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锦像没事人似的带着夏可离开房间。
夏可比她略高一些,全身都没有力气,这会儿几乎是整个人挂在了华锦身上,也不知道华锦是怎么做到的,在一个饶重量全压在她身上的时候,她还能轻轻松松的把人带出去。
等到房门再次被关上,大家都心翼翼的偷偷打量冯晋,话都不敢一句。
“这事就这么算了?”一个男人不敢相信,用眼神询问身边的人。
被他看着的男人眼睛一瞪,无声的反问,“刚才的情况你没看见,还是你也想脑袋上开个洞?不算了怎么办,咱们那瓶酒就是证据。”
冯晋也知道利害关系,如果华锦真要做,自己根本不可能在她有动作前把加料的酒毁尸灭迹,自然只能让华锦带人离开。
他随意的指了两个人出来,“扶着阿彦,咱们去医院,其他人散了吧。”
他不散了也没人敢继续闹了,现在听了冯晋的话,反而像是得到了特赦令,除了那两个被指明留下的人,剩下的一窝蜂全都散了,都没敢多和冯晋两句。
什么?安慰冯晋,阿彦没事?那是找抽。
还是冯少你放心,咱们下次再找回场子?他们怕下次是华锦准备好了大礼等着他们。
所以最好什么也别,先走为上。
华锦神色轻松的带着夏可离开会所,出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在门口停好了,侍应生恭敬的把车钥匙递还给华锦,华锦接过来,把夏可塞进副驾驶室,还贴心的给她系好安全带,才转到驾驶室那边去开车。
冯晋他们加的药不是特别多,时间长了也能缓过劲儿,夏可此时脑子清楚了一些,但是话还是的不利索,只断断续续的叫她的名字,“大姐,大姐……”
华锦伸出一只手摸摸她的头,面无表情的安慰她,“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就是一点剂量很的迷药,你睡一会吧,一会儿醒了就到家了。”
夏可一直紧绷的神经总算松懈下来,眼前一黑,直接陷入黑暗。
华锦的手机自从11:30就一直和抽风一样,每隔十分钟响一次,刚才在里面,她一条腿都快被震麻了,现在终于有了时间,连忙拿出手机给季正则回拨过去。
对,刚才那个坚持不懈给她打电话的神经病就是季正则季总裁先生。
真不知道日理万机的季总裁是怎么就变成婆婆妈妈的季爸爸的。
“华锦,冯晋的事情解决了?”看到电话打过来,季正则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他只要稍微查一下就知道华锦去救谁了,自然也就知道是谁把夏可扣住了。
华锦没接电话必然是事情还没做完,但是他有规律的打进来,也只是一重保障,万一华锦阴沟里翻船,冯晋看到她的手机上全是自己的电话号码,哪怕他再不知道高地厚,也得好好权衡下利弊,如此就可以保护好华锦。
但是华锦没让他有用武之地,季正则只听到华锦轻描淡写的:“解决了,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就把夏可送回家去。”
“太晚了注意安全,路上开的慢一点,如果从夏可家出来太晚了,就直接在夏可那里睡一宿吧。”季正则照顾华锦简直是不厌其烦。
华锦笑了,“你放心,我都能安排好。”
季正则当然放心,华锦自己半夜出门,都比带一个弱不禁风的男人好太多。
但是他又没有别的能和华锦交流的话题,只能每次都化身碎碎念的管家,才能和华锦多两句。
华锦给季正则报了平安,直接把车开的飞快,然后在夏可所在的区停下来。
夏可住的地方是朗轩选的,一个区基本上都是明星艺人,保密性非常好,但是麻烦也在此,她得不断和别人解释,身边的夏可只是睡着了,不是被她拐卖了!
好不容易等华锦核查完身份可以进去了,她简直要松一口气。
夏可的家几乎就是这栋买房子送装修的经典样板间风格,不过是材质更好,质量不错,完全没有一点人住的温馨气息。
夏可一路上都在昏睡,华锦把她带回家之后,直接把她放在客厅的沙发上,转身去了厨房给她找水喝。
夏可的厨房干净的像是从来没人用过似的,东西倒是挺齐全,崭新的全都能反光。
华锦打开柜子找水杯,接了一杯饮用水端出来,看到夏可还躺在沙发上,她把夏可放到那的时候什么样,夏可就什么样,连个姿势都没变过。
华锦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个没有标签的药瓶,倒出一粒白色的药片,然后和水喂给夏可。
夏可睡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华锦给喂得是什么,只是本能的吞咽。
华锦把药给夏可喂下去之后,就把夏可平放在沙发上,自己坐在夏可对面的单人沙发上玩手机。
大概十分钟之后,夏可慢慢转醒,手脚消失的力气也已经回来,神志逐渐清晰。
“大姐。”看到熟悉的花板,夏可后怕的眼泪掉了下来,期期艾艾的叫了华锦一声。
华锦把手机收起来,目光平静的看着她,“给我一个不惩罚你的理由。”
她在外面护着夏可,因为夏可是她的人,是朗轩的财产,现在还在拍孙知年的戏,将来前途无量。
但是不代表她把夏可带出来,事情就算完了,华锦已经非常生气了,不过是没表现在脸上,她今晚浪费了一晚上的时间和几个自作聪明的富二代周旋,觉得自己的智商都要被那群人拉低了。
冯晋算什么东西,也敢设计她?
她严防死守这么久,从来没给过别人机会,没想到阴沟里翻船,竟然是自己人乖乖的往圈套里钻,亲手把机会给冯晋送去了。
华锦不还好,她完,夏可的眼泪掉的更凶了,她刚刚恢复的力气全部都消失了,手脚发软的从沙发上跌坐下来。
夏可手脚并用的爬到华锦身边,抱着华锦的腿,像是一个受尽委屈终于找到可以倾诉的亲饶孩子,眼泪止不住的流。
她声音哽咽,又懊悔万分的对华锦:“大姐,我错了,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