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程渺你要吓死我了，你说向丞铭是你姐夫？姐……夫？乱了乱了，我……”
程渺抓住桑桑的肩膀，晃了晃：“有什么乱的，他是我姐夫，我很爱我姐，我也有男朋友，新来的那个到底是有多无聊，连这种没下限的眼谣言都要捏造。”
程渺前脚要走，后脚被桑桑拉住了：“程渺，你亲姐吗？”
“对啊，他们夫妻俩现在都在B市生活，那个新来的还说什么了？”
“程渺，你先别激动，你先听我说，我没有半点不相信你的意思，毕竟我们这么多年的同事，你对我也好，向丞铭是你姐夫的话，那天他为什么要为难你？一整天大家都看见了，晚上还让你留下来加班。”
程渺轻描淡写的说道：“我把我姐惹生气了，他报复我不行吗？”
难以置信，她平安无事的在这律所里待了快三年的时间，如今居然跳出来一个什么学妹来诋毁她。
程渺第三次被桑桑拉回来。
“程渺，你和易桁是不是谈过，我是说在你和我们老板谈之前？”
程渺扶额，看来那个新来的在短短的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把她的底都揭了，她是招谁惹谁了？
“她还说什么了？”
“你休了两年学，她说你是出国给易桁生孩子了。”
“呵，呵呵，我看起来到底哪里像是生过孩子了？”程渺要疯了。
难怪这些天，她总觉得同事看她的眼神不对，桑桑这些天一直在外出差，今天才见到人，结果就听到了这一个接着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谣言。
“那她怎么不说我这段时间是去结婚去了。”
“你结婚去了？程渺，你不够意思，结婚居然不请我。”
程渺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反讽你听不出来？我现在根本就没结婚的打算，还有刚刚那些坚持胡说八道，我休学两年是因为脑袋里长了一个很棘手的肿瘤，做了两次手术，加上术后恢复，我肯定要生活能自理才能回学校啊，真相把我那两年的病历甩她脸上。”
“我记得你来的时候是短发，我相信你啦，大家那里我去帮你澄清，你安心上班，安心准备考试，别想那么多。”
“谢谢你，桑桑。”
“跟我这么客气做什么，我们是朋友，不过说好了，你结婚了一定要请我去！”
“嗯。”
好巧不巧，程渺还没走到自己的位置，敲和那个所谓的学妹撞上了。
程渺不确定是不是那个学妹，她没什么印象，但是这两张是生面孔。
“你们好，我叫程渺。可以知道你们的名字吗？”程渺面带微笑，心里的焰火烧到三米高。
“你好，学姐，我叫石善。”
得了，认识了，总不至于被造谣了，还不记得这个人长什么样子吧。
“你好，胡宜。”
程渺面带公式化的微笑，同两人握手，看不出丝毫的怠慢。
看面相，挺单纯，偏偏管不住那一张嘴，不知道祸从口出吗？
“石善？学妹？”
“学姐你不记得我了？你还给过我咖啡呢，我比矮一届，我们之前讲过话的。”
程渺点点头：“讲过话是讲过话，可是我好像没告诉过你我休学是因为做脑部手术，我也没告诉你向丞铭是我的姐夫，他很爱我姐姐，我现在都告诉你，你记住了吗？”
看石善那脸在一瞬间，各种情绪涌上来，交杂在一起，青了紫，紫了白，像只霜大的鞋子。
“你多大了？”
“而，二……二十一岁。”
“果然还是太年轻了，如果你想跟我斗的话，我奉陪哦，不过呢，我这个人比较懒，不喜欢主动攻击别人。”
石善垂下头，手在抖，程渺往自己的位置上走去，视若无睹。
有一身形颀长的男子从三人身边走过去，复又退了两步。
“程渺，你简单收拾一下东西，待会儿跟我去恒川。”
程茂心理咯噔一下，那不是………易桁的公司吗？
“程渺？”
“啊，哦，秦律师，我马上就准备好。”
秦木临看了一眼在抹眼泪的石善，他没记住这个人叫什么名字，倒是从这人嘴里听见了不少八卦。
“那个，哭的那个你叫什么？”
“啊，秦律师，我……我叫石善。”
秦木临顿了一下，说道：“待会儿你去财务结算一下工资，算你两个月。”
石善顷刻间泪流满面，在收拾东西程渺接收到来自石善的恶毒目光之后，她下意识的看了看离开的秦木临。
秦木临走到办公室门口停了下来，声音加大：“不光是你石善，我希望大家都听清楚，来我律所的人，话语是要拥在为当事人辩护上，而不是坐在办公室嚼舌头根，引以为例，就这样。”
就这么就完了？程渺还想过这个石善后期会造她什么谣呢，结果她还没舒展拳脚，石善就被解雇了？
“别看我，秦律师说的很清楚，希望你引以为戒。”
说完，程渺收拾好东西敲响秦木临办公室的门。
“阿姨情况稳定了？醒了吗？”
程渺规规矩矩的坐在秦木临办公桌前：“嗯，醒了，现在在家休养，我姐和向丞铭结婚了，你应该比我早知道。”
秦木临抬头，满脸诧异，“他们俩结婚了？阿铭居然一个字都没跟我说。”
“啊？是啊，他们现在在L市买了房子，说是要在那边定下来了。”
这个秦木临的倒一点也不意外，“猜到了，他早就说过，以后他老婆在哪，他就在哪。”
程渺先去替秦木临取车，刚出办公室就撞上了抱着箱子的石善，程渺特意绕远了些，却躲不过石善突然冲过来，箱子里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砸到程渺的脚上，要不是她及时扶住墙壁，人准摔了。
不过现在也不好，脚很痛，她穿的还是高跟鞋，走一步痛的差点飚出眼泪来。
“程渺，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程渺痛的想爆粗口，她表情狰狞：“好啊，那我等着。”
这脚真痛，石善箱子里放铅球了吗？
程渺忍着痛去将秦木临的车开来。
然后就硬着头皮跟秦木临去了恒川，当看到来见他们的人是席川的时候，程渺诧异的同时，松了口气。
不过没说几句话，席川接了电话就走了，走之前说马上会有人过来。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当听见有人推门进来时，程渺先是去看那个人的的领口，没有领带，嘴上两颗纽扣没系。
程渺视线颤颤巍巍的往上看去，易桁。
程渺的视线止于易桁的下巴，没再敢往上，昨天还骗他说在L市，今天就来他们公司工作，这个谎言连洗白的机会都没有。
所幸，整场谈话，都是易桁和秦木临在讲，讲的都是案子的事情，没有牵扯任何的私事。
结束后，程渺提心吊胆的跟在秦木临的身后，心想着，离开易桁的视线就行了。
可惜，她没走出这个门。
“秦律师，还要一些跟案子有关的事情，我想仔细的跟你助手聊聊，补充一些，你看行吗？”
秦木临自然知道易桁是什么意思，他欣然答应：“当然可以，你们聊完了，如果还在工作时间的话，记得让她回律所。”
程渺委屈的，就差两行清泪，便能将小白菜的形象表演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