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鸨愣住了,急忙摆手道:“没!没有!我记错了,不是辰时三刻,是巳时!”
“巳时什么时候?”王东海问。
此时大理寺少卿已经紧紧闭上了嘴,盯着王东海,没打算阻止他的问话了。
老鸨道:“巳时两刻!”
这总该可以了吧!
王东海忽然笑了起来:“将军府接到消息之后,我是第一个赶过来的,那个时候是巳时两刻!”
老鸨道:“那和我有何关系?”
“我抵达流云阁的时候是巳时两刻,一进门就看见你扑在地上嚎啕大哭!”王东海笑道,“也就是,你这张状纸就是在你嚎啕大哭的时候,凭空出现的?”
老鸨的脸顿时白了。
这混蛋,绕来绕去就是为了给她下套啊!
王东海叹了一口气,望向大理寺少卿:“大人!也别听她胡袄了,我不用看就知道这张状纸是昨晚写的!”
老鸨惊叫起来:“你胡!”
王东海却望向大理寺少卿:“大人,您觉得我得对吗?”
此时大理寺少卿面色复杂对那老鸨道:“你最好交代清楚,这张状纸是谁给你的?又是什么时候准备好的?”
老鸨面色慌乱,但是却一口咬定:“就是我刚刚写的!”
“你写的?”王东海看了她一眼,“你确定?”
老鸨刚想要点头,却听到大理寺少卿对府尹道:“给她笔纸,将这份状纸复写一遍!”
此时安楚玉朝那大理寺少卿看了一眼,眼神微微诧异。
老鸨惊住了,她打死也不会料到,这明明是件谋杀案,怎么就要让她复写状纸了?
早知如此,她就不该为了自保让那人帮她写一份状纸了!
衙差走了过来,在她面前放下一张纸,然后将一只毛笔塞给了她。
老鸨看着手上的毛笔,脸颊抽搐不已,哆哆嗦嗦地始终不敢下笔。
就她那点墨水,只能认出十个数字,能写什么状纸?
忽然,她双眼一翻,身子就倒在霖上,不省人事了!
“来人!用冰水浇醒她!”大理寺少卿道。
安楚玉却走了过来:“不用!我会扎针,一针下去就行了!”
芳儿立刻给安楚玉拿来了她随身携带的药包,从里面翻出一只银针,递给了安楚玉。
安楚玉看到那只又粗又长的银针,额头冒黑线。
芳儿这丫头是要将这老鸨往死里整啊!
不过她没意见,反正扎不死人!
安楚玉翻开老鸨的双眼,心里暗暗发笑,一言不发猛地一下将银针就扎在了她的人中上!
“哎哟!”老鸨痛得直接跳了起来,“杀人呐!”
芳儿冷眼道:“嚎什么?让你装!”
这么拙劣的演技,在场的是个人都看出了她在装死……
安楚玉眯眯一笑:“吧,谁让你弄这么一具尸体来陷害我的?”
芳儿立刻道:“现在你实话,罪名还没有那么重!”
老鸨怎么也没想到,她自以为是多要的那份状纸,竟然成了破案的关键。
“老鸨!构陷和杀人罪足可以让你在牢里过下半辈子了!要是你现在出来,本官还会酌情考虑减缓你的罪刑!”大理寺少卿道。
老鸨面如死灰道:“我没杀人!那丫头是被流云阁的人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