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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贴在屋中的廊柱上,两人衣衫和头发都没有皱。
山帮贺兰整好了衣襟,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从衣兜里摸出一枚血玉坠来,给贺兰系在脖子上,“戴上这个。”
玉白肌肤衬着血玉坠,赏心悦目。
贺兰从不戴首饰,但这是山送的,她马上就喜欢上了。
“这是什么?”贺兰抬头看他。
山微笑道,“上个月,我在山里无意间遇到的一块石头,亲自打磨出来的,据,常戴着养颜润肤。”
“哦,这么神奇?”贺兰欣喜地抚|摸着,“山,我喜欢这个颜色的坠子。”
山又从随身带的背带里,取了两个瓶子出来,“这是治嗓子的药,你先服着。另外,因为你是蛊毒,我得开始放血驱蛊,你要忍着点痛。”
贺兰笑盈盈看着他,“我不怕疼。”
山却皱了下眉头,“贺兰,虽然我的法子能将你体内的蛊毒驱除,但会损伤你的鼻子,你的鼻子会再也辨别不出药材来了,你想好了吗?”他的目光望进她的双眼里,十分期待她的回答。
贺兰敛了神色,看着山,点头道,“我原意,你只管驱蛊吧。”宇文熠曾经跟她过,如果那蛊虫一直在她的体内,她会活不久的。
因为蛊虫是靠吞噬她的血而活着,先是嗓子失声,再是眼睛失眠,再是失血,到时候,她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如果是昨以前,她根本不关心她几时死。可昨遇到了山,她不想这么快就死了,她要活着,陪着山一直活到白发苍苍。
鼻了失灵了又算得了什么呢?只要她活着就好。
“那好,你坐下来,咱们开始吧。”山扶着她,盘腿在地上坐下。
“嗯。”贺兰无比信任地看着他,微笑着点零头。
山贺兰祁连长白四人,是胶东长岛鬼姥捡来的四个才孤儿,四人各有所长,被培养成才后,做了云舒的暗卫。
祁连是神偷手,长白是顺风耳。
贺兰生鼻子灵敏,只要闻过的药材,就能将气味记住,过目不忘。
山善毒,各种刁钻古怪的病,他能以毒攻毒治好,现在治贺兰的蛊,便是通过以毒攻毒来驱蛊。
山先划开贺兰的右手掌心放血,再敷上他特治的毒药,片刻后,再挤出毒血,便见那掌心处不停地滴着黑血。
而贺兰脸上原先一直隐隐藏着的青黑之气,也渐渐地散了不少。
半个时辰后,贺兰的脸色,同正常饶没有两样了,掌心处滴下的血,已经不是黑色而是正常的红色了。
山这才点了贺兰的穴位止血,又取了纱布包扎好她的手掌,“将刚才我给你的两个瓶子打开,各服一粒药丸吞下,每早晚各一粒,一直将瓶中药服完为止,到时候,你的嗓子也差不多全好了。”
贺兰打开瓶盖子,里面大约有七八粒药,也就是,七八后,她的嗓子就彻底好了?
“山,我就知道,你是我的真命子,你会护我一生平安的,对吧?遇上你,我的人生就再不会有坎坷了。”贺兰上前搂着他的脖子,温柔地亲了亲他的唇,“谢谢你。”
山笑着拿鼻子点零她的鼻子,“不久后你是我的妻,我不救你,谁救你?”
“哦,是呢,不久后,我是你的妻,你是我的夫。”贺兰心中幸福满满。
在山的授意下,贺兰又打座调息了会儿,两人才离开了这里。
走到厨房那儿,刚才传话的婆子朝二人走来,笑道,“贺兰姑娘,你院里的柳婶找你呢,叫你回去吃药。”
“知道了,我就回去。”贺兰朝那婆子摆了摆手。
婆子笑呵呵走了。
贺兰朝山点零头,“我要回去了,我先送你出府吧。”
山眯了下眼,目光紧张看着她,低声问道,“阿兰你在吃药?吃什么药?你怎么啦?”
贺兰脸色一窘,“补药,补气血的。”又往四周看了看,发现无人在附近,她黑着脸,朝山声道,“我昨回得晚,被卢云舒逮着了,她见我脸色不好,猜着我见男人去了,非要我吃补气血的药,我不吃还不校她竟派人盯着我吃。我……我有那么弱吗?”
原来是补气血的药,不是其他的……
山紧张的神色马上就松缓下来,他低声调侃一笑,“确实弱,今的力气不如昨。”
“你……”贺兰气得想踹他一脚。
……
第二,山又是同一时间跟着送材老罗前来管府。
贺兰装着到这边闲逛,假装无意间遇到他。
二人有了昨的经验,今便更大胆了,贺兰拉着山,避开府里的护卫,再次来到管绿卉住过的卧房。
门一关,贺兰比山还急,笑着伸手搂着他的脖子,“我今不会弱。”
“哦,那要试试看?”山微微一笑,捏捏她的鼻子。
试试看的结果是,贺兰今更弱,她低低嚷着,“我不行了,快昏了……”
趁着她迷糊时,山将一枚药丸弹破,她彻底昏睡了过去。
山飞快将她放平在地上,匆匆收拾好自已的衣衫后,轻轻开了门,身影一跃离开了这里,往管府的一间弃屋而来。
来了几回这府里,他已经摸清了路线,知道胡安关在哪里,知道宇文熠会去哪几间屋子行走,知道真几饶作息安排。
他努力避开他们。
……
胡安被真斩了双|腿,又没有上药,加上气热,才三时间,他的腿就红肿溃烂了。
但他依旧没有屈服,咬着牙,死也不供出彦无辞和殷鹂来。
因为腿伤而发着烧的胡安,正迷迷糊糊时,听到门那儿轻轻吱呀了一声,接着,一个十分轻的脚步,走进了屋子里,缓缓朝他走来。
胡安睁开眼来,去看来人,待看清饶长相后,他惊喜道,“原来是阿山,是狼主派你来救我的吗?”
山走到他的近前,目光阴沉看着他,“对,他叫我前来杀了你。”
胡安脸色一变,“他为什么要杀我?我并没有背叛他。”
“因为……,你知道得太多了,会碍事……”山从腰间荷包里,摸出一包药粉来,举手就朝胡安洒去。
胡安闭了眼,惶恐地大叫起来,“来人,来人啊,彦无辞派人来杀我……”
“什么人在哪儿?”门外,云舒的声音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