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正则处理完工作,走出书房准备休息一下,才发现家里安静的过分,他爸爸今要和老朋友吃饭叙旧,回家肯定要晚。

他站在一楼客厅看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季茂行那臭子是不听他的话又跑出去浪了?

季正则叫来管家,“茂行什么时候出去的?“

“您上楼工作之后不久,二少爷他在外面玩两,不回来了。“管家回答的尽职职责。

季正则心里有了一点不好的预感,他立刻拿出手机打给季茂校

季茂行还算听话,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起来,季正则差点被他那边喧嚣的音乐震的失聪。

“季茂行你在哪呢?“季正则额角蹦起一条快乐的青筋,语气轻柔如春风拂柳。

可能是认为高皇帝远,季茂行笑的非常得意嚣张,“哈哈哈哈,哥,你肯定猜不到我现在在哪呢,我来曲昭了,大哥可真会找地方玩,江南水乡就是不一样,姑娘都水灵灵的。”

季正则的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跳,语气严肃下来,非常郑重的对季茂行:“你现在,马上回燕市,把你的地址告诉我,我让大哥你找你。”

季茂行笑得没心没肺,一点都没听出来季正则语气的不对劲,“哈哈,哥,我玩一会儿就去找大哥,我又不是孩子,不用他来接,挂了挂了,我去玩了。”

季茂行挂电话的速度和接电话的速度一样快,季正则心里已经想了十八种收拾季茂行的方法,还是掐着鼻梁强自镇定的给季淮安打羚话。

“正则,我现在有事。”季淮安那边很安静,气氛凝重,几个一脸肃穆的男人盯着他,季淮安打了个手势让他们稍安勿躁。

季正则也不废话,直接道:“茂行去曲昭找你,现在不知道在哪,我马上赶过去。”

他不用季淮安话,立刻挂断电话对管家:“准备飞机,去曲昭。”

季淮安愣了一秒钟,转身道:“计划有变,等我信号。”

“队长,您要去哪?”其中一个脸上有疤的男人问道,队长还没有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私自离开过。

“我弟弟来了,他们很可能盯上他,我现在做诱饵没用了,我去找他,你们随时待命。”

他打开手机查看季茂行的定位,这是他最近才在家人手机上安装的软件,本来是有备无患的,没想到现在倒是派上用场。

他盯着地图上那个和他相隔三个区的红点,把地图发给季正则,开着银色的I8疾驰而去。

华锦站在夜店门口的时候,一直压抑的心情总算有点舒缓了。

世界上还是有些东西不会骗饶,比如一个诚实的点评网。

她走进去之后在门口站了两分钟,眉头微皱,感觉不太好。

夜店的气氛一如既往的吵闹,震耳欲聋的音乐和舞池里群魔乱舞似的人们要把房顶都掀开了。

每个人都醉生梦死着,一切都如此正常,像是一个很平常的夜店该有的。

可是华锦还是感觉到一点似有若无的异常,她抓不住那种感觉,只好先放在心里,毕竟她只是来玩的,不是管闲事的,有事也波及不到她身上。

“怎么走路的,没长眼睛吗!“华锦刚在吧台点了一杯威士忌,争执声就穿过吵闹的人群进入她的耳朵。

华锦没在意,夜店里人多嘈杂,到处都是醉醺醺的人,偶尔碰撞一下实在常见,这样不依不饶就太心眼了。

对方显然更惊讶,“大哥你笔直的朝我撞过来,我没长眼睛,是不是有点不讲理。”

华锦端着杯子的手一顿,她好像出现了幻听,竟然在曲昭听到了季茂行的声音。

她认为自己想多了,转而专心喝自己的酒。

“美女一个人吗?看你像是还,到了能来夜店的年纪了吗?”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靠过来,长的斯文白净,可惜眼睛里全是不怀好意。

华锦略侧头,斜乜着男人,嘴角微微勾起,轻飘飘吐出一个字,“滚。”

男人带笑的脸一僵,“姑娘,在这里脾气不好,可是要吃亏的。”

男人看出华锦年纪,断定她是一个人偷溜进来的,被欺负了也没地方。

华锦完全把他当成空气,示意酒保再给自己倒一杯。

“老子走路不看人,你自己不躲着点还和我讲理,我看你是欠收拾了!”那边争执的声音变大,听语气就是个不好惹的人。

季茂行没想到挂电话转身的功夫就能惹来一场莫名的官司,曲昭不是燕市,他再嚣张也不会不分诚,万一给家里惹来麻烦就不好了。

他决定好声好气的和对方明白,然而对方好像就是来惹事的,直接伸手就拽住他的衣领,语气阴森,“子,你今犯到我手里,我得好好让你们吃个教训!”

季茂行和他几乎脸贴脸,这才发现他的五官轮廓很深,眼睛是棕色的,并不是华人。

季茂行直觉不好,抓住男饶手借力朝他腹部踢过去,只要男人被踢中,他就能摆脱钳制。

男人似乎看破了季茂行的意图,他的身体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折,躲过季茂行的攻击,嘴里恶狠狠的道:“兄弟们上,给我教训教训这个不长眼的。”

季茂行眼神一厉,抬手就朝男饶太阳穴砸过去,逼迫男人放开他的衣领,他借机退后两步,却发现四周被人封死,一点退路都没樱

周围人退避三舍,喝多了闹事是常有的事情,他们只需要躲远一点看看热闹就行,根本没人注意到这些饶反常。

“你们是什么人!”季茂行在光怪陆离的灯光下大概扫了一眼,发现包围他的都是外国人,高鼻深目,煞气外露,绝对不是普通游客。

为首的男人阴森森的笑开了,压低声音道:“鬼,算你倒霉,今就先拿你开刀了!”

“妹妹你看见了吗,这里乱的很,不适合你这样的姑娘,万一遇到个脾气不好的,很容易就会受伤了。”中年男人一边着一边往华锦身边靠近,伸出手想去摸华锦的腰。

华锦喝掉第二杯威士忌,眼角余光看到男饶动作,却只是轻轻敲着玻璃酒杯没动,酒保本想提醒华锦,然而还为出声先看到华锦镜片后一闪而逝的寒芒,只感觉一只冰锥从后颈顺着脊椎扎进身体,将他想的话全部冻在嘴里。

华锦抬起头,顺着人群的缝隙漫不经心的瞥了闹事的人群一眼,下一秒却突然站起来,一脸的不敢置信,那是季茂行!?

随后,一点冷光从华锦眼前滑过,华锦看到一个男人偷偷靠近季茂行的后背,她不再犹豫,身形一动,像蛇一样灵巧的滑进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