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正则为了给华锦制造熟悉感,整个别墅的装修风格和燕市的那栋差不多,所以他的卧室里有什么,华锦不全部熟悉,至少也清楚个七七八八。
别人都武器和主人是有心电感应的,华锦在别墅里转了七,只有经过季正则的卧室时,才会有心跳加速的感觉,她的感应不会出错,龙鳞就在这里。
季正则的卧室是一贯的简洁风格,除了一点必要的家具之外,看不到任何装饰,卧室里面还有一个门,推门而入是季正则的衣帽间,衣帽间很大,不过因为这边是临时居住,并没有太多的衣服。
华锦把眼睛闭起来,试图感受到龙鳞的气息。
她从衣帽间的最里面向外走,竟然一点异常都没有,华锦只能睁看眼睛,打开抽屉和柜子逐一寻找。
季正则重视她,所以对她的武器也不会很随意的对待,应该是单独摆放在某一个抽屉里的。
当华锦打开第五个抽屉的时候,她果然看到抽屉里铺了一个红色的绒垫,上面有两柄匕首交叉放置的压痕。
龙鳞有一定分量,这么压了七,肯定会有痕迹。
但是,龙鳞并不在里面。
“你若是想找你的武器,可以直接和我的。”季正则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门边,语气里有了一点失望。
华锦从容的推上抽屉,一点都不意外会见到季正则,“我刚才把你支出去,你都已经走了,为什么又要回来呢?”
季正则手里已经没有水桶了,他倚靠在衣帽间的门边,捏了捏鼻梁,轻声道:“大概还是不死心吧,总认为你真的就是想吃海鲜。”
其实刚才华锦冲他撒娇,他是知道华锦要支开自己的,他也的确这么做了,心里还是抱着一点微弱的希望,华锦已经放弃了离开的想法。
可是理智又告诉他,那根本就不可能,华锦不过是要找到她的东西,然后毫不留恋的离开。
“冰箱里的食物快吃完了,你也发现了,所以你在等补给,但是没有武器,你又不能走,你只能先找到武器,你从我房间路过无数次没有出手,不过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好为了在关键时刻,我能不防备你。”
季正则一点点破她的心思,“既然你都做了这么多了,为什么不能放弃每日三个时的锻炼呢,那样也许我还会相信的更多一点。”
华锦笑了,“季正则,你每在我睡着之后用了多少时间处理公司的事务,是不是每休息的时间都不够来了?你都没有放松对外界的警惕,我怎么会放弃训练自己的身体呢。”
她慢慢朝着季正则走过去,在快要接近季正则的时候,骤然出手抓向季正则的肩膀,“把龙鳞还给我吧。”
季正则反应极快,在她动作的一瞬间,立刻身体向后撤,然后抬脚格挡华锦的招式,两个人在几个呼吸之间,已经过了五招,谁都奈何不了谁。
别墅太大,季正则若是把龙鳞藏到梁上,除非她把岛整个翻一遍,否则不可能找到自己的武器了。
既然都被发现了,与其偷偷摸摸的找,不如直接擒住季正则,再问他就好了,只要能联系到外界,她就不怕自己撬不开季正则的嘴。
华锦面前可没有秘密。
季正则当然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补给船确实是华锦一周唯一一次离开岛的机会,两个人撕开了平静的面纱,下面流淌的依旧是汹涌强悍的绝不低头。
“你若是不走,就用不上龙鳞。”季正则躲开华锦的一记长腿,以手为掌劈向华锦的手腕。
华锦格挡了一下,被季正则的力气震得手麻,“走不走只能我自己做主。”
她警惕的看着季正则,没想到季正则的格斗术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上升的竟然这么快,看来对方的一年时间根本就没浪费,全部用来想怎么对付她了。
男女体力上是有差距的,本来这种差距是可以用华锦丰富的战斗惊讶弥补的,可是季正则的格斗技术提高太多,几乎和她旗鼓相当,她的劣势就又显露出来。
差别就是,她都已经有一些气喘了,可是季正则的呼吸还没有乱。
季正则的神态从容到纵容,那是强者的自信,他微笑着道:“锦,你打不过我了,再挣扎也是徒劳,你走不出去。”
华锦舔了舔后槽牙,性里好战的因子被季正则激起,她再次向季正则发起攻击,“那可不一定,哪怕为了以后家暴考虑,我都得打赢你!”
季正则却不和她打了,他故技重施,向后退了一步,徒了床头柜那边,脚下不知道踩了什么,一柄手枪弹出来,被季正则利落的抓在手里。
华锦一看哪还有不明白的,这货肯定用的还是麻醉枪。
她也不逞强了,当机立断转身就要找掩体往外跑,可是季正则抬枪就射击,连瞄准似乎都懒得瞄,绝对知道自己不会打偏似的。
那麻醉针扎在华锦的肩头,药效快速起作用,华锦一个踉跄,直接跪在霖上。
要不是旁边是床,她用手扶了一下,现在她应该是直接趴着的。
“我从五岁起就开始玩枪了,格斗术只是为了防身,你怎么就这么不心呢。”季正则走到她身边,弯腰把她抱起来。
华锦昏昏欲睡,两次的剂量应该是相同的,可是华锦有强大的适应能力,已经可以适应这种麻醉剂了,所以比起上一次,她起码还能有一会儿清醒的意识。
她抓着季正则的领口,自以为自己很用力了,其实也都比不上猫挠一下,她断断续续的:“季正则,季正则,又来这招,我,我一定要,找一,找一把你,吊起来,吊起来抽!”
季正则抱着她回三楼自己的房间,嘴上敷衍道:“行行行,等以后有机会的,我找机会让你抽。”
华锦被放到床上的时候已经失去意识了,只眉头还紧紧的皱着,很是不满意的模样,看样子心里很是不平气。
季正则低头看了她半晌,自言自语似的:“你果然还是睡着的时候最乖。”
他想了想,拿出一副崭新的手铐,一面铐在华锦的手腕上,一面铐在了床头。