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是1974年二月中旬了,张乐在台岛也休息够了,要回港岛去处理一些事情了。
港岛最近是风波起,廉政公署成立了,四大探长的好日子也到头了,港岛的地下势力也要洗牌了。
在廉政公署成立之前,港岛警察可以说是无人不贪,警方和黑势力几乎就是蛇鼠一窝,互相勾结。而廉政公署的成立针对的就是那些贪污的警察,四大探长首当其冲,其实四大探长就是最大的保护伞。
四大探长都自身难保了,那些黑势力就不用提,尤其是跛豪等黑势力大佬,那肯定也要被重办严办。
别人被抓被办,对张乐来说,却是好事,因为港岛大大小小的社团太多了,各种实力犬牙交错,刘焕容再厉害,也不可能一个人把那些势力全部消灭,所以就借警察的手了。
张乐在去年就告诉过刘焕容,让他把手下的人都约束点,所以现在他们还没有入了廉政公署的眼,那些大老虎没被打下来,还轮不到刘焕容他们。
不过,黑道的事情,张乐也只是提提建议,具体还是让刘焕容自己去做,张乐想要的不是一个社团,他想要的是东南亚第一地下势力,港岛的格局有点小了。
张乐的重心还是要放在经济上,这次回来也是为了一件经济上的事。
之前让林凤娇买房地产,她说还剩下一亿多时,张乐就在考虑要怎么花这一亿,存起来是不可能的,钱要花出去才行。
这时候股市还在跌,谷底是在1974年12月,跌到150点才会见底,其中,仅在下跌14个月时,即1974年5月,出现过一次象样的反弹,从5月1日的290点反弹至6月14日的466点,之后继续跌。
股市现在不适合进场,房地产也已经买得差不多了,张乐要做的是买个集团来。
可能是异想天开吧,张乐选择动手的是老牌英资洋行——和记黄埔,也正是日后李超人要收购的集团。不过现在张乐的实力也不弱,不能完全算是异想天开。
和记黄埔集团由两大部分组成,一个是和记洋行,一个是黄埔船坞(有限公司)。张乐对前者没什么兴趣,只想把后者从和记黄埔这里抢过来。
和记洋行现在虽说是港岛第二大洋行,又是香港十大财阀所控的最大上市公司,但现在的发展状况却不是很好。
一切还要从二战后说起,那时候和记洋行落入祈德尊家族之手。该家族与怡和凯瑟克家族、太古施怀雅家族、会德丰马登家族,并列为本港英资四大家族。
20世纪60年代后期,祈德尊雄心勃发,一心想成为怡和第二。他趁1969~1973年股市大牛冲天,展开一连串令人眼花缭乱的收购,把黄埔船坞、均益仓、屈臣氏等大公司和许多未上市小公司归于旗下,风头之劲,一时无两。
但一切的风光在股灾后都变成了记忆中的事情,1973年中股市大灾,接着是世界性石油危机,接着又是香港地产大滑坡。投资过速、战线过长、包袱过沉的和记集团掉入财政泥淖,接连两个财政年度亏损近2亿元。1975年8月,,%的股权。
之后的事就是李超人蛇吞象收购和记黄埔了,市价六十二亿的和记黄埔被实际资产不到七亿的长江实业控制了。
不过张乐没兴趣全盘接管,自己家的万达置地已经是事务繁忙,再把和记黄埔全吃下,张乐林凤娇两人非得累死,再说了,想要全部收购和记黄埔免不了一番争斗,张乐还不想这么早就站在风口浪尖上。
实际操作还是需要找个人来,张乐心里已经有了人选,就是之前找过的詹培中。
詹培中一生起起伏伏,但没有发生过什么信誉的问题,所以值得信任。
原历史,詹培中这时候已经因为股灾赔了干净,这个时空,受到张乐的影响,詹培中卖出了一部分,还没有赔太多。
还是在第一次见面的大排档,张乐再次见到了詹培中,后者的精神面貌和上一次没法比,上一次双眼有光,整个人十分精神,但今天,詹培中是双眼无神,邋里邋遢,胡子拉碴,衣服也有点脏了。
“张生,又见面了。”詹培中看到张乐坐在自己对面的时候,眼睛都亮了,他知道张乐找他肯定是有事,张乐又是很有钱的富人,自己只要好好干,肯定少不了钱。
“看起来,你最近好像过得不怎么样。”张乐打量了詹培中一眼。
“股市暴跌,赔了不少,心里有点不痛快。”詹培中也没隐瞒张乐。
“好了,不用憋着了,想笑就笑吧,有事找你做,帮我做成这事,估计你就能翻身了。”张乐也开起了玩笑。
“您还是说说是什么事吧。”詹培中也认真起来。
“明天上午万达置地来找我,这些钱你拿去收拾一下你自己。”张乐掏出几张一千面额的港币放在了桌子上。
“我一定会去的。”詹培中把桌子上的钱攥在手里,向着张乐的背影喊了一句。
第二天,张乐再见到詹培中的时候,后者明显干净利落了许多,也换了套新西服,精气神也回来了。
“你先看看这份资料。”张乐先把和记黄埔近几年的发展资料都给詹培中看了看。
詹培中看的很认真,等他看完资料,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张生,你要对和记黄埔下手?”詹培中大着胆子问,他一直以为他自己很疯狂,没想到张乐比他还疯狂。
“对,我要对和记黄埔下手,你愿不愿意帮我?”张乐很尊敬的问詹培中的意见。主要张乐还是手底下没什么人,不然态度绝对会打折扣。
“张生雪中送炭帮我,我当然愿意为张生效力,但是……”詹培中也知道张乐是要他做事,但他没有拒绝的底气,他也不想拒绝。一是股市一片乌云,他已经背了不少债,再一个,他也想大展身手,搏个名。
“没有什么但是,我只问你,愿不愿意帮我?”张乐粗暴的打断了詹培中的话。
“我愿意。”
“好,那我就跟你说一下,我呢,想要和记黄埔的黄埔船坞还有其他地产,零售超市也可以考虑,但我不想要他全部的公司。我给你两亿,你自己操作,达成我的要求就行。两亿你能省多少,我就分你省下来的二分之一。这个条件还可以吧?”张乐才不信这个条件不能打动詹培中。
“可以可以,谢谢你张生。”纵使詹培中知道这是张乐收拢人心的手段,但财帛确实动人心,他已经很愿意为张乐工作了。
“你记住,别的东西可以放弃,甚至我都能多掏点钱,我就一个要求,黄埔船坞必须拿下。记住了吗?”张乐看着詹培中,目光如剑。
“记住了。”詹培中被张乐这么一看,后背都有些发凉,抱起资料,跟张乐说了声,就在万达置地找了办公桌工作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