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群地下老鼠竟然潜伏的还挺广,我还以为你们要缩着尾巴躲一辈子呢。”华锦嘲讽的勾起嘴角。
那士兵养气功夫很好,耸耸肩,很是无所谓的样子,“都怪大人你追的太紧了,我们只好藏起来了,虽然先知认为你很有潜力,不过我实在不喜欢躲藏的日子了,觉得还是趁机解决你比较好。”
华锦第一次知道这个组织,是和路望舒摊牌之后,仲先生告诉她的。
这是一个极端种族主义组织,取了一个神话里的名字,叫曼德斯,认为只有被曼德斯选中的人,才配活着,世界应该由他们来支配,他们不分种族,只要被曼德斯,也就是那只山羊承认,就是组织的一员,是他们的姐妹兄弟,其他没有被选中的人,都是需要被清洗的。
华锦至今也搞不明白,那只山羊是怎么选手下的,倒是这群山羊的信徒们,想掀起一场诺亚方舟的灾难,制造大洪水。
当初若不是他们劫持人质,季景云也不会救人而死。
他们的组织头领叫做先知,弄得神神叨叨的,在华锦看来就是神棍。
一个大神棍忽悠了一群自以为是的二傻子,洗脑真是成功。
华锦没退出仲先生的组织之前,确实追杀他们比较紧,后来他们就销声匿迹了,没想到这次亡命涯,竟然又遇到了。
女王的管理也不行啊。此时华锦还有心情吐槽女王。
看这士兵的模样,大也算一个管理层了,华锦笑了笑,道:“多谢你们先知的肯定了,我对他也很感兴趣,改日必然要和他促膝长谈。”
那士兵突然就愤怒起来,失控的又朝着华锦的身上开了一枪,“闭嘴!你不配提他的名字!”
这次他打的很准,直接贯穿了华锦的右腿,华锦一个站立不稳,单膝跪了下去。
她低着头,闷哼一身,额前的碎发落下来遮住眼睛,看不清神色。
季正则正在会议室开会,对着今年的企划书指点不足,熟料右腿突然抽筋了一下,他一个没忍住,签字笔掉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响。
“季总,您怎么了?”薛霖立刻问道,他看到季正则脸色发白。
季正则一阵心悸,稍微活动了一下右腿,疼痛感渐消,只脸色还有些不太好看,他摆摆手,:“继续,我没事。”
刚才的异常突如其来,古怪得很,季正则心慌的止不住,却找不到源头。
两声枪响很快就能引来追查,华锦和那士兵都知道。
士兵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华锦到底受了多重的伤,他早就一清二楚,现在还能和正常人一样,可能是用了什么让自己保持兴奋的药物,但是现在被他打了一枪,估计也差不多了。
他一边向华锦靠近,一边:“阿诺德的那六个间谍都被你杀了吧,我帮你解决了杜克,你应该感谢我的,大人,您的冷血真是让我钦佩,可惜您不是被选中的人,否则我真的有几分敬佩您。”
他走到华锦面前,用手枪抵转锦的头。
“只要解决了您,我们就不必东躲西藏了。”士兵眼睛里出现了快慰的神色,扣下手里的扳机。
然而异变陡生。
华锦一手卡住男饶手腕向上一抬,枪口上移打在她身后的墙上,另一只手一线寒光闪过,从男饶喉咙划过,瞬间割裂他的气管,鲜血喷涌而出。
华锦推开男人站起来,不见一丝迟缓,她露出一个冰冷的笑,:“你的先知没告诉你,不要随便靠近我吗?”
她手上的匕首带着美丽的花纹,这才是她真正的武器,是她的龙鳞,和她扔在格纳军营里的武器壤之别。
“不……”士兵只能出这一个字,捂着喉咙倒下去。
华锦似乎听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道:“不可能?谁告诉你我只有一把匕首的?”
她一瘸一拐的走到床边扯下一块被单,俯身用匕首挖出子弹,简单粗暴的缠好伤口止血,然后从随身的行李箱里找出另外一套衣服换好,听着旅馆外面由远及近的吵嚷声,从洗手间的窗户跑出去,飞快的跳下楼,捡着阴暗的胡同跑了。
“头儿,他们好像找到人了,不是在找我们。”属下打探完消息回来,终于放了心。
他们来这里是为了追杀安其罗后面的人,安其罗的组织虽然已经毁了,但是他能潜入国内,也是因为有人给他指了路,他们必须要找到背后的人。
结果顺着安其罗的口供,他们找到了这里。
季淮安他们住的地方距离刚才枪响的位置不远,是以属下很快就能探查了消息回来。
季淮安本来也没认为是找他们的。
他笑着:“肯定不是找我们的,不要大惊怪的,北镇那边那么大动静,只能是他们内部被袭击了,和我们无关。”
属下也觉得自己题大做了,不好意思的笑笑。
华锦人生里无数次执行危险任务,但是没一次这么亡命涯,究其原因,一个是敌人太专业,毕竟是个将军,第二个就是己方太猪队友,不是自己的人就是靠不住,看看,临时反水了吧,反水也就算了,竟然还是曼德斯的奸细,回去她得和女王好好道道,多要点补偿!
满城都是乱哄哄的叫嚷声,华锦脸色泛白,从昨晚开始就没有休息也没吃过东西,能撑到现在也就是靠药物了,听着身后忽远忽近的声音,华锦决定找个地方躲一躲,这么跑下去迟早得被抓到!
她抬起头开始挑选隐藏的地方。
民宅不行,很容易被暴露了,仓库这种地方也容易被查到,华锦边跑边看,最后锁定了一家酒店。
五层的洋楼,还做了外部楼梯,方便看景,也不知道这么破烂的城市有什么可看的,不过倒是便宜了华锦。
她顺着外部楼梯悄悄往上跑,借着旁边民宅的掩护,爬上了三楼,随意的推开了一扇窗户翻了进去。
可能是昨晚闯军营逃命用光了运气,华锦竟然直接翻进了酒店的洗手间,最惨的是洗手间里还有人。
那人正在洗手,听到声音转头,就看到一个金发黑眸的女孩子气喘吁吁的翻窗而入,他还能闻到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季淮安有理由相信,外面在找的,就是这位了。
华锦也不知道是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见到洗手间里的人,一时没忍住,脱口而出,“季淮安?!”
季淮安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华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