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字还没出口，乔沐就被陆程舟给直接拉了过去。
男人目光直视着前方，声音缓缓道：“你一个人去买我不太放心，毕竟这么久没回来。”
地方的人老实巴交是真的，但嘴巴大也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乱。
第一年带乔沐回来的时候陆程舟就听过有些人的话，特别难听。
且不只是第一年回来的时候听见，每年回来都会有几个嘴巴贱的胡袄，多数都是吃不到葡萄葡萄酸的。
陆程舟前几听了陆母的那一番话，想开了想对乔沐好，慢慢的将自己彻底融入进乔沐生命的一部分，就不会让人有对她三道四的机会。
他要时时刻刻紧跟着她，保护她。
……
两人在店里买好了东西，乔沐这次没有抢着拿，她身上不干净，碰不得这些东西，她也是听别人的，姨妈在身碰了纸钱的话，阴间的人就收不到之类的话。
乔沐也不知真假，但她不想爷爷在下面过得不好，在世的时候没让他享福，不能走了在下面也享不到。
陆程舟付了钱，然后接过老板递来的黑色塑料袋，拉着乔沐朝乔家走去。
先是回乔家收拾下屋子，把祠堂给收拾出来，上面摆着乔爷爷和乔父乔母的牌位。
一年没回来，家里到处都是灰，三个牌位也灰蒙蒙的，看不清字迹。
乔沐去屋里翻箱倒柜找了块布出来，用水浸湿后，心翼翼的擦拭着牌位。
陆程舟本想开口让她别碰冷水的，可看了姑娘做的事后，闭上嘴没话，拿了扫把过来帮她扫地。
认认真真的擦拭着牌位一连三遍，擦得牌位都能反光，乔沐这才把放牌位的地方也擦了两遍，最后放回原处。
两人齐心协力的收拾了半个时，才终于把祠堂收拾了一个大概。
乔沐把袋子里的东西每一样都拿零出来，在排位下方的木桌上摆放好，找陆程舟借了火机。
男人摸着兜里的烟盒，看着乔沐把香火都点燃后，他道：“我出去抽支烟，你好了就出来。”
乔沐抬眼看他，眨眨眼，见到男人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了声“好。”
……
陆程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儿，每到带乔沐回来祭拜的时候，他心情都会低好几个度，且烦躁。
之前忍着没有爆发出来，刚刚忍不住了，就找借口溜出来了。
他站在祠堂门口，指尖夹着点燃的香烟，一根烟也没吸几口，只是闻着那味儿，心底的烦躁好像就能解开不少。
她在里面起码待了有半个时，出来的时候乔沐整个人都要比以往更加沉默了。
没有哭，但眼睛是红的。
应该也是忍着没有爆发，等到了山上，就彻底绷不住。
陆程舟有些心疼，但在这件事上，他是确实无能为力的，没办法为她做些什么，只能在女孩身后默默地守护着她，替她遮风挡雨，做除了这件事以外，其他事都可以。
乔爷爷和乔父乔母葬身的地方在乔家后面的山上，要翻过两座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