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大哥最近有没有工作来L市？”
“B市那边的公司是他在管，我也不清楚，吃饭了吗？”
“还没有，吃不下，我妈下午的飞机，她说明天送我去新学校，二哥，你能帮我劝劝我妈吗？我都已经成年了，我喜欢一个人有错吗？”
易桁索性退回来，还是先解决着这个小丫头的事情吧。
“你也知道，我哥在国外一直都是许姨在照顾，你还没出生，他就在许姨身边，许姨早就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现在你跟许姨手你喜欢大哥，你让许姨怎么想？”
“又没有血缘关系，他是你舅舅跟别的女人的孩子，我是我妈妈跟一个身份不明的人生，我出生的时候，舅舅都死了十几年了，我们怎么可能有血缘关系。”
“因因，你听二哥讲话好吗？”
许因抬起抱枕，将脸都埋进去：“你说吧，我闭嘴，我听着。”
“你怎么就不能等等？等几年，如果你还是喜欢的话，你就去追，你们若是在一起了，你再跟许姨说不是很好？”
“……”“二哥，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就是三分钟热度？你见过谁的三分钟热度能持续三年？我从出生大哥就陪在我身边，我离不开他，我想回B市，我不想在这里。”
“行，我给你订机票，你要是敢回去你就回去，不敢的话，呐，卡拿着，想吃什么想买什么随便刷，还有，你的房子大哥旁边，既然要留下来了，想怎么装修你自己拿主意，卡我给你放这儿了。”
“二哥，你去哪？”
“去看我儿子。”
“我也要去，你等我一下。”
“要干嘛？”
“我给小侄子带了礼物。”
楼上，程渺一进家门就蹑手蹑脚的进了婴儿房，里面没人，孩子醒着，一双星辰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这双眼睛越来越像易桁了。
程渺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抱出来喂着。
没几分钟，她听见了妈妈的声音，很快许因易桁还有邹静出现在婴儿房门口。
“渺渺？渺渺你夜里去哪了？”
“我，嗯……我……”程渺的视线掠过许因，灵光一现：“我昨天晚上去给因因辅功课了，是吧，因因？”
许因反应极快，她说：“啊，是啊，阿姨，二嫂教的可好了，我老师要是能像二嫂这样，我成绩也不至于这么烂啊，对不起啊阿姨，二嫂昨天辅导我很晚，小侄子是不是饿到了？”
“没事，因因吃饭了吗？”
“还没。”
“那跟阿姨去吃饭吧，这一年来都没见你来，长大了，成了大姑娘了。”
许因就喜欢别人夸她长大了，她笑呵呵的同邹静走了。
“因因很聪明。”
易桁站在程渺身边，儿子脑袋上方被程渺盖了衣服，他什么都看不见。
“她除了学习不好，其他时候还是很聪明，他吃饱了吗？”
程渺抱着孩子站起来往后退，避开了易桁的手：“你干什么？”
“我饿了。”
程渺红成一只虾子只用了十秒，然后连连后退，单手抱着孩子匆匆结束了儿子的早餐。
没吃饱的孝开始大声啼哭，手忙脚乱的程渺匆忙整理衣服往门口走。
“老婆，你在想什么？我是说等他吃饱了，我看看他，看完他我要出去吃早餐，昨天酒喝多了，胃不舒服。”
易桁从程渺怀里接过了哭个不停的婴儿，抱在怀里走来走去，走了两圈，孩子还是哭个不停，两只手抓着易桁的衣服，拉来拉去的。
“老婆，他怎么了？是不是拉了？”
“给我吧，他没吃饱，你现在看也看了，你抓紧去吃早餐吧，别再生病了，还有，别叫我老婆，我是你前妻。”
“我不饿了。”
程渺：？？？
逗她玩吗？
等孩子吃饱了之后，程渺交给了易桁，冷言冷语道：“看个够吧，对了，因因怎么没回B市上课？”
“她转学过来了。”
“转学？许姨之前不是不同意吗？现在怎么突然就答应了？”
易桁没有将许因爱慕席川这件事情告诉过别人。
“因为一些事情，如果他有不会的可不可以麻烦……”
不等易桁讲完，程渺就说：“麻烦什么？我本来就挺喜欢许因这孩子，就在楼下，我辅导她也方便，正好到这边用的也是跟我一个版本的教材，等他睡着了，你给他盖好了，阿姨出去买菜了，快回来了。”
程渺还有一句话想说，她想告诉易桁让易桁去吃早餐，但她怕自己说的太多太啰嗦，反而让易桁没有他们已经离婚的自觉。
“二嫂，这边做。”
邹静开口想提醒许因，程渺和易桁已经离婚了。
“因因，其实你二嫂和你二哥已经……”
只是邹静的话没讲完，程渺打断了：“妈，她叫我二嫂叫习惯了，就这么叫吧，因因，许姨怎么突然答应让你转来L市？”
提起这件事情，许因顿时觉得碗里的瘦肉粥不香了。
“二嫂，其实不是我妈同意的，我是被我妈强制来的，因为我喜欢上了一个大概在她看来是不能喜欢的人吧，然后就把我从他身边赶来了。”
邹静问道：“谁啊？”
邹静不知，程渺心里有底，许因之前一直同席川住在一起。
“妈，小女生总是有秘密的，您就别问了，对了，我昨天给森森织了小袜子，你帮我拿去给他试试看合不合脚。”
“行，因因啊，别客气，一定要吃饱，你既然来这边了，以后饿了呢直接过来吃饭。”
“谢谢阿姨，你比我妈对我还要好。”
“这孩子，你妈妈听了该伤心了。”
邹静走之后，程茂脑袋往许因的方向靠近了一些：“你不会是喜欢席川吧？”
“三年了，我跟我妈坦白，我妈直接就把我给赶来了，她不同意。”
这个消息，程渺有必要要好好消化一下。
席川，那个几乎不笑的人，和许因这个活泼乐天派女孩，怎么看都不……
“二嫂，我二哥支持我，你支持我吗？”
程渺犹豫了：“因因，你有没有分清楚亲情和爱情？我听易桁说，席川是等着你出生看着你长大的，你分清了吗？”
许因猛点头：“我当然分清楚了，二嫂我已经成年了，我知道我要做什么，你支持我吗？”
“我，我会理智支持你。”
许因肩膀塌下去：“二嫂我吃饱了，我去看小侄子，你慢慢吃。”
程渺早就饿了，一个人吃饭，没人盯着她，她也放得开，吃了不少，胃里总算是舒服了。
她在纠结要不要去婴儿房，易桁还没走，她应该去赶他走，让他早点去吃早餐。
只是，她没进去，易桁出来了，快步走来，程渺攥住衣服下摆，脑袋往后缩了一下，没躲开。
易桁将指尖的半颗迷离展示给程渺看。
“我擦嘴巴了。”
“在你头发上拿的，怎么还像个小女孩一样？”
程渺怀疑自己听错了：“小女孩？易桁你是在讽刺我吧？我都已经当妈了，我已经二十七了。”
“谁说二十七岁就不能是小女孩了，你永远都是我的小女孩。”
“……”他又是哪根筋搭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