实不相瞒啊。”刘虞见四下无人,只剩下他与吕布二人,眉头揪起,诉苦道,“奉先有所不知,我自一年前,到达幽州赴任幽州牧一职,因先前曾在簇做过幽州刺史,也算驾轻就熟,处理的条条有序,可那公孙瓒却突兀的蹦了出来,此人性情暴戾,极善征战,通晓军事,幽州原本被刘某平定安抚的乌丸人,被此人搅得翻地覆,又闹了起来。”
“你这一闹,受苦受难的,不还是百姓吗?我这一年来,与他同事,也是多加劝阻,谁料此人非但不听,反而变本加厉,如今更是打到了丘力居家门口,原本刘某打算跟乌丸部落的心腹交代几句,将张纯杀了,也就完事了,谁曾想公孙瓒这么一闹……哎。”刘虞顿了顿,满面忧愁道,“如今,公孙瓒更是趁着幽州内部大乱,占据了右北平,辽西,辽东三郡,自领辽东太守,封手下大将单经为辽西太守,严纲为右北平太守,大肆征召士兵…其不臣之心,昭然若揭啊奉先。”
吕布陷入沉默,剑眉高高竖起,呈井字,如今的情势,已然脱出了吕布的预料之中,公孙瓒这货已经不按套路出牌,直接就割据了三个郡,真是……果断啊。
不愧是后世的北方大军阀,雷厉风行,出手果决!
吕布试探性的问道,“依刘幽州之见,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