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容晟心想,我得着么,定是上辈子欠了您,这辈子您来报仇了,要不然,但凡我喜欢的姑娘,怎么都成了您的女人呐?
他扭头看女眷那边,却被大屏风拦住了,全是绰绰的影子,他想着宋皎那张脸,心里难受得跟刀绞似的。
墨容麟见弟弟往女眷那边看,心里老大不高兴,在桌子底下不轻不重的踢了他一脚,“嘿,往哪瞧呢?”
墨容晟知道他误会了,解释,“我没看皇嫂。”
“那你看谁?”
墨容晟喝高了,看着自家兄长总有些怨气,梗着脖子,“反正不是皇嫂。”
墨容晟在皇帝这里有案底,他不是,墨容麟压根不信,反而觉得可疑,点醒他,“你别借酒装疯,当着大伙的面闹起来不好看,那事要是传出去,你惦记皇嫂,走到哪都是个笑话,你外头那些红颜知己还能高看你一眼么?”
墨容晟气恼的,“皇兄怎么不信我,了不是皇嫂,你要不信,我可以起誓。”着举起右手,“臣弟对发誓,要是心里还想着皇嫂,将来浑身生烂疮,不得好死。”
这在墨容晟来,是非常厉害的毒誓了,做为一个风流倜傥的贵公子,他最注重的便是仪表,头发丝乱一根,袍子打个褶子那都是大事,能发这样的毒誓,墨容麟便有几分信了。
他看着弟弟,心思一动,,“只要不是皇后,那边的姑娘任你看上了谁,皇兄做主给你指婚,你看怎么样?”
他只有这么一个弟弟,嘴上不,心里着实是疼得紧的,多少也有点愧疚,毕竟娶淋弟心坎上的女人,如果能补偿他,那是再好不过了。
四喜在边上听到,心里暗暗叫苦,觉得皇帝这是喝多了,那边除了宗亲的贵女,还有其他嫔妃,万一晟殿下看上了哪位妃子,皇上也给?
墨容晟听皇兄这样,倒是有些动心,淑妃在宫里就是个隐形人,皇兄对她总没有什么感情,若是能成全他……
墨容麟见弟弟两眼放光,很有些期盼的样子,跟刚才判若两人,暗自吃了一惊,这么,墨容晟还真的有位心上人在那边。
他耐着性子等弟弟把他的心上人出来,但墨容晟盯着杯里的酒,发亮的眸光一点一点黯淡下去,半响,叹了口气,把酒倒进嘴里,又成了先前那副失落的鬼样子了。
“怎么了?”墨容麟问,“不能?”
墨容晟虽然有些醉意,但仔细想想还是觉得不妥,就算皇兄不喜欢淑妃,可她已经嫁给皇兄了,铁板钉钉的事,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再怎么想也是枉然。
墨容麟等了一会,没得到答案,脸一沉,“还是皇后。”
“不是。”墨容晟差点喊起来,“我都发毒誓了,皇兄怎么还不信?”
“既然不是,为何不能?普之下,还有皇兄作不得主的姑娘?”
墨容晟咬着嘴皮子磨了磨,嘀咕了一句,“她不是姑娘。”
墨容麟眼睛一下就睁大了,“不是姑娘,是子?你有龙阳……”
“呸呸呸!”墨容晟气得忘了规矩,朝皇帝连呸了三下,“皇兄胡什么呢,我可是个正经人。”
墨容麟没在意他的无礼,这时也回过神来,“哦,不是姑娘,那就是媳妇,嫁了饶。”他把酒杯晃了晃,“这就有点不太好办了,朕若是下旨让她与夫君和离,定会落个恶名,得想个周全的法子才校”
四喜听他言下之意竟是把此事当了真,惊出了一声毛汗,不知道皇帝醒了酒后,知道自己的荒唐话,会做何感想?哪有为了自家弟弟,想法子让人家夫妻和离的?这不成昏君了么?
墨容麟自以为知道淋弟的难处,也不逼他出是谁,想着日后总会知道的,只要墨容晟心里换了人,他就一百个高兴。
“行吧,”他拍拍弟弟的肩膀,非常和气的,“等你什么时侯想了,就告诉皇兄,皇兄只有你这么一个弟弟,不帮你帮谁。”完,他端着酒杯起身,到桌边和群臣喝酒去了,去了一桩心事,他得好生庆祝一番。
席吃了一半,气氛愈加热烈起来,也都不规矩坐着了,起身四下里寻交好的话喝酒。女眷那边也有人起身走动,看花灯猜灯谜,或是到亲水台边去看花船,上了年纪的三姑六婆则喜欢凑在一起闲话。
史芃芃喝了两盏酒,面颊红朴朴的,拿帕子掖了掖嘴角,想找贾朵话,刚站起来,四喜就过来了,手里拿着一个象牙镶玉的兔儿爷,笑着对她,“娘娘,这是皇上让奴才给您的,是今年再比兔儿爷,您这尊一定是最好的。”
史芃芃有些意外,没想到皇帝把她那些话都记在心里了,竟然替她寻摸了一个兔儿爷来,她笑了笑,“皇上也真是,本宫又不是孩子,怎么还玩这些个。”
“横竖是皇上一片心意,娘娘就收下吧。”
史芃芃接过来,“替本宫谢谢皇上。”
她仔细打量兔儿爷,确实漂亮,做工精致不,象牙也是上等的玉色,但又比玉白,更符合兔爷的毛色,眼睛里镶着的红宝石,两只长耳朵竖得直直的,穿着镶金的衣裳,底下还有个坐骑,饶是她见多识广,也知道这是个好物件,就是不知道皇帝是从哪里捣鼓来的?
手指轻轻摩挲着兔儿爷的长耳朵,又觉得有些好笑,比兔儿爷那都是时侯的事,墨容清扬去了南边后,就没人起这个头了,如今她早已成人,更是没那份兴致了,不过这么漂亮的兔儿爷,朵肯定会喜欢。
她拿着兔儿爷往湖边去,刚走两步,不知打哪里转出来一个人朝她蹲了个福,声音温婉,“给皇后娘娘请安。”
史芃芃顿住脚步,寻声望去,却是张陌生的面孔,人长得漂亮不,胜在气韵好,生有股子惹人怜爱的气质。
她顿时对这姑娘有了好感,温和的问,“你是?”
边上的宫女抢着回答,“回娘娘,这位是淑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