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忧腹诽。
齐景可是她的亲表哥。
为了以后的孩子,她也不会对齐景动心的。
若不是自己胳膊拧不过大腿,必定是要纠正一下这个时代的风气。
什么表哥表妹的,真的不合适在一起啊。
“既然如此,公主找我所为何事?”
叶无忧没有碰房间里的东西,也不敢多待。
闵玉看她这副警惕的模样,嗤笑:“你怕什么?我还能对你下手不成?如今你可是定国侯的外甥女,刚刚找回来,心疼得很。”
叶无忧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行,却能得到定国侯和沈氏的宠爱。
而她呢,这十几年常常往侯府跑,也没见得他们对她有过一丝真心。
叶无忧扶额:“公主,您还是事儿比较好。我们两个之间,可没什么好的。”
“你认识叶芽吗?她和齐景什么关系?”闵玉轻轻地喝了一口茶,掩去眸色中的冷意。
“认识,还没认祖归宗之前,她是我堂妹。五年前,表哥救了她一命,用五十两银子救她出了火海。”
“你倒是不藏着掖着,明明已经回来了,还记得之前的那些事。”闵玉嗤笑,不屑的看着叶无忧。
转瞬,又挪开了目光,好似多看一眼就对不起她自己似的。
叶无忧内心想骂人,面上笑嘻嘻。
“不过公主放心,叶芽的身份摆在那里,表哥对她本就没什么心思,她定然是没法嫁给表哥的。”
闵玉似笑非笑,扬唇:“我从来不觉得那个丫头片子能挡了我的道。不过,她很有野心。我也答应了她,若是我能成为定国侯世子妃,她就以妾室的身份待在齐景身边。”
叶无忧错愕。
闵玉这是脑子被驴踢了吧?
齐景想着跟叶芽撇清关系,她还能亲手把人送上去。
但看到闵玉眼中一闪而过的算计,叶无忧心中明了。
若当真有那么一日,叶芽绝对没命活着成为齐景的妾室。
“母妃回宫后,跟我了很多你们的事情。你一回来,就不把她放在眼里,明里暗里贬低母妃的出身?叶无忧,你胆子挺大的啊。”
“公主此言差矣,我不过是实话实。侯府中的确只有我娘是嫡出的姑娘。如今舅舅舅母除了表哥并未有其他的子嗣,这嫡出的姑娘可不就我娘一个?
但我也并未贬低娘娘出身的意思。娘娘如今是贤妃,又得圣上宠爱,谁敢质疑娘娘的出身?
只是可惜,太姨娘始终是个姨娘,这辈子怕是没法子更进一步了。”
“叶无忧。”
闵玉神色冷清:“你错了,她会有机会的。但是你们,可能就没机会回去了。”
叶无忧面色微变,身边的叶无惜突然趴在了桌子上。
叶无忧这才察觉到自己脑子浑浑噩噩,昏昏欲睡。
听得里面的动静,秦琛敲了门:“公主,我们得快些走。”
闵玉推开门,烦躁:“本公主已经帮了你这一把,你答应母妃的事情可别赖账。两人都迷晕了,你自己看着办。”
秦琛朝里看了一眼,见二人趴在桌子上,心下一松:“今日多谢公主出手相助,臣答应贤妃娘娘的事儿,自会完成。”
闵玉总觉得今日之事做错了,但又不知道心里的不安缘何出现,索性不管此事,大步回了宫。
沈钰接到二人失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齐景很着急:“无忧和阿惜来找过你吗?”
“未曾,怎么了?”
“今儿个一早,两人出了门,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姑姑姑父着急的不得了,我已经让齐斌先去查了。”
沈钰面色微变,立刻叫过沈一:“之前让你盯着叶芽,那边什么情况?”
沈一不解:“叶芽今日去了食肆,具体见了什么人不清楚。不过她进去没多久,二位姑娘也进了食肆。叶芽出来后,属下便继续盯着她,后面的事情不清楚了。”
“去查今日食肆有哪些人去了。”沈钰面色难看,手中的茶杯直接捏碎。
齐景起身:“你这边继续找,我回府问叶芽。”
沈钰点头,吩咐了人去找,自己则亲自去了食肆。
食肆的掌柜一见到他,亲自迎了上来:“沈公子来了,今儿个吃些什么?”
沈钰朝着他招了招手:“跟上我。”
而后,迈步上了二楼:“前两日和齐世子一起来的那位姑娘,今日来过食肆吗?”
掌柜思考了会儿,点头:“来过来过,身边还带了另外一位姑娘。不过后来,二位姑娘上了二楼,好像是有人找她们。”
“可知道是何人?”
掌柜为难:“沈公子,可是出了何事?来食肆用餐的客饶信息,我们都是不能对外的。”
“向辉。”沈钰站在楼梯口,冷声道:“如果不想定国侯亲自上门找你要人,就把知道的消息都出来。”
向掌柜面色大变,急急摇头:“沈公子这是何意?食肆只管做生意,可不做那些犯法的勾当。”
“叶无忧和叶无惜是定国侯的亲外甥女,这才刚认回来没两日,人就在食肆丢了,你觉得侯爷会轻饶了你?”
“那是刚......”向掌柜搓了搓手:“我实在是不知道来人是谁,只知道是个女子,戴着帷帽,没露脸。但有一个人,是秦大人。”
沈钰脚步顿住:“秦琛?”
“正是,秦大人是在楼梯口请了二位姑娘上去。后来那戴着帷帽的女子离开,秦大人也离开了。”
“二位姑娘呢?可曾离开?”
向掌柜犹豫片刻:“这,不是很清楚。二位姑娘是结了账再上的楼,剩下的事情,我们实在是不清楚,只记得没和他们一起离开。”
沈钰没再为难向掌柜。
食肆来来往往的人这么多。
闵玉和秦琛离开的时候也没什么不对劲。
但他几乎可以确认,叶无忧和叶无惜就是在食肆出的事。
“这里就是二位姑娘进的房间,之前是秦大人定的。”向掌柜推开楼梯口的房间。
房间内陈设简单,不像是能藏饶地方。
沈钰往窗外一看,手指摩挲在窗台上。
“外面那个院子,是谁家的?”
向掌柜摇摇头:“这个院子因为叫价过高,一直都没人买。不过前段时间有人搬了东西进来,应该是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