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了一番季正则后,华锦心情大好,连满身的酸痛感都减轻不少,不过听季正则那边的反应,他一定是不看电视剧的。

华锦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家,仲先生会客结束回来就看到她面带笑容哼个调的样子,不苟言笑的脸神情一松,问道:“怎么得罪你母亲了,一周四,这是不想让你休息了。”

华锦的好心情顿时垮了,幽怨的看了一眼仲先生,“先生,破坏人好心情是要遭报应的。”

仲先生无所谓的耸肩,“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破坏你的好心情了。”

华锦:好想打人啊,又打不过,太憋气了。

不过即使没有仲先生的泼冷水,华锦的好心情也没持续多久,她刚回到家,就接到公司的通知。

“你和我什么?”华锦隐藏在眼镜片后面的目光泛起冷光,声音都低了两度。

“大姐,董事长刚刚停止了博娱的收购案,让我们全组待命。”江绵的情绪也不好,对华善从的做法很有微词。

华锦揉了揉眉心,想到今中午华显荣告状之后,华善从的反应,再想到华显荣最近在公司的表现,明白了华善从的意图。

她安慰道:“没事,陈飞舟现在也没有消息,收购案停不停都没有影响,华显荣最近表现不好,董事长这是要压我呢。”

“凭什么……”江绵气狠了,声音里都带了哭音。

“谁让他是男的呢。”华锦调侃了一句,一瞬间涌起的怒火飞快的被压制下去,冷静的给江绵下指令,“你去继续跟进郭诚和《容仙传》的进度,现在收购案停了,你正好可以离开我身边,让他们以为你是我从资源部借调过来的,替我去盯着那边的情况。”

“好,我明白了。”

挂掉江绵的电话,华锦倚门沉思片刻,转头又拨出一个电话。

“大姐。”电话那边的声音甜美温柔。

“恬恬,最近替我盯着华显荣,我要知道他在公司的一举一动。”华锦轻声道。

“好的,大姐。”恬恬快速答应下来。

华善从得到叶弥秋肯定的答复,心头的狂喜简直无法掩饰,对于季正则代替父亲赴宴这种事根本不在意。

只要季家肯来人,来的是谁他根本不在乎。

华善从经过仔细考量,将宴会时间定在周六的中午,华锦看到华家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藏不住的喜悦,好像他们和季家已经交好,迈入了真正的上流社会,完全想不到,季正则正想着怎么从华家身上撕下一块肉。

作为赔罪宴不起眼的由头和配角,华锦也获得了参加宴会的资格,为了让自己周六的状态看起来不那么萎靡,华锦将去仲先生那里的四排在了周一到周四,留下周五一休息恢复精神。

“为什么我也要去那个什么见鬼的宴会?”季茂行怪叫起来,大好的周末去参加一个不知所谓的赔罪宴,给谁赔罪啊,他看起来像是那么气的人吗?

季正则只用了一个眼神就镇压淋弟的反抗,他淡淡的瞥了一眼季茂行,反问,“你要是不把事情闹大,让华显荣抓到把柄,华锦也不用再给你赔罪了。”

季茂行依然不满,一头黄毛随着脑袋左摇右晃,嘴里嘀咕着,“华家是有病吗?我和华锦有没有矛盾和他们有什么关系,要给我赔罪,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仗势欺人,不依不饶呢。”

想了想,他冷笑道:“拿华锦当理由攀附季家,华善从真是打了一手好主意,我要是不把他们家得罪我坐实了,都对不起华善从的理由。”

华显荣多的嘴是吧,给他等着!

华善从对这次的宴会很重视,因着名义上是要给季茂行赔罪,华善从只让华立明一家来赴宴,他私心里还是希望季家多关照华立明和华显荣,华家的女儿毕竟已经出嫁,算不得华家人了。

华立明和华显荣这一周一直住在华善从这里,华锦和路望舒来的时候,就看到华显荣正在给华善从端茶倒水,极尽讨好之能事。

华善从正襟危坐在沙发上,双眸半闭,手里盘着一对核桃,听到声音睁开眼睛,看到华锦之后,冷漠的命令道:“华锦,出去跪着。”

路望舒脱衣服的手一顿,一把按住想要话的华锦,微笑着对华善从:“爸,不知道华锦做错什么了,还要罚跪这么严重。”

华善从抬起眼皮看一眼路望舒,反问,“我是她爷爷,是她的长辈,让她出去跪着也得需要个理由吗?”

路望舒不卑不亢,“爸,咱们做长辈的也不能无故责罚孩子,再,这个年代也不兴罚跪那一套了,孩子有错误,教训两句也就是了。”

“是吗?”华善从没什么人情味的脸像是雕塑,眸光冰冷的看着华锦,“博娱收购案停滞不前,与季家二少起争执,哪一个都是影响朗轩发展的大错误,我罚你还罚错了?”

“华锦,赶紧去外面跪着去,一会儿季总他们来了,看不到咱们家的态度,你是想让朗轩出事吗?”华立明烦透了华锦母女,像赶苍蝇一样要赶华锦出去。

路望舒看着他冷笑,“华锦不跪着朗轩还能破产吗?因为这么一点事让华锦跪着,你是打谁的脸呢!”

她会给华善从两分薄面,但是对于华立明,她就不会客气了。

“打谁的脸和你都没关系,这没你话的份!”华立明脸色铁青的呵斥她。

“呵,没我话的份就别让我们来,华锦,回家了!”路望舒平静的脸色看不出什么情绪,可是搭在华锦肩膀上的手却越来越用力。

华显荣眼睛里藏着掩不住的兴奋,看着争吵中的华立明和路望舒,连端给华善从的茶水洒了出来都没有发现。

华锦觑了一眼华善从黑如锅底的脸色,扫到华显荣怎么也掩不住恶意的眼睛,突然拉住路望舒,打断两个饶争吵。

她十分诚恳的和华善从道:“爷爷得对,这两件事确实是我没做好,想来爷爷这么生气,应该是董事会责问了爷爷,妈,你不要和爸吵了,是我的错,爷爷没有罚错。”

完,她不管房间里的人什么反应,走出房门,在院子里正对着大门口的方向,笔直的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