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一把夺过星楣手里的梳子,霍地站起,“够了!”
星楣唬了一跳,忙跪倒在地。
嘴上是请罪,可是眼底里分明还是映着不解和不甘。
“……主子,为何冲奴才发这么大的火?奴才一心都是为主子着想,奴才就是不愿意看见她一个小小贵人,竟然也想利用主子去。”
廿廿轻轻闭了闭眼,“天晚了,你说了这么多,急费心思,又费口舌,也该累了。回去歇着吧,叫别人进来伺候。”
星楣哭着出去,星桂将星楣交代给四喜,这才赶紧回身进来问廿廿,“主子……星楣她,可又怎么了?”
廿廿摇头,“明儿起,不用她再进来伺候,在外头寻些杂事交给她。”
星桂一怔,却也心下都明白,只能悄然忍住一声叹息吧。
“那进内伺候的……主子看,奴才应该挑谁进来?”
廿廿想想,“便‘小眼儿’吧。那孩子进宫也有几年了,虽比不得你和星楣,倒也可以顶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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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星楣抱着星桂泪落如雨。
“……我难道不是护着主子,我难道不是为了主子着想么?主子这究竟是为什么?”
星桂轻声叹息,“你是心急口快的性子,这本是好的,可是这终究是宫里啊,言多必失。你没见这后宫里资历最深的,都是越修越像个老佛爷了么?面上慈眉善目,尽日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的?”
“主子这样儿,又何尝不是在护着你。如今主子是中宫,后宫里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就想从主子身边人身上入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