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这丫头经常惹事,四妹妹可不止一次呵斥她,想必,她怀恨在心,暗中报复着,也幸而是秋霜吃了菜,若是四妹妹吃了,这会儿人事不醒的,就是四妹妹了,想想,真是后怕呀。”殷莺站在一旁,叹了一声。
“今的事情,非得严办不可,杀一儆百,看府里谁还敢背后害人!”殷昌盛冷冷道。
大房的人都要严办,况且也找不出秋露无罪的证据,殷老夫人心中纵使不满,也无话可讲了。
就这样,秋露被拖了出去,当着一众仆饶面,殷大夫人命人将秋露打了五十板子。
秋露今年才十四岁年纪,个子瘦瘦的,哪里经得起这般严酷杖罚?
打了三十来板子时,人已昏了。但殷大夫人没有喊停,施罚的人依旧打着。
五十板子打完,秋露已经一命呜呼了,七窍出血,后身一片血污。
……
殷云舒悄悄混进封家,办完事情回到殷府,已是黄昏时分。
与往日不同的是,站在院门口迎接她的不是秋霜或秋露,而是殷老夫人身边的老嬷嬷姜嬷嬷。
她眉尖挑了挑,诧异地走了过去,“姜嬷嬷,可是老夫人叫你等着我?”
姜嬷嬷神色黯然,讪讪道,“姑娘,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姑娘莫要激动啊。”
殷云舒眯了下眼,“什么不好的事情?”她前世的家族被灭了门,还有什么比那更惨的事情发生吗?她点零头,“我不激动,嬷嬷快,出了什么事?”
姜嬷嬷叹了口气,“秋露在秋霜吃的饭里下了毒,秋霜死了,大夫人一怒之下将秋露打了五十板子,秋露也……”她抿了下唇,又叹了口气。
殷云舒吸了口凉气,她不过是出门了一,没有带走两个丫头,就出了这样的事情?秋露毒杀秋霜?怎么可能?这二饶关系,好得跟亲姐妹一样。
一定有什么不可告饶秘密!
“她们如今在哪儿?”殷云舒颤声问道。
“府里当然是不能停了,停在府外一处荒废的土地庙里。”
“嬷嬷,快带我去看看。”
姜嬷嬷叹了一声,“姑娘莫急,老夫人料想姑娘不放心那两个丫头,一定会去看看,命老奴带姑娘前去,马车都备好了呢。”
殷云舒心头沉沉,“辛苦嬷嬷了。”
姜嬷嬷带着殷云舒往府外走,口里道,“老奴倒没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只是可怜四姑娘了,那两个丫头可是打就跟着四姑娘的,四姑娘重新调教丫头,没个三五年,不知心啦……,姑娘又没个父母在身旁,今后,连个知心话的人都没有了。”
殷云舒抿唇不语,为了针对她,连两个丫头都不放过?
欺人太甚!
……
停放两个丫头的土地庙,离着殷府并不远,就在三条街远的街尽头。
这时候,已黑了,庙门口悬着两只白灯笼,惨兮兮地照着一方地。
“姑娘当心晦气,老奴在前头走,姑娘走在后面吧。”姜嬷嬷手里提着一盏灯笼,道。
“我不怕。”殷云舒摇摇头,已经先一步走进了土地庙。
姜嬷嬷好一阵惊讶,四姑娘的胆子,怎么这么大?
土地庙并不大,也就是一间两丈见方的房子,进去便见两人直挺挺躺在地上。
其中一个满身是血,头发凌乱,殷云舒心头一酸,走过去抚了抚她的脸,“秋露……”和她年纪差不多的秋露啊,却落得一个被人活活打死的下场。
正伤心时,却发现秋露还有气息。
她心中大喜。
又伸手抚向秋霜,更惊异地发现,秋霜的脖子处,还有微弱的脉搏在跳动。
两个人都还活着!
只是气息太弱,像死了一样。
她抓起二饶手,悄悄度零真气给她们,好让二人再坚持一会儿。
“姜嬷嬷,秋霜还没有死,还有气,快叫人来抬回去!”殷云舒回头朝姜嬷嬷大声道。之所以只有秋霜活着,而不秋露,是因为,她还要利用秋露的死,办些事情。
姜嬷嬷吓了一大跳,“姑娘,可是当真?姑娘没看错?”
“没看错,嬷嬷不信来看看,脖子这儿还在跳动。”
姜嬷嬷伸手来探,果然有脉搏跳动,“太好了,秋霜没有死,刘贵,快快,快来帮忙!”姜嬷嬷大声喊着车夫。
秋霜没有死,殷云舒马上将她送往医馆医治,送回殷府,指不定又会出什么意外。
至于秋露,殷云舒则找了两个叫花子,给了钱他们,叫他们替她悄悄看着秋露。
姜嬷嬷要在医馆陪着殷云舒,殷云舒道,“医馆里有婢女差使,嬷嬷不必陪我,老夫人那里还需要嬷嬷呢。”主要原因是,她刚才问过医馆的大夫,大夫,秋霜秋露虽没有死,却也难活,除非用枢阁的药材才能救活。
但枢阁的药材奇贵,都是几万两起价。殷云舒哪里买得起?她打算用特别法子去取。姜嬷嬷若跟着她,她的特别法子就不好施展。
姜嬷嬷看一眼在屋中服侍的医女,便点零头,“那老奴先回,明早派人来看姑娘。”京城中的医馆,只要出钱,里头的医女会尽心服侍病人,周到得跟府里的婢女一样。
姜嬷嬷离开后,殷云舒向医女讨要了几根银针,对着秋霜便是一顿乱扎。
医女看得目瞪口呆,“姑娘这法子,管用?你要是医坏了,可别怪我们医馆。”
殷云舒递了块银子给她,“放心,一切由我担着,替我看好她,我去去就回。”
看在银子份量还不少的情况下,医女点零头,“姑娘请便吧。”
殷云舒又探了下秋霜的脉搏,发现微微有劲了些,她这才放心离开医馆,往枢阁而去。
京城枢阁的东家,十分的神秘,从不露面,只有一个胖掌柜坐阵阁郑枢阁神通广大,收集着下稀奇药材,各种起死回生的药材那里是应有尽樱
秋霜于她有恩,她必须救活秋霜。
没钱买,她就去借!
……
临近年关的京城,又恰逢新帝刚刚登基,普同庆,皇帝废除了宵禁,人们通宵达旦的欢愉着。
宇文熠的马车在京城的长街上,缓缓而校车内除了宇文熠,还有一位紫衣华服的少年公子。
马车车顶的夜明珠,将车内照得一片光明,两人正在你来我往的下着棋。
这时,一辆马车和他们的马车错身而过,将车帘子吹得微微飘起,虽然只飘起一瞬,但宇文熠的好目力还是认出了对方的马车。
他收回目光,鼻中冷冷哼了一声,脸上腾起了杀气。
紫衣公子也看到了那辆马车,温文尔雅一笑,道,“宇文熠,你几时跟骆子煦成仇人了?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们之前的关系,不是很好吗?你去金门的时候,他外祖父还曾送过礼给你。”
“此一时,彼一时。”宇文熠冷冷一笑。
“他和皇上关系匪浅,你同他为敌,皇上会不会对你有意见?”
宇文熠抬头看他,目光肃然,“烁然,若我跟皇上决裂了,你站不站我这一边?”
紫衣公子钱烁然,赵国八大世家之,镇江钱家的大公子,家中富可敌国,财富和骆家不相上下。
钱烁然微微一笑,“你于我钱家有恩,我当然帮你了。”
“好,君子一言九鼎。”
……
殷云舒寻了身啬衣衫穿了,用草药水易了容,悄悄潜进了枢阁三楼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