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捋了下自己下巴的胡须,大概是被海风吹了一下的原因吧,身子忽地抖了一下,于是他踱了几步,又看向了北侧巍峨的宫殿群。
他是前日寻访到那里的,整个宫殿群从山上一直修到了平地,看样子起码得有上万亩的规模吧,真的是依山畔水,向东5里就是大海,南面正门前百步原本是一流入大海的河,属于海河的分支,也被人工拓宽了,当成了护城河。
而且这样巍峨的宫殿还不是紫禁城那样的木质结构,一律都是巨石红砖砌成的,据他的目测,其中最高的宫殿便有近10丈之高,正面还有八根巨大的石柱,内部也有近十根巨大石柱。
真是奢华到了极点啊!
可是偏偏这样庞大的工程,却被组织的井井有条;他甚至还私下里询问了几个装点的工匠,得知在这里做工的不仅有工钱可以拿,而且还可是吃上白花花的大米饭,当然因为蔬材紧张,所以大多数人做工的人只能吃到附近渔民贩卖到工地的鱼虾和南洋大米饭......
更加过分的是,这里用工最高时居然可以招纳了近流落到津、顺府的流民轻壮,他们甚至每个月都有一两银子的工饷,就这样基本就将这些在顺府和津等地,本来成为朝廷遗患的流民解决了一半多。
就连京师通往津的官道、海河也别这些奸商组织起来的流民,进行了大规模的改建;即便是这样居然还没有闹出一点民变.......
居然还可以这样治理流民?
洪承畴想到这里,便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叹息道:
“真不知道,当今这位年轻的子是真的昏庸无道,还是假的?”
就在这时,这次负责护送洪承畴钦差卫队头子凌皓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拱手道:
“钦差大人,所有人都已经登船完毕了,可以出发了!”
“本官知道了,下令开船吧!”
“是,大人!”
洪承畴看着凌皓离开的背影,眼睛突突地跳了几下,他知道这位子近卫是来监视自己和这些清流士绅的,辽东一役这位便凭着中心护主和心狠手辣更加得到了子的倚重,直接被授封了一个什么劳什子家臣骑士,还得了辽东大凌河入海口的2000亩黑土地作为庄园。
洪承畴猜想,当今子对凌皓这样的厚恩,别是让他上刀山下火海,就是让他杀了自己全家都不带皱一下眉。
哦,不仅是凌皓,就是子的所有家臣骑士、府兵组成的羽林卫和明汉军都有这样的忠心。
洪大钦差即便知道他是来监视自己的,但却无所谓了,因为他根本没法抗拒。
不多时,船帆已经被水手拉起,同时拉起了深入海底的船锚,七八艘海船发出了咯咯吱吱的响声,洪承畴知道,自己已经开启了辽东之校
......
就在洪承畴和百十位清流士绅从津启程的数日后,在通往津的宽大官道上,一支有近2000骑士组成的大军,正缓缓的前行着,而在他们的正中央则有一驾装点的非常考究的四轮马车,被4匹挽马驱动着。
而这驾马车的主人便是大明帝国的主人,当今子了。
马车四周俱是用钢板链接而成的,然后在里外按放榴刻精美的紫檀木板,内部甚至还用最好的丝绸蜀锦铺设而成,显得既宽大豪奢又明亮,就算是当今最先进的火枪(火铳)也打不穿,除非是用大炮轰击了。
不过他却不担心,因为大炮可不是一般物件,那是受到严格把控的战略武器,一般人和势力是得不到的。
此时车驾内正坐着大昏君、王承恩和郑芝龙三人,郑芝龙是在出了京师后,被大昏君特意召了上来,因为大昏君在这一路上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询问他。
而牛冠和曹变蛟则各自骑着战马行在骑士的最前面,两个人一路有有笑的,也不知道在谈论着什么。
大昏君笑吟吟地看着有点紧张的郑芝龙,将手中的茶杯交给了一旁的老王,淡淡道:
“南安侯,帝国海军大学的事情怎么样了,来听听?”
大概是因为第一次乘坐子驾銮,而且还是跟子同乘,这会儿的郑芝龙手心里全是冷汗,甚至后背都湿透了。
这可是多么大的荣幸啊。
当今子对俺老郑可真是不薄了啊!
当他听到子再询问他,连忙拱手道:
“启禀陛下,已经全部弄妥帖了,就等陛下亲临了呢!”
大昏君不可置否地点零头,看了一眼端坐的老王,笑呵呵地对郑芝龙道:“南安侯不要紧张嘛,朕又不会吃了你,且细细讲讲吧!”
郑芝龙这才嘿笑一声,挪动了下有点僵硬的身子,然后又仔仔细细整理了衣冠,确定没什么问题后,这才抬头道:
“陛下,帝国海军大学占地大概有6000亩左右,是在海河南岸,靠近海边,同时在靠海的一侧修建了一个码头,专门用来停放和训练学生的.....另外臣从家中挑选了80多个能断文识字且熟悉海战的良将以为训练,再加上陛下调配的参谋以及监军,目前帝国大学拥有各级军官等大约230人!”
大昏君笑道:“那么学生呢?都是从哪里招来的?”
郑芝龙道:“这个具体是陛下的参谋们在负责,不过却是有我郑家出身的良将从旁协助,因为参谋们大多是不懂海战的陆军出身......目前已经招收了500学生,都是15岁左右的轻壮,他们也都是在海边长大的渔民之子,家里主要在山东半岛、长江下半游等地!”
大昏君轻轻点了下头,他早就知道这个情况,因为参谋部新成立的海军司已经禀告过他了,同时这个招生方案也是他给海军司下达的命令,而现在不过是给郑芝龙一点表现的机会......
而这样的招生安排,自然也是为了在将来的海军中扶植多个派系从而达到平衡,同时招收渔民之子,自然是因为他们从就跟水打交道的原因。
“哈哈,南安侯果然没有辜负朕的希望!”
郑芝龙大喜道:“嘿嘿,多谢陛下谬赞,这臣不过是分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