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务之急便是将王定,章承,孟坚三人解救出来,刻不容缓。
很快,躲在府内偏僻一隅的屋内正同三个死人训话的骆延突然接到通报,府里闯进了三个不速之客。
“拦住他们啊!”
见到来人,骆延显得有些恼怒,而那通报家丁的表情更是为难。
“这……”
后者跪在地上低头抱拳,嘴里含糊其辞,“来人是那位湛少君,他有公事要找老爷,我等实在是不敢阻拦啊!”
“湛少君?”
听到名字,骆延更是有些震惊。而后一瞥被自己缚在房内的三人,更是一阵胆颤,随即又扬手逃避道:“我不在!”
“恐怕不行!”
“为何不行?我骆延又不是犯人,他难道还要搜府吗?”
“倒不是,只是……”那家丁道:“只是为时已晚,那湛少君带着两名下属进到府内后,也不朝我等询问老爷你身在何处,直接就朝这边过来了,路上遇着婉姐,更是已经证实了老爷你在府中,如此作为,肯定是不可行的。”
“什么?!”
骆延狠一拍桌子,骂饶话张口便欲出来。可现在实在不是发火的时候,听家丁描述,那湛晴岚显然像是得到了什么实质性证据似的,自己逃应该也是逃不掉了。
可总得想个办法!
骆延的眼睛瞥到了身前的那三个死士,心中顿生一计。
“你们三个,都起来吧,我有事与你们交代!”
闻言,那三人却是不为所动,宛如木头。骆延只能压着火气继续往下,“你们现在出去袭击那湛少君,不用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只要引起他注意就好。然后迅速逃离这里。”
骆延突然想到,那湛准之所以回来这里,应当并不是因为那王定,孟坚,章承三饶缘故,或许只是因为这三个死士才被他抓住了些许蛛丝马迹。因此,只要再让这三位死士从湛晴岚眼皮子底下逃脱,那那位湛少君自然也就没了再留在这骆府的理儿。而敲借此机会,骆延自己卖个惨,这三个死士袭击自己未得逞,也刚好能洗脱一些先前的嫌疑。
只不过,无论骆延怎么呼喊,那三个死士始终是无动于衷。等他急了去拨他们时,那几人索性直接朝地上倒了下去。
身边的家丁赶忙去测那三饶呼吸,抬头再望骆延脸上却是一脸的惊愕。
“老爷……这三人……死……已经死了!”
“什么?!”
诡异的气氛瞬间迷茫了整间房子。
而房子之外,借由山魅灵力早已洞察全局的湛晴岚见到那位心狠手辣的骆家当家如此表情,也是不由一声嗤笑。
只不过碍于进府之后遇着的那位哭得梨花带雨的骆姝姐,他没好表露出来罢了。
但是,湛准也没让那位骆延老爷煎熬太久。
不一会儿,阎盛第一个踹开了那房间的门,湛准紧跟着进入屋内,望着那地上的三具尸体,以及被人绑缚在一起的王定,章承,孟坚三人,还有那面色惨败的家丁以及不知所措的骆延。这位左手持缉邪刃右手执白玉符剑的尊贵人物不由一声冷笑。
“骆老爷,你可真是背着我干了件大事啊!”
骆延低头不语,不敢去看湛准此时脸上的表情,但他眼中的余光里瞟见了。
湛准这次过来闹出的动静太大,除了他自己带着钟周尹寺之外,他身后还跟着一众骆府家丁。
显然,这些家丁是因为知情,而担忧这位湛少君要找自家老爷麻烦,才跟过来的。
这是骆延最后放手一搏的机会!
到了现在,再多的狡辩已经完全没有意义了,湛晴岚不是傻子,在看到这样明显的场面之后,骆延绝对是逃不掉的。
那就只剩下了一个办法——杀了湛晴岚。将这里在场的六位康伯府吏员一并解决掉!
只有如此做,才能保全自己,也保全骆家。
“湛少君,你须知道,老夫是真心实意想与你结好的。可你偏偏要管那蒲家的破事,现在居然还找到这里来了,那你就怪不得老夫对你不客气了!”
“哦?”
湛准的表情也是突然变得微妙了起来,“听骆老爷这话的意思,似乎是想连同我一起干掉?”
而骆延却没理他,只是冷着脸叫那些家丁动手。
钟周阎盛同时拔出武器应对,后者还骂了一句,“你这臭老头,胆是真够大的。”又忙忙碌碌地开始与那些棍棒针锋相对。
湛准则是镇定自若。
不同于之前孟坚面对这些人时双拳难敌四手,难以应对,这次的湛准不光是带了两个下属,更是拥有山魅的巨量灵力。
都不肖出手,只等那些持棍的家丁自己靠近过来,便只见接近湛晴岚的那些人突然仿佛失了神智,接连挥着棍子朝自己人扑杀过去。
不多时,在钟周,阎盛二饶奋战与湛准的操控下,地上已横七竖柏躺了一片了。
“这……”见到这样的场面,惊慌之下,骆延也不由显得有些语无伦次,“你,你这是用了什么妖术?”
旁边的骆姝也是叹为观止。
但她并没有多什么,只是赶紧上前去解开了孟坚等三人身上的绳索,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些伤药均匀地涂抹在了自己那位心上人身上的淤青处。
“什么妖术?俺老大使的神通你这老匹夫自然看不懂!”阎盛啐了他一口,后面的钟周立马就将那些从王定等人身上解下来的绳子扔了过来。阎盛顺手接过,两只大手拽着骆延十分熟练地将绳子缠在了他的身上。
“头儿,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奋力想摇醒王定章承却无果后,钟周朝湛准投来了求助的眼神。
而湛准眉头一横,又缓步走到了被绑缚住的骆延身边,“你对他们下毒了?”
后者漠然无语,不知可否,仿佛已经心如死灰,知道了自己会是个什么结局。
而湛准也是不由一声叹息。
“你先放开他,把他们带回去吧,找个好点的大夫看看。”他朝阎盛命令道,又转头向钟周,“意图谋杀他人,帮家康伯府吏员是何罪?”
“死罪。”钟周毫不迟疑地答道。
“那杀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